听闻此言,公孙康却哈哈大笑,“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毫不讲理的!”他说,“尤其是********的事情,我才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什么海枯石烂,哪都是骗人的把戏。老子喜欢就是爱情,不喜欢就是垃圾、就是****!”
“看来你今天晚上,是一定要与我争个输赢了!”南剑忽然立起身来说。他本来不想为了这个女人的事情,浪费自己的时间,但是他看不过去,他认为这个公孙康嚣张太甚,有必要让他知道,他用这样的强盗逻辑妄想得到花语是错误的。
“没错!”公孙康在楼下说,“今晚我若不能把花语抱上床去,我就不叫公孙康。”
“那你还站在下面干什么,”南剑说,“请上来吧!”
花语惊讶地看着他,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南人的功夫很是一般;而公孙康却是枫桥镇出了名的人物了,尤其是他的铁砂掌,在枫桥镇无人敢敌。她现在听南剑这么说,既惊喜又害怕;惊喜的是,十年不见,她的南人如今竟有如此胆量,好像丝毫不把这个江湖成名的公孙康放在眼里了。害怕的却是,担心她心爱的南人,不是这个老江湖的对手,恐怕今夜才团聚又要永别了!
南剑见她神情犹疑地看着自己,便也猜到了她的心思,“不用担心,语儿!”他朝她笑笑说,“我要让这个人,永远不敢再来骚扰你。”
“我看你还没有那个本事!”正在此刻,公孙康从楼下一纵,竟然像一只灵巧的山猫,一下子便蹿到了小阁楼的走廊上了;并且,也立在了他们的席桌旁了。他看着南剑面前的酒杯,正有满满一杯酒,在月光下冉冉闪光。因此,他一来想显示自己的手段,二来也想灭一灭南剑的气焰。陡然,他便伸手来抢南剑面前的酒杯。
但是,南剑的反应十分快捷,他的手尚未伸到,南剑已经把酒杯子抓了起来。这样一来,公孙康自信满满的头一次计划便扑了一空;但他,他不认为这是南剑的厉害,而是他防备得及时的缘故。因此,他便冷笑一声:“哟!你想不给我吃杯酒,哪里成!”说着,他又出手如风,再次飞快地抓向南剑手中的酒杯。
而南剑依然不慌不忙,等他的手将要伸到,便将酒杯一举,把酒倒进了自己的口中;同一时间,他握在右手上的筷子,就像夹熊掌似的,把他伸过来的手掌夹了个正着。
很显然,对方的筷子力度非常大,把公孙康熊掌般粗实的手掌夹得有些生痛了!因此,他便火冒三丈,大叫起来:“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敢在老子门前耍花招。”说着,他抡转金刚般结实的拳头就朝南剑劈胸一拳打了出去。
见来拳刚猛有力,南剑依然毫不担心,他只是将左掌略略一格,向外一拨;同时,右手迅速从他的臂膊下面伸过去,一抓,便将花语面前的小酒旋子抓在手里,再缩回来从他的下巴处往上一泼。
就把一旋子酒,都泼在了公孙康的脸上,并且还有一部分,从他的鼻孔里窜入了鼻腔,使他大咳不止。紧接着,南剑又顺手在他的胸膛上一推,公孙康便像一头失了脚的牛一般,轰隆一声,倒在了身后的门扇上;并且,把虚掩的门扇撞开,仰面朝天,倒在了客厅的进门处。
而这期间,南剑却始终坐在凳子上,没有抬一下屁股。
花语见此欣喜若狂,方才知道自家男人这十年来,已经变得非常厉害了,“南郎!”她激动地叫起来,“你太让我骄傲了,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这一辈子我的爱交给你太值了。”
公孙康一听,更加气急败坏,气愤中他仍不认为,这个十年前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真本事,就能将他这个在枫桥镇,雄踞数十年无敌手的老江湖打败;直到现在,他都认为,刚才是自己没有站稳桩,才会被他一推掌打翻的。毕竟,自己的铁砂掌真功夫,还没有真正施展开来。
于是,他一骨碌爬起身来,就在大门口拉开一个跨马射雕的架势,把全身的力气,都运集到双掌之上;并在心里盘算着,只要他走上前来,无论他出拳还是踢腿,我都能找准空隙,钻进去当胸怕他一掌。这一掌不叫他五脏俱碎,说明我的铁砂掌这些年白练了,在江湖上白混了!
架势摆好了,南剑却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这就让他不得不重新调整战略了;他想,原来这还是一个不动芳心的处女,你不去想些花招勾引他,他还不上当,不着你的道了。
想到这里,他便朝南剑勾一勾手,笑一声,“来,我儿子!”不过,他也是战战兢兢地说,“有本事,过来动一动你老子。”
就在这时,南剑忽然站了起来,对方一见,慌忙向后一跳,重新摆起跨马射雕的架势来;不料,南剑却没有动手,只是,他忽然将自己坐下的凳子,一个小拐腿,便朝着公孙康扫了出去。
要知道,这一脚的力度也是不小的!那凳子带着强劲的破空声,呼的一声便飞了进去。而当时,公孙康只招呼对方的上体姿态去了,对他这么一个举动到所料不及。只见,眼睛的余光中一个东西飞来,闪避不及,嘭的一声响亮,那结实的圆木凳子,便打在了他扎在最前面的脚杆上了!
脚杆上是人体最脆弱的一个部位之一,而刚在他又是被坚硬的凳子打中的,那一瞬间的疼痛,难以形容;顿时,就痛得他抱着脚杆,倒在走廊上,满头大汗。可是,他的心里还是不服,“他娘的,小家子气,”他骂骂咧咧地说,“人家叫你出拳,你却砸东西,不算、不算!”
听闻此言,南剑便转过身来,走过去,一脚踏住他的肚子,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就要砸下去,“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公孙康唬得面如土色,用双手伸出去挡着自己的脸,连忙说,“现在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只有死了。”
于是,南剑便停住拳头,喝问一声:“下次还敢不敢来纠缠了?”
“不干了,不干了!”他连声说,“就算花语娘子招手,我也不敢来了。”
于是,南剑挪开了踏住他的脚,喝一声:“给我站起身来。”说着,他拾起地上的凳子,又回到席桌旁坐下来吃酒,并且头也不转一下,与垂头丧气立在身后的公孙康说,“坐下来吃杯酒!”
“不敢、不敢,南大侠!”他惊恐不安地摇一摇双手说,“你吃,你们吃,我站着就行。”
“教你坐,你就坐,”南剑又喝一声说,“想讨打是吧!”
“我坐,我坐,”他又惊惊慌慌地说,“不敢,不敢,南大侠!”
于是,他便在南剑和花语的对面凳子上,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而这时,南剑也将一杯到好的酒交到他的手中,他也只好勉强接下来。之后,南剑再端起自己的酒杯,与他抬一抬手说,“公孙大侠,刚才多有冒犯,来,我们喝了这杯酒,就算交一个朋友;至于今晚的切磋,我们谁也不要外传,就当一切从现在开始,可好?”
对方一听,万分惊讶,便连连点头,“好、好、好!”他说,“能和南大侠你这样的英雄豪杰交朋友,公孙康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