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汉子见房间里也确实没有其他的人,只是贪恋花语的美色,陡起歹心。又想到她家也就一个老头子和一个老妈妈,全不在乎了。那个圆脸黑面的汉子突然停了下来,翻身又看了看正在梳头的花语。
但见她粉黛春山似桃花,娇羞袅袅如垂柳,顾盼多情醉春风,举止温柔胜海棠。见他这一望,两个随从也早有意在心,他们的眼神在那一刻心领神会,不谋而合。
花语在镜子中一看,吃了一惊!连忙起身,回过头来,用惊恐的神情望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见他们三个一步一步走近来,她胆战心惊地问,“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干什么!”
他们笑了!看见孱弱的美人无奈的样子,更加刺激了他们的邪念。“美人,”那黑面汉子说,“三个野兽他们在一个美女的房间里,你说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呢!”
花语抓起了剪刀,准备与野兽同归于尽!
而南剑也就在门后,可惜他的胸口的伤口正在滴血,就连抓握诛邪剑用了一点点力,也痛得他钻心难熬。那又怎样,死还不怕的人,还会怕痛骂!所以,他拔出了诛邪剑!
诛邪剑,映着窗户里透进来的日光,将房间里照得彻骨生寒。但是,三个汉子没有回头,他们已经将花语手中的剪刀夺下了。并且,也已经把她捉到了床上。而现在,南剑还是虚弱的,是比一个手无傅鸡之力的人还要脆弱的,他空有一腔愤怒!
他才从门后,挥着诛邪剑走出来,便昏沉地倒在地上。
花语嘶喊起来,南剑听得肝肠寸断,便在地上拖着诛邪剑一步一步爬着,向床边靠拢。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断喝一声:“畜生,住手!”
三个人将从花语身上撕扯下来的裙子丢到地上,怀着淫邪的笑转过身来,便看见地上一个拖着滴血的伤口,拖着曾经杀人无算的诛邪剑,仍在一点一点朝他们蠕动的南剑。又看着门口提着一把篾刀,鬓发花白的老人,正怒气冲天地朝他们走来。
于是,三人笑了!
“一个在地上爬的英雄,一个快要进棺材的老头子,哈、哈、哈、哈!”他们大笑起来说,“你们难道也想看我们爽快么。”
“去,给我把这个老头子,和那个老妇人丢到他们家井里去!”圆脸黑面的汉子吩咐说,“地上这个,让他爬过来,我来对付他。现在,大哥我要先快活、快活了!”于是,他说完转身又要去**花语。
另外两个则踏过南剑的身体,拔出了身上的匕首,他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门口。企图,将老人杀死。
一把势如破竹的篾刀,它的锋利可想而知,它的凶险却有很多人困惑不解!一尺来长的篾刀,刀柄刚好有一握之长,它和刀身都是由一块完整的熟铁打造而成的。篾刀的刃纤薄如纸,刀身却有二寸来厚,七寸来宽,挥舞间,一刀断一竹,刀刀如此!
现在,老人曹炳也才挥舞了两刀,虽然没有砍断一棵竹子,却倒下了俩个人——两个挥舞着匕首,妄图刺死老人的强盗。
黑面圆脸的汉子,听得后面的动静异常,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回头一看,便见自己的两个同伴,倒在地上,脑壳像被砍开的竹子一样,分成了两半。他吃了一惊,知道能够在一眨眼的功夫,将他俩个身手不凡的同伴,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砍杀于地,这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于是,这个黑面圆脸的汉子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好,床头就有一个半开着的窗户,他立即朝窗户一扑,比刚才狂扑花语的动作还要迅猛,哗啦一声便从窗口扑了出去。
他认为这样就可以逃了!那是他异想天开!毕竟,这里还留下了一笔血债,血债是要用血来偿还的!就在他飞扑出窗的那一瞬间,房间里一道风过。那不是砖头飞了过去,也不是老人脚下的钉鞋飞了过去,那是刀飞了过去——是篾刀!是老人曹炳用来破蔑用的篾刀。
于是,圆脸汉子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只是飞扑到了窗子框上,就停了下来。因为,身后飞来的篾刀,把他钉穿了。并且就钉在了窗框边上的方木上。鲜血一半流进了房间,一半顺着墙壁流到了墙外,使路人见了不寒而栗。
大约三刻钟后,沿着郊区的大路上,有一辆单匹马车,车身上罩着黑色的帷幔,在热浪滚滚的大路上,辘辘前行。
这样炎热的午时,一路烈日炙烤着,没有一丝风;沿途的树木,就像画上的风景一样,一动不动。远处荷塘里的水面,也平静得像一面镜子;眼前一望无际的山峦,仿佛在油锅里冉冉煎熬,四周好像都在跳动着艳艳的火苗!
然而,慕容白的好兄弟秦巨博的消息也十分灵通,早有邀功请赏的人,将曹炳后墙下的窗户里流出来的一股鲜血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且,也来了一大帮子人,将曹炳的家里掀了一个底朝天,却也没有将他们一家人找到。
后来,有人在他家门口的水井里,找到了那三具尸首。于是,他们吃了一惊,“咦!谭腿师傅谭东蓓,怎么也被人杀死了!”有人指着那个被打捞上来的圆脸黑面的尸身说,“他可是江湖上闻名的人啊!是谁,有这么大能耐,就能将他杀死了!”
后来,经左邻右舍一番询问才得知,这俩个老人是十年前住在这里的一户人家。他们从来不与周围的邻居来往,只是,镇上有一个打鱼的朋友,偶尔会到他们家来串串门,陪着老人抽一袋旱烟。其余的情况,没有人说得清楚。
于是内中一个人便问:“那这个打渔的人叫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对方说,“我只是有一回路过他们家门口时,听见他们家的老头子,叫那个打鱼的人:康老四!”
秦巨博暗暗地点了点头,他深沉的眼眸中,就像炎炎的烈日一般,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的坚挺的鼻子,仿佛顶着一把利刀,随时都有杀人的欲望;他的宽大而又鲜明的唇线上,有青山绵延的轮廓,仿佛那绒绒的胡须,就是一片豺狼虎豹齐聚的深林。
最后,他只说了一句话:“去几个人,找到这个康老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