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终于来了!”见南剑拉着南宫琳的手,从村子里跑出来,何国涛提着刀冷冷地看着他们说,“我在这里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听说你中午,一剑就将素有天下第一快剑之称的唐少爷给杀死了,这是真的吗?”
南剑跑到路口停了下来,“没错!”他说,“你既然知道,连天下第一快剑都死在了我的剑下,又何必要冒这个险,拦着我的去路呢!”
何国涛一听,眼睛里早已怒火中烧,“哼!”他说,“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大爷我的刀法有多可怕了。”
“有多可怕?”
“刀王慕容白死后,当今江湖上,我的刀法排第二,就没有人敢排第一!”他说,“你说,这样的刀法厉不厉害。”
南剑点点头,“那既然你的刀法有这么了得,”他说,“真不应该,在秦巨博的手下做一个连狗都不如的人,你真应该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刀法名家,广育门徒,为江湖做一些重要的贡献。”
“你的废话真多!”他说,“你也不应该背一把剑,到处奔逃。你应该去做一个先生,广育学子,将来成为一个桃李天下的大儒。”
“主意不错!”南剑说,“你今天让我过去,回去我就开馆教书当先生。”
“好,那你先吃我一刀!”说话间,何国涛手中的大砍刀,朝着南剑迎面砍来。
他的刀确实有点不同凡响!这个世界上很多凶悍的利器挥砍而来的时候,总会带着一股凛冽的劲风;而他的大砍刀挥砍而来的时候,一丝风也感觉不到。但是,等人们感觉到他的刀风的时候,他的砍刀早已经将其人的身体砍开了。
南剑当然明白这一点,他抱着南宫琳一闪,让过了对方的一刀;但是,身后却传来一声穿云裂雾的巨响。再一看,原来是他们刚才站立的身后,那块刻着“荷塘村”的碑石,被对方凛冽的刀锋从中间砍开了。
南剑在心里暗暗吃惊,“好刚猛的刀法,”他在心里说,“以前我遇到的快刀也不少,但都是风声呼啸,便看见利刀砍过来了。而他手上的刀,及砍到面前了,也没有听见风声;只是,刀过之后,才又听到呼的一声,像眼镜蛇发出的声音一样可怕。”
这当儿,何国涛的第二刀再次从天而降,顿时,南剑就感觉到,漫天像有一股大火,飞扑了下来。那情形,他都不敢用诛邪剑去迎接,一碰上定要被大火烧伤不可。事实上,那也真的是火,是对方的钢刀摩擦空气时,产生的火苗!
因此,他便再次往后一退,便又让过了何国涛的第二刀。
天空渐渐地暗了下来,乌蓝的天幕上,已经可以看见七八点煜煜的星光了;路边上的林子十分安静,俩个人不时撞击的刀剑声,震动山林,也将尖锐的声音直贯九霄。有如飞龙戏凤,惊天动地!这当儿,南剑已经躲闪了对方汹涌砍来的七八刀了。
可是对方越来越怒,也越来越狠,手中挥舞的刀也越来越快。南剑深知,与这样的劲敌激战,又要确保南宫琳的安全,是非常吃力的事情;时间一长,必然要出问题了!
这时他再次躲过了对方,从左侧斜砍而来的一刀;噌的一声龙吟响起,他将诛邪剑朝着何国涛的面门,连续刺出了七剑。这七剑也将对方逼退了七步,使得何国涛哇哇大叫:“好快的剑,不错、不错!”
就这样,南剑利用这个机会将南宫琳留在身后,自己挥着诛邪剑,接二连三朝着何国涛使出了平生所学。他深知,无论如何不能让对方有喘息的机会,他一旦回过神来反扑,自己又要一门心思去保护南宫琳,这样的话,就完全削弱了自身的战斗力——也容易造成失误。
见他这样疯狂的挥剑刺来,何国涛便向后面突然飞身一纵,跳起空中,落在了路边的一株大树桠上。但是,南剑依然想咬紧他不放,便追着又挥剑刺了上去。
“很好!这是我多年来不曾遇到的对手。”何国涛说,“果然有点意思。”说话间,南剑的剑锋已经照准他的面门刺了过来。他慌忙挥动砍刀一拦,又是砰的一声,震得空林摇撼,地动山摇。
他这一栏威力不容小视,竟然将南剑震得飘了出去。顿时,南剑伸手一抱,便将身后的一棵大松树抱住了。于是,俩人隔着中间一条两丈来阔的大路,都攀在对面树干上严阵以待。
“你也不错!”南剑说,“比慕容白也不差多少。”
“那当然!”对方笑起来,“不然,人家怎么会叫我小刀王。”
“但是很遗憾!”
“遗憾什么?”何国涛厉声问。
“遗憾,你有这样的本事,却偏偏要在别人面前做一个连狗都不如的人!”南剑说,“简直就是,遗憾得有些可悲了!”
“废话少说!”何国涛吼起来,“你这个混蛋,又在侮辱我!”说着,他举刀便朝着南剑挥砍而去。
刀光闪耀,利剑相迎,乒乒乓乓俩人就这样攀住身后的大树为依托,用刀光剑影互砍了几十次之多了。一刹那间,竟将彼此攀附的大树,砍成了一条秃杆了。
这时,南剑的手上却握着了三个从树枝上落下来的嗮干了的松球。他已经计划好了,急战不下也不是办法,等再一次动手的时候,必须让对方尝尝这三个松球的厉害。
与此同时,何国涛也从刚才被南剑的利剑砍断的树枝上,偷偷地在手上藏着一根锋利的树枝;目的也是一样,等待时机,用这暗器击打对方。
“现在可以开始了没有!”他问南剑。
“早就可以开始了!”
“那好,看刀!”何国涛说着,从树干上飞身一扑,蹿过大路,朝着南剑挥砍而来。就在这时,南剑暗运真气,大喝一声,同时挥臂一甩:
“吃果子去吧!”呼的一声,三颗松球便迎着何国涛的胖脸打了上去。
立即,哒、哒、哒,传来了三响,何国涛就像是被弹弓射中的麻雀,啪嗒一声掉在了大路上;见此,南剑立忙飞身一扑,冲了下去。他赶上前去,一脚将对方当胸踏住,喝一声:
“怎么样,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不算、不算,这样我不服你!”何国涛被松球打得满脸血污,哇哇大叫。
“你要怎样才服我?”
“除非让我起来!”何国涛说,“用你手中的剑赢了我,我才服你!”
“服又怎样,不服又怎样?”
“服我就听你的话,做你的朋友!不服你,我们永远是敌人。”
“不好意思!”南剑说,“天色不早了,我没有时间跟你啰嗦了。我却问你,打鱼的康老四可是你打死的?”
“是又怎样!”
“没有怎样,你也吃我一剑!”南剑说着就要下剑。
对方却连忙叫住:“等一等!”
“有什么话,快说!”
“也没有什么话!”对方说着手一挥,就要将手中的半截树枝飞掷出来。
而南剑,踏住他的身体的时候,早防着了这一点,头一偏,躲过了;之后利剑一挥,便将他彻底解决了。
这时,他又找到南宫琳,俩人将马车找到,再次前往黑河镇,去南宫琳刚才说的,那个弹棉花的师傅牛刚家里,看看她的父亲在不在他家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