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住手,不要再打了!”莹儿走上去厉喝一声。
果然很有效果,杀人王老金和这个头戴轻纱斗笠子的女人都停了下来。“莹儿姑娘,不用担心!”杀人王老金笑呵呵地说,“这个女人打不过我的,她打累了自然就会走了!”
话一出口,那头戴斗笠的女人,惊讶回头。并且,把斗笠子上的轻纱,用手撩起来,“莹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妇人惊讶地脱口叫起来。
她的容貌果然不俗,雍容华贵的神情,唇而薄薄,脸儿尖尖;柳眉弯弯,秋波荡荡。虽然青春不再,但依然有沉鱼落雁之态。娴静之中,依然透着羞花闭月之神韵,尤其是那对秋波荡荡的明眸,与莹儿的眼睛十分相似。
“娘!原来是你。”莹儿也叫起来,并且朝着这个妇人跑了过去,“娘,你怎么会跟金大叔打起来了,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耶!你们这是怎么了,娘,快告诉我?”
此情此景让杀人王老金有些茫然,他笑一笑,“小兰,看看你的女儿多乖,善解人意,怜贫惜老。知道我杀人王老金,并不是像外号说的那么坏;而你,这么多年了,这个简单的道理,怎么就会想不明白!真是的!想必莹儿的父亲一定会比你懂礼多了!”
“魔头,你休要胡言!”莹儿的母亲宋小兰说着,将女儿拉开一边,挥着利剑又要向他刺过去。却被女儿莹儿拖住了。
“娘,有什么话,你们不能好好说嘛!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们干么非要动刀动剑的!”
宋小兰被女儿拉着十分无奈,她气得跺脚,“莹儿,放开我!”她叫起来,“这个魔头,他就是杀死你外公的凶手。”
听罢此话,莹儿如雷轰顶,顿时一股怒火窜上心头。她缓缓提起手中的剑,一面将剑拔出来,一面冷冷地说:“娘,你怎么不早说,我还当他是一个好人呢!原来,他却是杀害我外公的凶手。”说话间,剑已出鞘。
那一刻杀人王老金面色惨淡,神情沮丧,“嗐!”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悠悠地说,“莹儿姑娘,你是一个好孩子;可惜,我们却要成为仇人。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这样无奈,为什么!”
“不为什么,血债血偿!”莹儿挥着利剑,已经朝杀人王老金飞扑了过去。
见女儿挥着利剑朝杀人王老金飞扑了过去,宋小兰脱口惊叫起来,“莹儿,你快停下,这里不关你的事!”
但是,莹儿已经听不进母亲的话了,她的利剑已经刺向了杀人王老金的喉咙。很奇怪,杀人王老金竟然没有避、也没有闪,甚至也没有举起手中的刀来格一格。
见此,莹儿却也下不了手,又听见娘在身后连声喝止她:“住手!你快给我住手!”,这一刻,莹儿似乎也有些茫然无措了。
“你为什么不闪避,也不格挡?”莹儿愁苦地问杀人王老金。
杀人王老金此刻却十分淡定、镇静,他愁苦一笑,“孩子!刺吧,刺下去吧,不要犹豫了;你金大叔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也够了!你外公是我杀的,现在你杀死我,天经地义!刺吧,孩子……刺吧!”
听着杀人王老金如此诚恳的话,莹儿心如刀绞。但是,外公的被害的仇恨,却又促使着她拿起剑来,报仇雪恨。在她眼里杀人王老金是一个很好的人,而这一刻,她不能因为自己个人的判断,就将家人世代的仇怨抛诸脑后。这样是大逆不道的,因此,她最后也像杀人王老金一样闭起眼睛来,并且她还流出眼泪来了!
“金大叔,对不起了!今后我每年都会向你扫祭的。”说着,她就要将剑刺下去。就在这时,她的母亲却从身后拉住了她持剑的手。
“莹儿,快把剑放下,你不能杀他!”她母亲几乎在哀求女儿了!
“为什么娘!”莹儿泪流满面地看着母亲问。
“不为什么,你不要问了!”
听她们母女俩这么说,杀人王老金又睁开眼睛来,“小兰!”他悠悠地说,“这么多年打来打去,我已经厌烦了!我真为你高兴,有这么可爱、聪明的一个好女儿。欠债还钱,血债当然要血偿,你们动手吧!我死而无憾!”
“恶魔!”这时宋小兰夺下了女儿手中的剑,并转过身来,看着杀人王老金,“你知道……”话未说完,只见杀人王老金,突然朝着她们母女两挥着钢刀扑了过来。
那一刻,宋小兰的神情万分惊悸,为了女儿的安危,她毫不犹豫将手中的利剑刺了出去。剑光闪耀,迅捷如电,已经瞄准杀人王老金的胸膛刺了出去。
顿时,血雨纷飞,染红了天空。而杀人王老金却没有因为这一剑刺入了自己的胸膛而停下。他径直飞过了她们母女俩的头顶,朝着从庄园的篱笆边上,射来的一排弩箭,挥刀砍了过去。
直到那一刻,她们母女两才愕然发现,原来他这飞身一扑,并不是针对她们;而是,针对她们身后射来的那一排弩箭。
听见弩箭声响,坐在阁楼廊下吸旱烟的镖王曹炳,顿时闻声赶到。他在空中的时候,已经一挥手,就有数点飞镖,射向篱笆边上的俩个人。这俩个偷袭他们的人,捂着胸膛倒下去的同时,杀人王老金也倒下了!
宋小兰却扑了过去,她从地上把杀人王老金扶了起来。他的胸口已经被她的利剑刺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了,镖王曹炳也立即赶了过来。
“怎么,老金,你受伤了吗!”镖王曹炳惊叫起来。
“不要紧!人总归是要死的兄弟。”他与镖王曹炳说,之后他又看了看宋小兰母女两,“小兰,对不起了!我当年真的不认识你的父亲,这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
她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了,鲜血正从前后两个口子里喷涌出来!“兄弟,你挺住,我去拿药,我去拿药!”镖王曹炳说着,就往阁楼上跑。而这一刻,大家也都惊慌失措赶了过来,就连南剑和龙爪手张青山也来了。
莹儿伏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金大叔,你不会有事的;金大叔,你会好起来的!”她哭喊着说。
汹涌的血流,很快使杀人王老金的面色像蜡纸一样苍白,“莹儿,你是个好孩子,大叔很喜欢你,孩子!”
“金鹏!我刚才是想告诉你,莹儿她是你的女儿,是你的亲骨肉……”宋小兰说着已泣不成声。
“啊……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尤其是杀人王老金和莹儿俩人,他们父女俩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惊人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