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某些人对于这样的安排非常不满意,不过显然现在也不是时候让任何人耍小性子,所以在简单安排了一番之后,除了一部分侍从要负责将马车赶回学院之外,大家也还是全都找了可以共骑的人。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队伍又再一次缓慢的出发。
陆如歌怕冷的缩在季悬怀里,小声与他说着什么,两人走在队伍的最前列,倒是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西宛柔虽然没能成功骑上季悬的马,不过同样拥有着一大批支持者的她也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了另外一个自告奋勇想要带她的男子。
虽然自己的面子并没有被折损太多,不过被拒绝还是一件很让人恼火的事情。
她暗恨的盯着最前面的两人,面色阴晴不定。
陆如歌突然抖了一下,季悬忙裹紧了衣服,紧张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太冷了。”
“或许吧……总有种不好的感觉。”陆如歌安抚的拍拍他,却并没有多想什么。
落雪山庄所处的位置其实不算太隐蔽,毕竟那么大的一个山庄,再怎么隐蔽也没办法彻底隐藏住行踪。一行人在山林小道中纵马行走了一段时间,总算是看到雪渐渐消退的影子了。
“这是快要到了吧,也走了这么久了。”
陆如歌说话的时候嘴边总是一直带着一朵雾气聚集成的小小白花,季悬看的有趣,忍不住低头在她唇畔轻轻吻了一下。
她一惊,立马瞪圆了一双漂亮的眼睛,换来了季悬更加愉悦的笑声。
“闭嘴,不准笑。”陆如歌恼羞成怒的涨红了脸,气势汹汹的吼他。
季悬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乖,不笑了。落雪山庄虽然建在常年落雪的深山之中,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山庄内暗藏着什么秘宝的缘故,山庄内部却是一直温暖如春的,越靠近山庄,雪消融的程度越高。所以一旦你看到雪在融化,那就证明快要到了。”
见他总算是好好说话了,陆如歌也松了口气。
他们两人倒是像没事人一样恢复正常了,不过身后跟着的一群人可就不像他们这样想了。
顾战轻轻圈着祝融融,心情第一次这么平和。他偷偷望了祝融融的头顶一眼,轻轻弯了弯嘴角。
祝融融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的想法,还笑嘻嘻的对他轻声道:“如歌和季悬的感情还真是好呢,你看西宛柔脸都气绿了,真是大快人心!”
“你这么爱管人家的事,怎么不管管自己的事情?”顾战不无郁闷的道,简直很想用脑袋撞一撞她的脑袋,看看她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整天就知道操心别人的事情,却对自己的事情视而不见。
祝融融一怔,望向他。
片刻之后她总算是鼓足了勇气,笑道:“其实我有想过,也认真的考虑过很长一段时间……”
顾战一怔,沉默不语,只静静听着她说话。
“……其实也是因为如歌开导了我的原因,我也不再继续逃避这个话题。我发现我确实也很喜欢你,顾战。”说道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笑道:“可是我对于与你在一起却总是会有种莫名其妙的抗拒,可能是我有些懦弱的缘故,我总是在担心一旦和你的关系改变了会不会发生一些难以掌控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在抗拒。可是如歌告诉我不能这样逃避一辈子,有些事情总该给它一个结果,现在,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给我们的未来一个结果?”
顾战在听到她的种种犹豫之时,便忍不住一把抱紧了她,在听到她询问自己这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更是忍不住轻笑道:“哪儿有女孩子主动问这种问题的,该是我问你才对——融融,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照顾你?”
祝融融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原本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我可是很难照顾的,看你表现了。”她傲娇的轻哼了一声,又恢复成了平时那个趾高气却又俏皮可爱的骄傲样子。
“是,我的大小姐。”顾战虽然平时在大家面前都是个孩子的形象,不过在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时,他却意外的稳重了下来,轻轻在她发间轻吻了一下,珍而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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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像季悬所说的那样,渐渐靠近落雪山庄,这积雪也渐渐消融了不少。
一行人靠近山庄时,庄主上官映雪正微笑着带着一群人等候在大门外,显然很早就已经得到了他们到来的消息。
季悬揽住陆如歌,帅气的翻身下马。
上官映雪见到这一幕之后目光闪了闪,很快又变回了温柔可亲的样子,迎上前笑道:“欢迎诸位光临寒舍,我是上官映雪。”
“上官庄主好,老朽与诸位老友和徒弟这段日子恐怕要打扰了。”一位身着阴阳图案衣服,看起来很是玄秘的老者走上前报了抱拳,想来他就是纵横学院的首席长老之一了。
“东长老过谦了,能够获得贵校的邀请举办这一次的三校交流会,这可是我们的骄傲呢,说起来,最近有一位很是博学的公子可是已经早早抵达了这里,那位公子与东长老还有几分渊源呢。”上官映雪轻笑,似乎是想起了某个人,眼中竟是突然带上了几分羞涩之意。
东长老闻言自然好奇,不过此刻站在这里却并不是适合说话的好时候,他便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上官映雪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忙抱歉的笑了笑,转身让小厮们上前去牵马,嘴中招呼着:“诸位想来一定也乏了,我已经将屋子准备好了,诸位快请进去歇一歇吧。”
众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纷纷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对她报了抱拳。
上官映雪笑着摆手道没事,正准备带着众人往里走,又突然想起了一件望了说的事,抱歉道:“还有一件事,由于来的人太多,我们这里又实在不那么大,所以恐怕要委屈大家一下了,如果可以的话,恐怕只能两个人睡在一个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