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法师的魔法说起来,就是另外一种异能,只是正常的异能者,是借助天地间的能量发出攻击,而黑魔法师,借助的却是那些负面的能量,更加邪恶,也更加强大。
古欧洲时期的战争,许多都是由巫师和黑魔法师之间的争斗引起的。
人熊藏匿的地方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是魔都一所大学的教授,如今住在学校附近的家属楼里,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谁能知道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呢。
“叩叩叩。”林攸十分有礼貌的敲着门。
站在她身边的水鱼在灯光下,终于可以看清他的长相,五官十分普通,脸色是不正常的青白色,因为常年泡在水下的原因,他的眼睛上附了一层白膜,看起来十分吓人。
“谁啊?”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男人,难以想象他竟然就是人熊,那个让人谈之色变的魔修。
他看到林攸,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的光,自动的忽略了林攸身后的水鱼,笑的很和蔼,大约开启了在学校里的教授模式。
“这位同学,有什么事情要问老师吗?不如我们进屋说,外面很不方便。”
林攸抬起头,赤红的眼里翻涌着煞气。
人熊立刻察觉出了不对,一掌便对着林攸拍去,同时用力关上门,朝着窗户跑去。
门并没有如愿合上。
他刚刚转身就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
他被无形的力量击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到墙上,嘴角流出血,刚要张口说话,整个人再次飞了起来,撞到了天花板上,精美的吊灯摔倒地上,一阵稀里哗啦。
水鱼十分有眼色的关上了门,就站在门口把风,一动不动。
林攸双手插在口袋里,在她身后,客厅里早已七零八落,人熊鼻青脸肿的样子,仍然在不断的飞来飞去,撞到墙上和地上。
也没兴趣去他屋里看,林攸甚至连沙发都懒得坐,谁知道上面有多脏。
啪嗒。
人熊摔在了地上,死狗一样喘气。
他抬头,一双咖啡色的牛皮靴出现在他面前,他咬了咬牙,先天意志开启,整个客厅里,靡靡之音不断,现场春宫图开始,隐隐有异香飘来,人熊从地上一跃而起,粉中带黑的内力朝着林攸打去。
虽然眼前的这个人十分恐怖,但是人熊对自己的欢乐世界十分有自信,他曾依靠这个杀死了两名sss级的强者,心神再强大的人,也会陷入这里,任由他宰杀。
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掌竟然不知不觉扭曲了一百八十度,变成了掌心朝着他,然后,对着他的胸口,狠狠拍去。
“咳咳!!”他脸色潮红的趴在地上,胸口的骨头也不知碎裂了多少根,更重要的是,他中了自己的春毒,真是歹命。
“我认栽,不知阁下是哪位,还请告知一二,好让我人熊死的瞑目。”
林攸打了个哈欠,“我之前刚刚介绍过我自己,还告诉了你,我在等你,可惜,你似乎没听见。”
人熊的瞳孔猛的一缩,他终于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心中仅剩一点的侥幸彻底破灭。
魔君,他当然知道,他也听到了召唤,但是他没有当真,并不觉得一个已经几千年没出现的什么魔君有什么厉害之处,他不愿听任何人的差遣。
“是我的错,我被猪油蒙了心,竟然不遵魔君您的号令,求你饶了小的一命,小的以后一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人熊可怜巴巴的磕着头,不点都生不出反抗的心思,没办法,对手太强了。
林攸的精神力很快扫描完了整个屋子,果然啊,魔修就是魔修,一屋子的工具,也不知被他害死的女人,死前到底经历了多么凄惨的事,你说你采阴补阳也就罢了,干嘛非得把人弄死,这年头yp是常有的人,你情我愿的,还不犯法,也没人追究,何必做的天怒人怨。林攸自己也是女人,心中本就强烈的杀意,更加不可抑制,她现在只想把人熊剥皮拆骨了,做成大鼓。
但是她没那个心情虐杀别人,手一挥,人熊的头颅便飞了起来,落在了地上,咕噜咕噜的滚到了水鱼的脚边。
“拿着,带去给这里的魔修看看,告诉他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从今天起,你就是魔都的魔修统领,带着所有s级以上的魔修们,明晚我在黄浦江上最大的一艘游轮上等着你们。凡是不到者,一个不留。”
杀了人熊后,林攸随便找个酒店住了下去,她也没有睡觉,就那么看了一晚上电视,直到太阳刚刚升起,她才揉了揉眼睛,缩进被窝闭上了眼。
而就在林攸刚刚入眠的时候。
文兮尔几人来也到了华山脚下。
这里原本的小镇已经人去楼空,也许过不了多久,连镇子都会被拆掉。
华夏政府决不允许剑门和普通人有太多的接触,就算所有的剑门中人下了山,入了世,剑门,整个门派却不许出现在大众中。
因为一旦剑门曝光,关于华夏的历史,就会彻底改写,这对一个民族来说是个灾难,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历史就是一张纸,胜利者可以随意在上面涂抹,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游戏里的那些门派真的存在,唐朝时五毒教的美女也确实很多,七秀坊从来没有男人,天策府其实是用来对付武林人士的,那么,你的世界观,也许会崩塌……
上了华山,几人看到就是几百个人对着一大推木头愁眉苦脸,是啊,让他们练剑习武是个好手,让他们造房子,实在难为人。
文兮尔黑着脸打了个电话,然后让长天带着那一大帮子人先去山下的镇子上等着,很快会有人来处理这边的事。
一大波男男女女欢呼着朝山下跑去,惊起飞鸟无数。
娜塔莉靠着一棵树,十分嫌弃的看着四周,“感情你们剑门的待客之道就是让我在这里吹冷风?我晚上住哪?树上?”
伯陵早就消失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尚风负责接待这些小姑奶奶,胡子都揪掉了不知多少。
文兮尔打量了一圈,没看到林攸,“她去哪了?”
尚风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啊,她和门主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我怀疑空间突然坍塌,和她有关系。”
花辞镜疑惑的问:“空间坍塌?怎么了?对了。你们怎么突然出来了。还是整个门派都出来了,看样子不像是为了历练,别告诉我从今天起,华山就属于你们了。”
她看着尚峰但笑不语的样子,就知道,果然,剑门是真的入世了。
娜塔莉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姐姐,结果就听到尚风说:“别着急了,希维尔盟主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就出来,和她说的时间,其实是两个月后。”
伊一早在没看到林攸之后,就消失了,也不知偌大的华山,她会藏到哪里去,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大概只有林攸回来,她才会出来。
皇甫铭是不会来剑门的,所以半道就去了帝都,同时离开的还要龙家兄妹和易小川,他们需要回国安局报道,关于这次的瀚海墓事件,需要做一个完整的总结。
尚风离开之后,花辞镜拉着白祈冰和祁言归避开娜塔莉,偷偷的躲到山顶边缘,盘腿坐到地上。
“嫁衣神功你们看到了几分?”花辞镜一脸严肃的问。
这没什么好保留的,几人都是生死之交,白祈冰直接说道:“五分。”
祁言归比了个数字,七分。
花辞镜揉了揉脸,“天哪,我也只看到了五分,来来来,我们对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出完整的。”
结果她刚说出这句话,就看到祁言归鄙视的表情。
“你那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么!”花辞镜拿个石块丢了过去。
“你要是可以画出来,我就喊你一声姐。”祁言归偏头躲过那个石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花辞镜兴冲冲的想了半天,结果发现,自己可以记住那些东西,却无法用语言或者文字的形式表达出来,用树枝在地上画了半天,结果只是一大堆的蝌蚪文……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自己领悟的,只能自己知道?”花辞镜不满的说道。
白祈冰若有所思,“或者,这已经不是一种功法,而是一种道,每个人所能接受的程度不同,自然不能将自己的告诉别人。”
本来还想拼凑出来完整的嫁衣神功,现在看来,没戏了。
花辞镜长叹一声,仰面朝后面倒去,躺在了草地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林攸到底怎么了……我深刻怀疑那个文兮尔知道真相,你俩谁去打探一下呗。”
“你怎么不去,人家为什么要告诉你。”祁言归扯着花辞镜的腿,将她朝自己这边拉了拉,免得她一时激动,掉下山崖。
“啊……让小白去吧,身份我都帮你想好了,林攸的曾顶头上司,正宫娘娘,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花辞镜作死的说道,于是,脸上被丢了一把草。
白祈冰朝她翻了个白眼,“你没被打死真的不容易,改天可以和那个顾珺北一起组织个毒舌联盟,绝对会拉尽全世界的仇恨。”
“哟哟哟,我们的小白也学会怼人了,真不容易啊。”花辞镜拿掉脸上的草屑,夸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