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监视卦相馆的人,余念娘没有具体目标,但她觉得其中肯定有佟贵妃的人。
院子里需要的东西置好,当夜,余念娘带着孙妈妈三人便在卦相馆住了下来。有了白日的事情,孙妈妈和玲珑觉得余念娘屋子里一定得有人值夜,恰好还有一个矮榻,余念娘睡在里屋,玲珑便在矮榻上休息。
睡到半夜的时候,玲珑突然听到门外有声音,待她仔细一听,声音又没了。等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又响动一声。
心里纠结好一会儿,玲珑起身,将外间的灯点燃,屋子里亮起来,她心里这才觉得踏实了一点点,耳朵贴在门边仔细的听着,莎莎的声音好像风吹树叶。她轻手轻脚将门缝开一丝缝,突然一个东西滚落在她脚上,玲珑吓了一大跳。幸好跟着余念娘什么都经历过,这才没叫出声来。
仔细一看,是一团纸,将纸捡起来,有些重量,她打开一看,纸里面包着个石头。
今日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别说石头,一块泥都没有。
玲珑全身冒冷汗!顺手拿起门后的棍子,白着脸,全身紧张的慢吞吞的朝门外挪,一边挪一边两边瞧。
院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今夜没有月亮,有夜风,吹得树上的叶子莎莎作响。【零↑九△小↓說△網】
玲珑胆子大了一些,大步跨走到院子中间,四下环顾,院子里一切完好,门窗关得紧紧的,正她呼出一口气,后面突然冒出个声音吓了她一跳。
“你干什么?”
玲珑大松一口气,回身看着姑娘,嗔道:“姑娘,您可吓死奴婢了!”
“深更半夜的想什么呢?”余念娘蹙眉站在门内。
玲珑急忙走过来,告诉她:“我刚才在屋子里听到外面有声音,所以出来瞧瞧,没想到就在门边看到了这个东西。”说着纸递给了余念娘,她还道:“里面包着石头,应该是担心怕被风吹走。”
余念娘凝眉打开纸团,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佟、卫、X。最后一个是把叉。
“姑娘,这什么意思?”玲珑好奇的道。
旁边屋子里睡熟的五彩和孙妈妈被两人的说话声吵醒,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见余念娘和玲珑都站在门口,不由惊道:“姑娘出什么事了,怎么您还没睡?”
余念娘将纸递给孙妈妈,转身进屋。
旁边的玲珑已经在向孙妈妈两人解释:“……那声音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吓得我心惊肉跳……我刚打开门,一个纸团就滚了进来。【零↑九△小↓說△網】再瞧院子里什么也没有。”
孙妈妈一脸后怕:“这样说来,的确有人进了咱们的院子,哎呀,这才住第一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也太不安全了。”
五彩愧疚的向余念娘告罪:“奴婢竟然没有听到声音,实在失职,请姑娘责罚。”
余念娘摆了摆手:“想必对方一定是个高手,这也不怪你。”语气一转,严肃的道:“还好对方并没有恶意。看来以后咱们要更加小心。要想杜绝这种事情再发生,可得好好想相法子才行。”
今夜这人能进去,明夜其它人也能进来。谁要是起个要铲除她的想法,那可就糟了。
余念娘看着五彩,问:“你的功夫如何?”
“回姑娘,若是一般的人来,绝对伤不到姑娘一根毫毛的。”五彩恭敬认真的道。
“那你和地煞谁厉害?”余念娘道。
五彩面露惭愧:“地煞大人武功自然在我之上。”
余念娘略有失望:“那与你们家公子比呢?”
五彩立刻一脸尊敬崇拜:“奴婢这些都是雕虫小技,哪敢与公子爷比。”
余念娘只看见池朗宜出过手,剑法和箭术都非常了得,至于武功究竟如何,她是不知道的。她暗暗叹息一声,若是自己有个像地煞那样武功高强的侍卫就好了。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明日再说吧。”
五彩忙上前一步道:“奴婢来值夜。”
“无事。”余念娘淡淡的道:“人既然已经走了恐怕应该就不会来了。”转身回到床上,孙妈妈和五彩出了屋子,玲珑吹了灯,重新睡到榻上,她睁着眼睛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没一会儿就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寂静的夜里漆黑一片,正街上几家酒楼客栈外挂着两盏灯,昏暗的灯光照在大街上却显得很是明亮。
一个全身夜行装的人从槐树街一户院子里跳了出来,他站在黑夜中静静的观察着周围,除了听到不远处一声猫叫,一切静悄悄的,半响后,黑衣人才从黑暗中走出来,他顺着院墙走到院子正门,抬头看向那黑夜中的匾额:卦相馆。然后转身出了槐树街。
大街上的路程被分成几段,一段路暗,一段路明,黑衣人便在这明暗交替中行走。他从槐树街绕到正街,刚走到挂了两只大灯笼的保和堂外。黑暗中突然窜出个黑影来,紧接着一道掌风向他袭来,黑衣人用手一挡。对方内力不浅,震得他倒退几步。
黑衣人眯起眼睛看着面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另一个黑衣人,眼神凝重。
他明明探查过,周围附近没有任何人的!
那黑衣人紧紧盯着他,眼神凌厉,闪烁着火花,也不给他反应开口的机会,手势一打,啪啪啪的双手不停变幻姿势就朝他袭来,招式阴狠,直逼要害。
黑衣人表情一凝,拳掌一出迎了上去。
两个黑衣人你袭我退,我攻你挡,招式简单,却带着浑厚内力,看似轻松,若是不小中了一掌,小命就要丢掉半条。且招招朝彼此致命处袭去。
百十个回合下来,第一个黑衣人渐渐有些不敌,而第二个黑衣人却越战越勇,渐渐就占了优势,这时,他变幻招式,不再用先前简单强势的招式,而是采用绵软回转的袭击,同时在对方挡下他的攻击下他能立刻变幻击中对方。
第一个黑衣人表情凝重,气沉丹田,将气一提,手中灌入全部内力,奋力朝对方一掌袭去,没想第二个黑衣人手一挡,腕部婉转一绕,反抓住了他的手。
黑衣人心中一惊。自知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手中攻击一变,摆脱了对方的钳制,却没能挡住偷袭,胸口被狠狠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