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花想容的脸就像是四月的天说变就变,这会儿又被几句甜言蜜语哄得眉开眼笑,不过她立马就讲明了缘故:“哎呀,不瞒大家,这美人确实是有的,只是突染病寒不宜见客,大家也是知道,生了病的可就大大影响了美貌,想容可不想将不完美的美人带到大家面前,这不仅会扫了大家的兴,也会砸了相容的招牌不是?”
“但是,浪费了大家的时间确实也是想容的不对,这样,今日在寒梅馆的茶点开销全都算我的,明日,想容定当送上精心挑选的美人送到各位府上当做赔罪,如何?”花想容能将偌大的寒梅馆经营得风生水起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下,凭着一张利嘴,又恩威并施,将这几个向来难搞的安抚得妥妥的。
花想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几个人就算是想要找茬也要掂量掂量,于是纷纷客套了几句后,找乐子的找乐子,打道回府的打道回府。
“扶桑?”花想容这下真的是要对苏扶桑刮目相看了,难道这家伙撞坏了脑子,今日的表现与她之前的简直就是两个人!
苏扶桑挑起帘子走出来,脸上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她走到花想容面前,开门见山道:“花馆主,在下想和花馆主做个交易。”
“哦?”花想容眸光闪了闪,来了兴趣,故作娇羞道:“扶桑想和人家做什么生意?”
扶桑按捺住想一拳就把这张脸揍花的冲动,耐心地和他周旋:“我想要丹方”
梅城太小了,可是苏扶桑实力没有增长前恐怕还得窝在这个小城里,今日在药铺看的那些丹药都是十分初级的,她暂时又混不进炼药分会,丹方无论在雍洲的哪一块土地上都是十分宝贵的,她没钱没势怎么弄得到?
扶桑有预感,她在炼药上的天赋是远远超过她的想象的,那几张她剖析丹药得来的丹方恐怕用不了多久,这时候,有供给的丹方来源是必要的。
“呵呵,苏公子在说什么?想容怎么听不懂?”花想容倒是个狐狸,这会儿全身都是戒备,连称呼都变了。
扶桑但笑不语。
花想容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他停下手中摇晃的轻罗小扇,像是要看穿面前身形单薄的少年:“苏公子,你也知道,丹方何其珍贵,想容不过是一介小倌馆主,怎会有那些东西?”
“花馆主是何能耐想必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苏扶桑皮笑肉不笑,循循善诱道:“馆主也算是个生意人,恐怕对投资的重要性比在下还要清楚,花馆主想好了要不要下这一注,反正只是几张丹方而已,以花馆主的能耐不过是举手之劳。”
苏扶桑厚着脸皮说出这段话,面不红心不跳,这花想容倒算是有几分教养,若是旁人听见她说出这种话怕是要笑掉大牙,她一个极品废物有什么资本让人家下注?!
不过这花想容到底有几分能耐苏扶桑还真没底,这货是一年前出现在梅城的,顶替了原来的寒梅馆馆主,再加上苏扶桑一路走来的察言观色,这看似不起眼的小倌馆却大有玄机,当然,若是花想容装傻到底,她也是没辙的,谁叫她是一个废物呢。
“苏公子要丹方有何用,难道苏公子还能炼丹不成?”花想容柔柔一笑,掩盖住眸子里的情绪。
苏扶桑“忍辱负重”,继续忽悠道:“自然是有人要用,不然我要这丹方干嘛?”
最后抛出承诺:“若是花馆主愿意的话,我们倒是可以成为长期的合作伙伴关系。”
扶桑本就没有对这花孔雀抱多大希望,大不了谈崩了,一拍两散,反正她又没说是她会炼丹,就算说了是她,这些人肯定打死都不会相信。
结果没想到花想容竟然一口答应了,并承诺待他寻着了便会给她送来。
扶桑从寒梅馆出来时天色尚早,她一想到昨晚的金光,鬼使神差地,竟然又去了那片小森林,她不知道的是,正是昨晚这片璀璨的金光,引得无数人闻风而来。
一路走过去,扶桑也没闲着,见着草药就采,家里还有三个病患,刚好她也可以用来练练手,直到走到那片金光的发源地,她依旧一只灵兽都没有遇见,要知道这可是算得上是这小森林的内围地带了啊!不过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昨晚那被大面积摧毁的林木草皮此刻正生机勃勃地立在她的面前,没有丝毫被蹂躏的样子,难道昨晚看到的是她的幻觉?难道她做了个梦?
苏扶桑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她又将周围都走了一遍,依旧没有看到那片被摧毁的林木,眸光一凝,她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苏府,她得好好问问那只小狐狸!
“啾啾”翻墙回到自己的院子,小狐狸躺在软榻上,看见她回来了顿时欣喜地叫出声来。
扶桑又检查了一遍,这狐狸身上没有伤口,伤的都是内脏,可是今早还是奄奄一息,这会儿却竟然开始好转了,这自愈速度简直让苏扶桑目瞪口呆。
“你是谁派来的?”昨夜就见识了这小狐狸的机灵,扶桑也就开门见山地问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兽瞳,不放过它的任何一丝情绪。
果然,小狐狸一听扶桑这话便有些心虚地埋下头。
“昨夜是怎么回事?”苏扶桑又继续发问,但狐狸只是飞快地瞄了她一眼,便将头埋在毛茸茸的大尾巴中装鸵鸟。
苏扶桑:“......”
扶桑虽然惊奇这小兽的灵性,但是它来得不明不白还是让她戒心十足,罢了,再有灵性的狐狸难不成还能开口说话不成,况且她也感受得到这小狐狸没有恶意,便摆摆手道:“算了,你养好了伤便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话音刚落,一道怒气冲冲又奶声奶气的声音便劈头盖脸而来:“哼!坏蛋女人,你还想让我们去哪里?!你又想丢下我!!”
苏扶桑如遭雷劈,一双凤眸机警地扫视了一圈简陋的屋子,厉喝道:“是谁?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