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今年芳龄十七,已经是玄灵巅峰,若是放在之前,这一剑过来苏扶桑必定血溅当场,但是现在的扶桑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虽然初入玄师,还没有学过什么武技,但是她上一世也是从死人堆儿里面滚出来的,对危险最为敏感,她运起玄气,一掌就将剑锋劈开。
青锋剑是上品灵器,这气势汹汹的一剑过来,苏扶桑虽然堪堪劈开,但是还是震得手掌发麻。
苏晴目瞪口呆,那表情简直就像是见了鬼,她指着苏扶桑,连声音都有几分颤抖:“你、你、你什么时候.......”
之前苏扶桑的玄力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可是现在她依旧感觉不到她是什么级别的,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的实力超过自己!
苏晴被自己的这个认知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她是一个废物!万年玄士的废物!!废物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这样厉害呢?!
不可能,这都是假的!
“废物!去死!!”苏晴像是受到了刺激,纤臂一抬,比之前苏嫣儿更为强劲的风刃刷刷刷地就朝着苏扶桑刮了过去。
这风刃的武技应该是款基础武技,苏氏的两个女儿都会这一招,还招招凶狠!
苏扶桑运起玄力护身,身子滑的像一条泥鳅,几息之间就毫不费力地躲开了风刃,她的眸光一暗,闪过一丝嗜血,几个闪步后如同鬼魅一般来到了苏晴身前。
苏晴大惊,连忙想错身闪开,眼光飘向一边的青锋剑,然而还没等她拿到青锋剑,一股澎湃的玄力像一块大石狠狠地捶在了她的胸口上,苏晴一口老血吐出来,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苏扶桑还没有学武技,她会的,就是最简单粗暴地将玄力凝实一股脑的打出去,再加上她速度快得惊人,苏晴是毫无还手能力的。
这两个女人这样一闹腾,苏扶桑觉得自己有了这样的表妹表姐简直就是耻辱,说起这个,扶桑倒想起来,苏氏嫁给了王儒,按理说孩子都应该是跟着王儒姓,可是苏家是世家,哪怕苏氏是苏家血脉稀薄得不能再稀薄的旁支,嫁给了王儒这种小城里的小富甲,苏氏的优越感可不是一点半点,她生的四个儿女都强势地跟了她姓苏。
苏扶桑冷哼一声,这苏婉馨的用意恐怕是在明显不过,还期望着自己的儿女成龙成风,兴许哪一天就回了苏家本家呢?
而苏扶桑这个万年废物明明一无是处却安心理得地占着苏这个姓,她的儿女哪个不比她强?却只能用这种手段才能沾沾苏家的光。
即使是强行冠上的苏姓,苏嫣儿苏晴几个却没少因此生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带上你的三姐,滚出我的院子!”苏扶桑冷冷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苏嫣儿,下了逐客令,后者则是吓破了胆似的管都没管苏晴,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
“少爷!”坠儿和墨砚早就傻了眼,少爷竟然将三小姐打得吐血!!少爷是什么时候玄力大进的!!两个人都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家少爷。
苏扶桑编了个借口将两人糊弄了过去,眸光却在一旁客房紧闭的门上停留了一会儿,这样大的动静,风无眠一定是知道了,她抿紧了嘴,回到房里戴上宽大的兜帽,交代了一声便出了门。
她要去一趟草市,看看能不能淘到什么药鼎和火晶,她现在虽说对植物的药性和炼药手法步骤无师自通,可是还是要亲手试验一下,她现在缺的就是炼药的器具,去梅城的小草市上看看。
自从炼药分会落户梅城,基本上就是垄断了这一行业,梅城之前的药业也并不发达,扶桑这样肯定进不去炼药分会,只得去草市逛逛。
不过,在这里住得久了些,苏扶桑也隐约知道了炼药师虽然吃香但是也算是一个“高危”职业,炼药师往往面临着被有心人虏了去控制起来变成炼药机器,或者在他们还没有成长起来时就被扼杀。所以大多数炼药师都投身于炼药分会寻求庇护,一方面性命有了保障,另一方面,入了炼药分会相当于就走上了一条通往低位和金钱的捷径。
知道这一点过后,扶桑又开始懊恼起来自己是不是在花想容那个家伙面前暴露了。
苏扶桑一出门就感到今日梅城的氛围有些不同,连守卫都加强了一倍,还不时会有巡逻兵走过,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让开让开!!”一辆豪华的马车远远驶过来,四头雪白的独角宝马拉着一辆奢华的马车,前后还跟着一大路的吆三喝四的奴仆侍卫。
两旁的百姓躲闪不及的就会吃上一鞭子,一时之间,人人都赶紧退得远远的,梅城是小地方,百姓哪里见过这样大的派头,所以交投交头接耳纷纷评论起来。
马车飞驰而过,苏扶桑看了眼,压下兜帽转身走进了小巷,这样的马车一看就知道主人非富即贵,这样的人来梅城这种小地方干嘛呢?
扶桑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森林里耀眼的金光,她皱了皱眉头,焚日好像身子虚得很,一进入空间就陷入了沉睡叫都叫不醒,扶桑开始懊恼没有询问它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梅城的草市临水而开,宽度适中的河面上布满了船只,和岸上的小贩连成一片,吵吵嚷嚷的,颇为繁华。
扶桑逛了一圈,有些失望,这地方太小,连个药鼎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只淘到了几块质量尚可的火晶。
“坠儿,打水,我要沐浴”回到院子,苏扶桑只觉得身心俱疲,她吩咐坠儿打了水便泡到了澡桶里。
少爷向来是独自沐浴的,坠儿一向知道这点,放满了水就准备退出去,但是苏扶桑却叫住了她:“坠儿,今天风公子都干了什么?”
“少爷,风公子一直待在房里没有出来。”坠儿想到那个俊美无铸的少年,一时之间还有点冒星星眼。
“知道了”苏扶桑红唇一抿,应了一声。
她感受不到少年身上有丝毫玄气波动,这姓风的要么就是不能修炼,要么就是实力远远超过她,完美地隐藏了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