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少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许岷听着前面半句话还是很受用的,结果奚颜话锋一转,霎时就让他黑了脸。
“我什么意思,你许岷许药师很清楚!”奚颜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从小在天毒宗长大,面容姣好又天赋出众,她可以说从小就是被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是奚武的掌上明珠。
“颜儿休得无礼咳咳......”眼看着奚颜和许岷之间剑拔弩张,奚武躺在床上虚弱地开口制止,结果这一开口便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父亲!”奚颜一急,连忙扑上去为奚武顺气,连声音都带上了哭意。
许岷冷哼一声,高傲地站在一旁,等着奚颜来求她,这黄毛丫头竟然对他无礼,他可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让我看看”苏扶桑从窗边快步走到床边,手指刚搭上奚武的手腕,许岷却顿时就急了,一把就要将苏扶桑甩开。
苏扶桑早有预料,身子微微一侧,避开许岷带着玄力的爪子,让他扑了个空。
许岷这一下可是带了十足的力气,为的就是要给苏扶桑这个黄毛小子好看,结果发生这一躲,他一个重心不稳霎时就朝着病床上奚武扑去,奚颜就在奚武身旁,眼疾手快一把就将许岷推了回去,许岷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苏扶桑嘴角抽了抽,奚颜也是个心黑的,这一推怕是用了不少力吧。
“你敢推我?!”许岷坐在地上,感觉屁股都麻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奚颜,怒不可遏,“你放肆!!你竟然敢推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父亲的病还想不想治了?!”
“我怎么不知道?炼药工会庸医许岷许大炼药师嘛。”奚颜看她父亲的情况稳定了下来过后,一脸不屑地啐了许岷一口。
她们当初去炼药工会请炼药师的时候本是奔着工会会长去的,然而会长怎是想请就请的?天毒宗虽然实力不俗,但是还没有那个本事惊动公会会长,况且当时会长又不在工会内,于是他们只能高价请来资历老成的许岷,谁曾想这庸医来了过后父亲的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日复一日更加严重了。
奚颜想到这里就来气,又是几个白眼甩到了许岷身上。
“放肆!!”许岷气得嘴唇发抖,挣扎了好几下才爬起来,指着奚颜的鼻子放狠话,“臭丫头我告诉你,你父亲的病我治不好别人也不可能治得好!”
话锋一转又将矛头指向苏扶桑,满满的不屑,“你们想让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为奚武看病?哼!到时候弄出人命就有的你们哭的!”
“你!”奚颜气得咬牙切齿,若是不是看在他是炼药工会的炼药师,父亲在三叮嘱要以礼相待,她早就冲上去将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暴揍一顿了。
“许药师是吧?”苏扶桑趁着空档不动声色地为奚武大概诊断了一遍,眉头微微锁起,但是转向许岷的目光却是似笑非笑。
“你刚刚说奚宗主的病你治不好别人也不可能治得好?”
“当然”许岷神色高傲地瞥了苏扶桑一眼。
“哦?若是我说我能治得好呢?”苏扶桑浅浅一笑,笑容如同狐狸一般狡黠,满满都是算计的味道。
许岷和奚颜还没有开口,紧跟而来的老妪倒是先惊呼一声,“此话当真?”
苏扶桑没有说话,但是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却让许岷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刹那就跳了起来,大声喝道,“不可能!他的病药石无医绝无治愈的可能!!”
“你放屁!!”奚颜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蹭地一下就蹿过去想一拳砸在许岷的老脸上,关键时刻,她的拳头却被一股力温和地弹开了。
“颜儿,不要冲动!”老妪佯嗔了一句,但是表情却没有半丝责备。
“婆婆!这老头嘴巴比茅坑还臭,他竟然敢诅咒父亲!”奚颜脸色涨得通红,小胸脯一起一伏的。
许岷身为炼药师,虽然在炼药上造诣匪浅,但是实力却不怎么样,再说多年在炼药工会受人阿谀奉承惯了,出门什么的又有人保护,他早就不将修炼当一回事了。
不过最近来这天毒宗倒是让他受了一肚子的气,尤其是这个少宗主奚颜,更是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就算是他带来的护卫都被吃得死死的。
“许药师,若是我可以呢?”苏扶桑忽略掉几双目光灼灼的眼睛,直接向许岷发问。
“要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可以治好他的病,我就许岷就跟你姓!”许岷跳到自己的两个赶进来的护卫后边,说话又有了几分底气。
这个奚武的病他已经医治了许久了,各种方法都尝试过了,根本就没有治愈的可能。
“跟我姓就算了,我可不要这么老的儿子。”苏扶桑无赖地摊摊手,一脸嫌弃的模样。
噗呲!奚颜是第一个笑出声的,围观“群众”也极力绷着笑,许岷一张老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倚在门边的萧玦冰冷的目光也有了一丝松动,嘴唇抿得紧了些。
“这样许药师,若是我治好了宗主的病,我也不要你跟我姓,但是我要一千火晶,纯度在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苏扶桑勾唇一笑,看起来就是十几岁单纯少年毫无心机的样子。
“一千火晶?你疯了吧?!我为什么要给你?!”许岷一听扶桑狮子大张口顿时就不干了。
“无所谓,反正堂堂炼药工会的药师都治不好的病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治好了,这种事情说出去又不是丢我的脸呢。”苏扶桑无所谓的耸耸肩,一脸鄙夷。
“就是,庸医!”奚颜倒是看苏扶桑越看越顺眼,且不说她能不能治好自己父亲的病,光凭着她敢呛声老头这份勇气就让她刮目相看了。
要知道这死老头天天一副眼睛张在头顶的样子,人人都要巴结他早就让奚颜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