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扶笙看见自家小弟出来,刚要开口说话,不料一旁的白凡一一阵风似的就卷到了苏扶桑面前,张着嘴哼哼唧唧,娃娃脸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
“你想我帮你复原?”扶桑瞥了白凡一一眼。
白凡一狂点头,嘴里啊啊啊地乱叫。
“可以”扶桑点点头,轻描淡写一句话瞬间就让两个男人的目光都投向她,白凡一自然是兴奋,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好说话!
而苏扶笙则是疑惑了,他目光扫过来,看到扶桑嘴角恶劣的笑意的时候便默默地将视线移开,在心底默默为白凡一点了根蜡。
果不其然,扶桑话锋一转,一个但是就蹦了出来,“但是,我行医救人自然是明码标价。”
视线在白凡一的嘴上掠过,“你这下巴颇为严重,若是想让我为你复原,没有一千玄珠不接这活儿。”
一千玄珠!
白凡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只是正位区区一个脱臼的下巴就要一千玄珠,这小子心肝太心黑了吧!!
“怎么?不乐意?”扶桑眉梢一挑,“那就算了,不过这天毒宗除了我没人敢为你正位,你信不信?”
白凡一简直要气得吐血,这小子现在是天毒宗的座上宾心头肉,她只要一句话,自然是没人愿意帮自己,就算他身份摆在那里。
你这是敲诈!!赤果果的敲诈!白凡一的眼神控诉着。
“你是觉得我在敲诈?”扶桑看着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不屑一笑,理直气壮道,“我这就是在敲诈,怎样?”
噗!!
白凡一简直想晕死过去,但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还是“忍辱负重”地向恶势力低了头。
“先拿钱,再治病”苏扶桑小手一摊,光明正大地要钱。
白凡一脸一垮,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千玄珠递给苏扶桑。
扶桑接了玄珠,素手一伸,咔擦,白凡一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小下巴就回到了原位。
摸了摸下巴,白凡一第一反应就是跳得离苏扶桑远远地,这小子太腹黑了,自己不就是叫了她一声废物吗,竟然遭了这么多罪!
扶桑没理他,兀自回房,不料却在院子里看到了一抹挺拔的身影,玄色长袍很适合萧玦冰冷的气质,他似乎从来都不笑,眼底像是万年都化不开的坚冰,他用这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一万只冰刃蓄势待发,等待着随时将人挫骨扬灰。
锋芒太甚!
扶桑眯了眯眼睛,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有事?”
昨晚她问了关于他的毒的事情,两人闹得不欢而散,扶桑没想着他竟然这么快就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昨晚去了哪里?”萧玦一开口就是质问,还是不容拒绝的那种。
扶桑一愣,昨夜她出去的时候好像那个叫什么影风的家伙并没有出现。
“与你何干?”扶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口气也同样强势,“萧玦,我可不是你的下属,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
萧玦不说话了,脸色极为难看地盯着面前单薄的身影,他从哪来没有遇到过着这样不怕死的人,好像自己强势一分,她就要强势十分。
萧玦真想将她掐死!!
“没事我就走了”扶桑耸耸肩,转身就要走,她当然知道自己若不是对这个男人还有利用价值,凭着这位爷的脾气手段,肯定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哦,不,不用手段,被他一掌轰吐血的奚天还没有下床呢!
“一位药人朋友用血和特殊功法”
萧玦的声音冷冷地从背后响起来,还带了几分不自然。
“什么?”扶桑一脸懵逼地转过身来看他,这家伙突然莫名其妙地在说些什么?
萧玦脸一黑,觉着这小子定是故意的,转身就大步离开了。
“有病啊!”苏扶桑被无故甩脸色,也一脸不高兴地进了屋子。
宁愿跟风无眠那家伙待在一起也不愿跟这个冰块脸共处一室,扶桑气呼呼地想着,不过须臾之后又是一愣,自己为何要将这两座瘟神放在一起作比较?
还觉得风无眠更好一点?!扶桑赶紧甩了甩脑袋,心里默念了十遍自制“清心咒”。
......
“巫长老,我担心母蛊会有所反应导致奚睿察觉,所以你还是有必要加强一下部署。”临着着手解蛊之前,扶桑认真地嘱咐老妪,毕竟奚睿若是来个鱼死网破,那就大事不好了,自己还搭着一条小命在许岷那儿呢。
但是只要不出意外,扶桑还是对自己无源之水的吸引力很有把握的。
“公子放心,老身已经做好了部署。”巫长老点点头,这几日到处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奚睿那小子,她同样也是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过想到那日的卦象,老妪又忍不住看了扶桑几眼。
“好”苏扶桑点点头,环视了一屋子的长老,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巫长老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凭什么!这可是有关宗主性命的大事,出了事你负责?!”几位长老瞬间就不干了,嚷嚷开了。
“就是就是,你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担待得起我们宗主的性命吗?”
“我看还是将许药师请来吧,他毕竟是炼药工会的老人了,自是比这小子要靠谱!”
“我看行,还是许药师比较信得过!”
苏扶桑冷笑一声,看来许岷这几天也没有闲着,这煽风点火的事情信手拈来啊,本来这几位长老就对老妪和少宗主将奚武交给苏扶桑治疗表示不满,将大名鼎鼎的炼药工会的药师晾在一边,这多好的巴结的机会啊,少宗主也真是太年轻太不懂事了!
这不,一听说这小子要给宗主解蛊了,大伙儿说什么都要来膈应膈应。
苏扶桑双手抱胸,一脸的不以为意,老妪则是沉了脸,喝止道,“闭嘴!一群蠢货!你们懂什么!!”
有人一听则不干了,虽然忌惮着老妪,但还是斗胆道,“巫长老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也是宗内的长老,自然是担心宗主的安危,虽然巫长老向来德高望重,但是为宗主解蛊这样的大事也不能巫长老一人说了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