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瞬间就挡在了扶桑面前,她则是手法娴熟地快速得为奚武缝合了伤口,将匣子拢在袖中。
来人正是奚睿,他双目赤红,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一双阴狠的眸子立马就锁定了苏扶桑。
他没有立马过来,而是上下打量着扶桑和病床上的奚武,像是在确定什么似的。
苏扶桑感觉到背上一凉,迅速结尾收针,这才对上奚睿的双眸,眉头不禁慢慢锁起。
这家伙看起来很是不对劲儿啊,按理说子蛊被清除了过后,母蛊失去了能量来源必定会反噬其宿主,可是这家伙除了精神有些失常外,实力却没有半点紊乱倒退!
苏扶桑已经摸不准他已经晋级到什么阶段了,长腿一跨和老妪并排而站。
“公子,我拖住他,你快走!!”老妪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极为难看,如临大敌般运起周身玄力,极快地嘱咐扶桑。
“他是何实力?”扶桑一面做出防守的姿态,一面轻声询问。
“玄尊!!”老妪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却让扶桑脊背发凉。
天毒宗目前仅存的玄尊也就老妪和宗主奚武,其他长老多半在玄宗中阶或者巅峰,所以老妪在宗内的地位高于其他长老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是即使用了黄昏蛊成功了,奚睿也不可能百分百吸收到奚武的修为,这期间喂养蛊虫就会让这邪门的功力转移量大打折扣!
他是如何做到的?!
扶桑神识全开,精神力织成一张细密的网朝着奚睿撒了过去!
本来还担心这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玄师,用精神力探查一位玄尊怕是会经受严重的反噬,但是出乎意料地是,扶桑轻而易举地捕获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而奚睿却没有半点察觉!
母蛊不见了!!
苏扶桑迅速地来来回回扫视了三遍都没有半点母蛊的影子!
就在扶桑疑惑之际,奚睿却迅速地动了,他的身影快如爆发的陨星,刷的一下就朝着扶桑爆射过来。
“公子!!”老妪目眦欲裂,使出全身力气想要一挡,然而奚睿的速度和爆发力都远远超过她。
砰!!
老妪的被远远甩开,扶桑一惊,立马趁着这个空档瞬间运起月下无痕朝门外奔去,此刻倒是有些后悔将影风屏退了。
话说她的那个便宜哥哥和冰块脸这会儿死哪里去了?!
刚这么想着,萧玦和苏扶笙的脸便立刻映入了眼帘,扶桑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身子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牢牢控制住,她眨眼间就被吸回屋子,奚睿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去你大爷的!这是什么样的操作!!
玄尊还可以开这种挂?!!
扶桑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你把子蛊弄到哪里去了?!”奚睿的眼睛里爆满了红血丝,看起来颇为骇人,他掐着少年纤细的脖子,粗声粗气地质问。
扶桑的脸立马涨得通红,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这个混蛋都快将她掐死了还指望她能说出话来?!
但是一双眼睛却直视来人,目光锋利犹如实质性的刀刃,不仅仅是普通的刀刃,而是淬了剧毒的刀刃,其中所蕴含的狠意和毒辣让人浑身发寒!
奚睿不禁心口一颤,手一松。
“放开她!!”苏扶笙再不见温和公子的模样,他的脸上的怒意显露无疑,眸子里像是酝酿着巨大的可怖风暴。
萧玦的冰块脸似乎有了一点松动,他颇为诧异地看了苏扶笙一眼,眸中若有所思。
奚睿立马警觉地退到扶桑身后,但是一双大手还是箍着她的脖子,不自觉加大的力道让扶桑心里直骂娘。
“你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掐死她!!”奚睿恶声恶气地威胁道,苏扶笙立马皱了眉,自己刚才太冲动了才让这个小子有机可趁,但是拢在袖中的手却顿住了。
奚睿心底也生出了几丝慌乱,这两人的修为竟然连身为玄尊的他都无法看透!!而且这其中还没有那晚将他一击打伤的男人!!
“子、子蛊,交咳咳......交易!”趁着奚睿的狠劲下去了几分,扶桑也用力掰开勒着自己的手,费尽力气地挤出来几个字。
扶桑的脸色已经转紫了。
奚睿一听子蛊果然变了脸色,松了些手上的力道,粗嘎得逼问,“在哪里?!交出来!”
他知道子蛊已经脱离了奚武身体,但是刚才进屋的时候他却没有感应到半分子蛊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明明那位大人说的就算母蛊已经被吸收,自己也还是可以感应到子蛊的。
听这口气,交易是无望了。
“咳咳、咳咳咳......”空气重新涌入胸腔,苏扶桑狠狠地咳嗽了起来,她飞快地看了萧玦一眼,飞快地拿出一个小匣子。
与此同时手指一顶,匣子啪嗒一声打开了一丝小缝。
奚睿瞬间就癫狂了,因为子蛊气息立马就击中了他的神经。
“给我!!”他大吼一声。
然而在他出声之前,苏扶桑早已运起玄力将匣子飞快地朝着萧玦方向用力一掷,奚睿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故技重施地运起“吸星大法”,然而匣子却没有如预期般飞回手里。
匣子在空中微微一顿,便被萧玦连虫带盒子一起收入囊中,他毫无压力地重新合上匣子,脸色不善地看了一眼苏扶桑。
这小子竟然将他拉下水?!
苏扶桑被奚睿一甩不禁踉跄了几步,连忙扶住身后的桌子才堪堪稳住身形,抬头就对上萧玦的视线,她挑衅地一挑眉。
毕竟她什么都没有说啊,是他自己接的盘,怪我咯?
奚睿像是发了疯一般毫无不顾忌地和萧玦对上了,他身上那股刚刚消退了几分的狠劲又重新涌了上来!
萧玦侧身闪开奚睿的狠毒一击,奚睿一招打空,但是房门连同整面墙壁都轰然倒塌!
苏扶笙身形一闪,立马护在了苏扶桑身旁,宽大的袖袍将她拢在其下,扬起的灰尘倒是将他铺的灰头土脸,还好这宗主的房屋结构坚固,只是倒了一面墙,没有牵连到整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