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确实?”
“确实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
“那你还跟我扯半天,你知道犊子吗?”
谢抒显不想接她的莫名其妙的话题,旁边的无名却一脸期待的看着谢抒显。
“三哥,我认真问的,你知道犊子是用来干嘛的吗?”
“扯、滚!”
“大胆,无名!”李从一听无名说出这两个字,立刻出声制止。
无名本就年龄小,武功高强但是生活无能情商极低,奇妙的是他能听懂谢抒饶所有的梗,是所有,偶尔还可以接梗,就像刚刚这样不要命抢答式接梗。
“哈哈哈,无名你是不是傻,还记到现在,哈哈哈。”谢抒饶笑到流眼泪,她没想到无名会如此迫不及待接梗,这孩子是不是傻。
“现在就去领罚!”
谢抒饶虽然被无名这么一逗开心不已,但她可不想要无名挨打,“别别别,还可以护,开个玩笑,不要太认真。”
“还不快去!”这是第一次看到李从如此严厉,她一下子噤了声,拉了拉谢抒显的袖子。
“真的只是开玩笑,三哥,我错了。”
“我在马车上等你。”
“那无名呢?”
“十!”
她默默的跟着谢抒显上了马车,气压极低。两人都不说,一路都沉默着,谢抒饶是太久没有出门了,忍不住掀开帘子,看看四周的环境。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河景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那高大的城楼下面就是连家钱庄所在的位置,按照城市规划,城楼以内都属于二环内,这条商业街本就是谢抒显新开发的,算是新城区,但已慢慢比老城区更有市场,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看来这连家开业颇有影响力啊!
“你不是她,无论何时,她的注意力只会在我身上。”
“我当年是猪油蒙了心,少不更事,十二三岁小毛孩,懂什么是真爱,定是觊觎三哥美貌,别无其他。”
表立场表真心的时刻,谢抒饶一般都很真诚,但看着谢抒显一脸冷漠,也不敢在继续说下去。像他这种人设,谢抒饶这种过于清晰的表态,很容易弄巧成拙。按照电视剧套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惯例来看,你越是表现的不喜欢他,反而会听到那句“女人你成功吸引我了!”
“不不不,不可以。”赶紧猛摇头,自言自语。
谢抒饶及时收住自己的脑洞,不能乱伦,这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看他在闭目养神,就偷看他了几眼,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扭头咳嗽几声掩饰自己沉迷于谢抒显美貌的尴尬,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梦里的他,也是这般冷峻冷漠,还有厌恶她的模样,以至于每每梦到他清醒后,心里都一阵寒凉。
听到外面锣鼓喧天,地上都是红纸,连家钱庄开业的热闹程度非比寻常!谢抒饶在这个世界本就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这一下简直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
门口聚集了很多人,但是只有拿了请帖的人才能进去。连家十分用心,给外面围观的群众也准备茶水和糕点小食,没人限领一份。
这与民同乐的做法还是甚得人心,没多久就已经有人开始尝试进去办理业务了。连家钱庄开了两个门,一个门开放是招待普通业务的;另一个门则是用来接待贵宾客户的。
这个理念是谢抒饶一直强调的,资本市场里,有钱人的钱即使再不好赚,也能赚一个吃三月的。
她比较熟门熟路,便主动带着谢抒显往贵宾区域走,还没走进门,连家家主连逸与连子渝就迎了出来。
“贤侄!”连逸等谢抒显许久,这终于等来了,自然是热情有加。
“恭喜二叔。”他见李从已把备好的礼品送了进去,就指点谢抒饶问安,“抒饶妹妹快来问安。”
既然他喊了二叔,那她应该也一样吧,谢抒饶一脸懵圈,却也知道礼数,赶紧微微一笑低头行礼,“抒饶见过二叔!”
“许久未见,抒饶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二叔见笑了,许是变了样,竟让二叔认不出了。”
“没有没有,跟你母亲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母亲貌美,二叔俊朗,抒饶也算是占了前人的便宜。”
“哈哈哈,你这小嘴啊,有趣的狠,哈哈哈”
“抒饶来的匆忙,也未备礼物,只能逗二叔一笑,就当凑了今日的礼物,二叔可别嫌弃!”
“怎会,怎会。”连逸转身,对着连子渝说道:“子渝,带妹妹去跟其他女眷见面,我这小侄女,定能胜出其他人一大截。”
“好的,父亲。”
连子渝见他们叔侄二人正在寒暄,也不便打扰,只是在旁边紧紧地盯着谢抒饶。现如今得了父亲的令,便迫不及待的带着谢抒饶进内院。
待他们走后,连逸眉头紧蹙,小声对着谢抒显说道:“抒显,她这是怎么了?”
“查过,直说是受了刺激。”
“这简直判若两人!”
连逸这样说不是毫无道理,他在此之前见过谢抒饶两次,第一次是她八岁,小小年纪被惯的毫无礼数,见到他从不问好,也不愿多说话;第二次是十二岁,较上次更甚,还学会了冷嘲热讽的话,一开口便是穷酸亲戚,较一声叔伯都不喊,可把连逸气坏了!
“她确实是谢抒饶,二叔不必惊慌。”
“你刚没听到吗?她竟随了你,跟着叫我二叔?你何时听过她叫人?”
想当初,这谢抒饶嚣张跋扈的模样,又出现在他眼前,那形象太清晰。
她说过的一些话,都让人记忆犹新,比如那几句:何物等流,也配与我们谢家来往,不过就是些贪图钱财的田舍奴罢了!
他一度感慨,他那巾帼英雄的妹妹,怎会生出这样不堪地女儿,颍州谢家高门大户怎能培养出她这样的不知礼数,胡作非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