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曹策一阵洗漱完毕,回到自己厢房正想休息时,却突然发现那朵七色灵花竟然不翼而飞了!
这一惊可不小,自己所住的是层层严守的东客院,而房内更不可能有人敢入。殢殩獍晓没想到宝物灵花竟然在众多护卫士兵巡逻之下,被盗窃走了!
这里可是重兵把守的王府啊!竟然发生室内盗窃!
曹策“唰’的一下浑身冷汗,如果贼子胆敢到王府里盗窃,那是什么样的能人?就算是个师阶强者亲自出手,却也不可能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莫非,东客院出了内贼骁?
此刻的曹策慌张得仿佛丢了魂一般,他冲出屋外抓到护院庄丁就质问道:“今日整晚,可曾见过谁进入我厢房之内?”然而,所有在院中的庄丁,他们的答案不尽相同,全都是:“没人。”这回答更让曹策震惊。
整个院子这么多人,不可能全都串通一气!如果不是内贼,那是什么?
曹策大骇不已!既然没有内贼,又没有任何外人进入,那七色灵花难道自己长脚跑了不成?不然,怎么可能不翼而飞英!
突然,曹策猛然想起一个人!脊骨瞬间一凉。
七色灵花可以不翼而飞,但那个人,绝对不能有丢失!不然一切都完了!
夜已深。
此时的王府东客院,非常的安静,与之前的吵闹简直是大相径庭。
然而恰恰是这种宁静,让曹策更觉得森然恐怖。他不顾深夜独自一人故作镇定的前来到那间屋子,只见那四名不太熟悉的护军卫,依旧是严谨的站岗。他们目不斜视,而且寸步不离的按照曹策的要求,坚守屋外。虽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然而此刻的曹策并不觉得宽心。
他预感到似乎有事情会发生。
“屋里有人出来吗?”曹策询问四名护军卫,一颗心悬着忐忑不安。心中祈祷着,自己心中所担心的事情千万别变成事实。
“没有。”
护军卫的回答,让曹策稍微安慰了一下,他点了点头定神轻推房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随后顺手把门带上。
整间厢房一尘不染,所有椅子桌子摆放得整整齐齐。然而,这种整齐非常的不自然,就仿佛这里从来没有人住过一般。正因为太整齐,曹策的心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心猛的咯噔绷紧。屋里空间并不大,他在屋里厅外来回走了三遍,上上下下全都看遍搜过,能藏人的地方一目了然。
可是整间屋子空空如也!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一丝人呆过的迹象都没有!
曹策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彻底底的破灭了!他脚上一软,直接跌坐在地板上整个人瘫了,也彻底傻了。
为什么外面坚守的四个护军卫他们还在……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曹策咽了咽喉咙百思不通,屋里的曹操,怎么也会不见?要知道他就是个毫无内力之人,怎么可能有本事,在四个高阶实力的护军卫严守下,凭空消失?而且,既然屋里的人已经不在,怎么那四个护军卫却依旧守在门外?
就好像,就好像从来没事发生过一样!
难道是他们,放了曹操?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我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曹策自言自语给自己鼓气,反复大口的吐纳呼吸来平复情绪。整个晚上事有蹊跷,曹策虽不算是绝顶聪明,但也并非蠢笨,也会慢慢的把当晚的事情联系起来分析。他想曹操定是趁着会客厅大闹的时候,悄悄的离开的。
对,一定是这样!
虽不知曹操具体是怎么离开的,但是他只有这个时间,才有机会逃掉!可是话说回来,他怎么通过护军卫?还有众多的巡逻士兵呢?
他不可能完全做到掩人耳目!
那护军卫是王爷最信任是军人护卫,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收买!除了护军卫,还有院里的庄丁家仆,也没人发现他。甚至王府内院这么多巡逻士兵,以及府门的守卫士兵!他区区一个没实力之人,不可能将他们全都一一收买了!
最大的可能是,王爷已经知道了曹操的存在!
如果是王爷带走了曹操,那他一定知道自己却是个冒牌货了!曹策这一想来,心唰的一下瞬间惊到发凉!可是不对!如果是王爷就这样无声无息带走了曹操,那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对自己下手呢?还有,丢失的七色灵花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爷不可能当众奖了宝物,又差人偷回,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顿时,曹策没了头绪,事情的原委究竟是什么,他真是一点都想不通,心里又非常的恐惧。这样诡异的事情,已经大大的超出了他所认知范围。
曹策没精打采的从屋里走出来,就像是被人宣布了病症晚期一般,整个人一副仓青脸色,简直是要死不活的样子。此时再看到屋外的护军卫,曹策几乎把他们看成是将自己押赴刑场的卫兵。
但他很不甘心,刚得来的荣华富贵,谁想就此结束!
也许王爷并不知情?只要一天不来整治自己,就说明这件事肯定没败露!
于是曹策开始在往好处去联想,也唯有这样,自己心里才会好受些。他怀着一丝侥幸心理,鼓起勇气,气弱如游丝对护军卫弱弱的命令道:“这,这里已经没你们的事了,都回去歇息罢。今日起没我的传讯,你们不必再来此处护卫这间屋子了。”
“是,属下得令。”四人异口同声。
随后整齐的双手抱拳回曹策一礼,便一起离开院子。
曹策顿时愕然,没想到这四个护军卫居然直接就听令离开了!他本以为他们会将自己直接送入大牢审查。曹策可万万没想到,几个护军卫竟然听了自己的号令离开了,竟表现得完全没事发生过一般!曹策将情绪缓了过来,认为也许今晚丢物丢人的事,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
也许,王爷爱惜我是人才,还会继续重用我!
心里虽然是这样期待,不过从此以后曹策的心底深处,天天在惊悚和惶恐中度过不能自己。
……
“魏思青,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一声威严的怒喝,吓得魏思青浑身颤抖,跪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卑微的说道:“王爷明察秋毫,小人罪不可赦……请王架千岁责……责罚。”
王爷冷哼道:“你也知错?说!错在哪里!”
“滥用职权……”
闻言王爷愤怒的一脚踢在魏思青的脸上,将他直接踢翻在地。只见那魏思青根本顾不上嘴角冒血,赶忙从地上爬起,生怕稍有迟疑就会人头不保。
这时听到展王爷冷笑道:“竟敢狡辩!知情不报,欺上瞒下,该当死罪!”
“王爷饶命啊!小人知错了!王爷您念在小人十年寒苦祀奉的份上,绕了小人一命吧!王爷……”魏思青吓得声音颤抖,声嘶力竭的大哭起来。此时的他为了救回一命,哪里还有半点尊严。他爬到王爷身边,低声下气的搂着王爷的腿,拼命的恳求着。
目的已经达到,展王爷嘴角冷笑起。魏思青虽然不是绝顶智囊之才,但他却是一条忠心的狗,偶尔也有好用的时候。王爷并不想要魏思青的性命,至少现在还不想。
随后展王爷一改怒气,善笑道:“你人头暂寄放在你脖上,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多谢王爷不杀之恩……”魏思青如释重负,破涕而笑。
“滚吧!”
待到魏思青如获大赦般连滚带爬的离开书房后,展王爷脸上即刻变得无比沉冷,他轻声的念道:“冷延仕……”片刻之后,应着王爷一声轻呼,一道黑色身影从屋檐轻缓飘落,犹如一缕尘土落地无声。
他来到王爷面前轻燎袍襟,单膝而跪抱拳回道:“卑职在。”
“冷爱卿平身,要你查的事,查到多少?”
“这个‘曹策’,您一定想不到他是谁。”冷延仕起身后,竟然一副朝阳般笑脸的和善模样。但是若真以为他和善,那就大错特错。冷延仕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虽然面容带着微笑,但是眼光却能让人冷到骨头发寒。就好像一把深藏的小尖刀,刮人入骨三分。
就算将冷延仕收入麾下的展凌举,身为主子的他,也同样不喜欢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是谁?直说。”
展王爷温和的笑着,眼中闪出的一丝杀意,这让冷延仕很快就识相的明白,自己与王爷的主仆关系。他回答道:“曹家身份玉牌是假,他真名叫‘程泽’,南界城人士。城里乡外认识的人都说他是,无用好酒的穷酸书生。”最后那一句话,冷延仕说得尤其的小心,以免被迁怒。
“还有呢?”展王爷的声色里,显然已有怒气。
“他的三个下人,比他更难调查,仅有南界城的简单资料而已。女的叫曹影是个下人女仆,其实却是轻功了得的高手。中年的叫曹操,是个毫无内力之人,自称是曹管家,他应该就是‘曹策’旗举对阵的幕后策谋者。而剩下那个粗活下人名叫曹虎,不过,他的身份最为特殊,竟是我部密探——红虎。”
“密刑府的密探?哈哈哈。”展王爷不禁笑起。密刑府虽是皇帝的秘密机构,不过里面大部分高层已经归顺于自己。毫不客气的说,这个机构几乎是属于本王的!没想到一个小小密探,竟然敢私自潜藏王府调查?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王爷需要我把他们……”说着,冷延仕右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出一个抹脖子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