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悦耳的钢琴声回荡在耳边。
一丝金色的阳光透过两张宽大且做工精致的蕾丝花边窗帘的缝隙射进一间房里,给房间铺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使本身布置华丽洋溢着贵族气息却又不失温馨的房间更加增价。
一个拥有高贵气质的身着一袭洁白的连衣裙的女人正坐在钢琴前面,一双优雅漂亮的双手,在琴键上轻快自如的舞蹈。
一个散发着上位者气息的男人,身着一身黑色大衣,坐在女人身旁,不时低头,又不时抬头看向女人,眼中泛着满满的爱意。
在男人的怀中还抱着一个看似只有一岁大的小孩,穿着连体卡通猴的衣服,睁着他那纯洁清澈的双眼,静静地躺在父亲的怀中看着正在弹琴的母亲,伴随着母亲弹奏的摇篮曲,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先生,先生,你还好么?”一串关切的英语在黑羽逸的耳边响起。
“妈,呀…。”黑羽逸猛地睁开眼。
一张黑色的脸正凑在黑羽逸的眼前,厚厚的嘴唇,洁白的牙齿,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黑羽逸,两脸距离不到一个手掌远。
黑羽逸双脚下意识的用力一蹬,身体的力量使得座椅靠背直接跟着歪了下去。同时右手握拳挥出,对着黑脸就是一拳。
“砰。”黑人显然没有想到会昏迷中的黑羽逸会突然睁开眼睛,还没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就与黑羽逸的拳头来了个亲密接触。
“嗷,嗷,嗷,你干嘛。”黑人疼的用手捂住被打的右眼,身体往上一跳。
“咚。”脑袋又与车顶来了个亲密接触。
天空中的黑色已经褪去,蓝色渐渐展现出它的魅力,席卷了整个天空。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黑羽逸的意识也在黑人杰克的嗷嗷叫声中清醒了过来,凭着自身的腰部力量,一下子坐起身来,同时他也看见了自己现在正坐在一辆车子里面的副驾驶位置上,黑人杰克坐在他的右侧的驾驶位上。
此刻他正一手捂住右眼,一手捂着脑袋,用还完好的左眼委屈带着不明白看着黑羽逸。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坏人。”黑羽逸当然不会说是因为自己经过井上泉长期训练所练就的本能反应。
“偶。”杰克嗷嗷叫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放下了捂在头上和右眼的手,脑袋还好,有头发的遮挡,看不出来伤痕,
右眼下却有点微微发肿,呈朱红色,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显得更小了,在他那张黑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那个,你忍下。”
黑羽逸说完,不顾杰克诧异不解的目光,直接伸手按在了杰克的右眼处。
“啊,你干嘛。”杰克本来被无缘无故地打了,心里就没好气,现在黑羽逸又没理由的触碰自己的伤口,
杰克自然要反抗,双手快速伸向黑羽逸的双手,手指弯曲,擒拿之势摆出。
“不要动,我帮你按摩下。”黑羽逸伸出自己的左手,快速的在杰克的左手手腕上一点,化解了他的力量,接着又化作拳头,打在了杰克的右手之上,然后又快速的伸手抓住了杰克的右手和左手,仅凭左手之力抓住了刑警出生的杰克的双手。
杰克震惊了,他可是国际刑警学校出来的,身手在学校里也是排名前三的,后来在国际刑警队里也是顶尖的,破获了好几起国际大案,与大毒枭保镖,顶级雇佣兵团都交过手,只是在某次破案的时候得罪了某个极为有权事的人,上面叫他避避风头,才被暂时发配到这里来当个地区小刑警。
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子仅靠一手之力就化解了,虽然自己没使用全力,但是那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轻松应付的。
黑羽逸哪里知道此刻杰克脑海里想了这么多,他只是想弥补一下自己刚才的过失。为杰克缓解一下疼痛,毕竟那是自己所造成的。
如果黑羽逸知道杰克的真实身份,还有他会想这么多,他怎么也不会去多露这一手,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去替一个警察疗伤。
黑羽逸凭借着独特的按摩手法,用右手在杰克的红肿处轻微按摩着。
“哇,这真是太神奇了!”杰克从后视镜里看着经过黑羽逸按摩后的右眼,红肿痕迹完全消失了疼痛的感觉也没了,如果不是亲身体会,他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竟然有这等神奇的治疗方式。惊讶之余也忘了问黑羽逸为何会有如此身手。
“天!八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黑羽逸说了一句之后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迈开步子,快步朝着学校的方向跑去。
“嗯,去吧,哈哈,这张脸还是那么帅气,你说…不,你…”杰克此刻正对着镜子举起自己已经摆脱束缚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蛋自恋着,车门合上的声音让他想起了他心中还未问出的疑问,可“等等”两字还未说出口前,黑羽逸已经消失在上班的人流中了。
“那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杰克摸了摸自己的头自语道。
“啊,我的新车!”杰克看了下时间,八点了,要迟到了,放下手刹,踩下离合和刹车,挂档,偏头时看另一边后视镜时,发现了副驾驶上那张靠背已经折断的,肉疼的怪叫了一声。
临川学园,五班的教室之中。松谷野正翘着二郎腿,抱着双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的课桌上摆着汉堡,薯条,可乐。
“黑羽逸今天怎么没来,不会是已经……”
“谁叫他那么不长眼,居然敢跟松谷老大做对。”
“就是,活该。”
“他是残了,还是已经……”
老师站在台上认真的讲着课,讲台之下的学生们,举着课本当着自己的脸,私下里却悄悄谈论着身边八卦。
“哼哼。”宇野卓趴在桌子上听着同学们的议论,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松谷野和认真听课的宫本恒靖,轻蔑的扫了一眼黑羽逸昨天坐的,站在却空着的位置,得意之色全流露在脸上,对着投来询问目光的狗腿子们点了点头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同时也更加确立他们在学园的地位。
班上除了黑羽逸没来,还有两个人没来,一个凉宫明日香,一个则是渡边玲梦。也许是现在的话题在黑羽逸身上,班里其他同学并没有对凉宫明日香和渡边玲梦没来,有过多关注。
“宇野,今天玲梦是不是有演出?”松谷野伸了个懒腰,从桌上拿起那杯可乐吸了两口,看向宇野卓问道,声音不大不小,却在这本应安静的课堂上有些明显。
“恩,是在晚上八点,昨天应该是去练习了。”宇野卓转过头来对着松谷野点点头,声音也同样不大不小,一点都没有在意现在是在上课,是在课堂之上。
“票呢?”松谷野眼睛一亮,来了精神,仿佛只有去看渡边玲梦的演出才能让他感兴趣。
“这里,依旧是老位置。”宇野卓从兜里拿出三张票,直接站起身来走到了松谷野面前,将票递到了他的面前。
“漂亮。”松谷野拿着那三张入场票,打了个响指。
老师站在讲台上有些尴尬地继续讲课,心中对松谷野和宇野卓这样的行为很是不满,却又不敢说出来,想要提高声音提醒他们让他们小声一点,可碍于松谷野在学校的“光辉事迹”,他只能保持着好像讲台之下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保持原来的声调讲课。
“咚咚。”
教室的门被一只手轻轻地敲了两下。
老师的目光还有一部分同学的目光跟着移动到教室门口。
“是他!”
“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还能来上课?”
一些奇怪的议论让教室里其他一些目光没有被吸引过去同学也侧目看去。
“黑羽逸!”
松谷野,宇野卓,宫本恒靖三人也是一愣,他们昨天吩咐了下去,今天早上来教室没有见到黑羽逸,以为他们已经处理好了,也就没有打电话过去确认,哪曾想到黑羽逸竟然又再次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黑羽逸有些抱歉的对着老师说道。
“你怎么回事?都上课这么久了,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到底还想不想上课?如果……”讲台上的老师一看黑羽逸的一身穿着,想到了他只是从乡下来的转学生,顿时将他所憋的怒气朝着黑羽逸宣泄一通,对于松谷野他们,他不敢怎样,可是对一个无权无势无任何背景只有背影的穷学生,他才不需要客气。
黑羽逸听着老师毫不客气的唠叨,无奈地耸了耸肩,站在门口,毕竟他现在可没啥背景,只是一个学生,迟到了被老师训是理所应当。
“砰!”
松谷野脸色有些阴沉,重重地将手中的三张票拍在了课桌上,推开了桌子,起身走向教室门口,一张入场门派顺着课桌滑落到了地上,滑到了目前属于黑羽逸的位置下。
“你……”老师还想说什么,听见一声拍桌的声音顿时侧过头去,发现松谷野脸色阴沉地朝着自己走来,顿时闭上了嘴,双脚连连后退到墙壁根角,以为自己刚才说话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吵到了松谷野,惹得他不高兴,他要对自己做什么了?可以前训斥其他学生的时候松谷野没这样表现过啊啊?难道他和这个黑羽逸关系很好?自己怎么漏掉了这么重要的情报。
黑羽逸倒是歪着脑袋看着向他走来的松谷野,看着他那要吃人的表情,黑羽逸才想起来,自己好似昨晚放了这个所谓的五班老大的鸽子。
他好像很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