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如雷贯耳,她满是怒火的内心立刻被泼了一桶油,越烧越旺,可这火不再是怒气而换成了满腔的期待和渴求。
牙芽激动地浑身直哆嗦,两手扯着他的大腿站起来,盯着他的唇型,声音止不住颤抖,“你,你再说一遍!”
“做我女朋友。Make you do my girefriend。Pouviez vous etre ma petite amie.Que seas mi novia!”杜君泽一口气不停地说了好多。
“草,这小子用中文、英文、法文、西班牙文表白,哥会的语言比他更多。”色魔突然搂住茉莉的肩膀,“ Ich liebe dich,darf ich deinen Freund werden”
茉莉使劲掐在他的裤裆,“拿开你的臭手,否则姐让你一个星期打不了飞机。”
金星三队队长彻底崩溃,他气愤地摸到腰间的手枪,真的很想给他们俩货一人来一枪。
不过其他队的队员就没那么拘束,纷纷轰笑着吹口哨起哄,屠夫他们还不停地大喊,“亲一个!亲一个!”
“说的什么嘛,我又听不懂。”牙芽突然一下子蹲在地上,把头深深地埋在胳膊里,低声啜泣。他低沉却有力的话语一句句渗进她的心底,她早就化成了一滩水,只能把所有情绪用流泪的方式发泄出来。
看到她肩膀还在止不住颤抖,杜君泽伸手把她拉起来,“为什么哭?我下手太重了吗?”
他一说这事,牙芽更是哭成了傻逼,只顾着摇头也不吭声。
她终于追到男神。可别人谈恋爱都是拉拉小手、亲亲我我,他们俩却天天打架,她被揍成了这个鬼样子才追到男神,太坎坷了!唐僧历经八十一难取得真经可也没被人揍啊。
“呯!”一声清脆的枪响,一枚子弹竟然打在了牙芽的脚边火花四溅,只差五厘米的距离,就会击中她的脚面。
牙芽吓得跳起来,躲到杜君泽身后。
三队队长收回枪,冷冷地说,“走火了。”
场内迅速安静。上层怒了,估计今天他们俩够呛。
曾经跟牙芽讨要金蚕蛊的中年人跟三队队长商量了一会儿,又把蝰蛇叫了过去,宣布,“取消杜牙二人的参赛资格,并作处罚。两队队长失职,没能约束好队员,金星三队银星七队均只能派一人进决赛。下不为例。”
其他队队员纷纷面带得色,少了“死神”这个对手,是对他们的最大奖励。
商量了一下,蝰蛇决定让屠夫继续参赛,其他人,比如色魔,陪着牙芽一起受罚以儆效尤。
金星三队队长更加气愤,搬了把长椅,坐在跑道旁喝啤酒泻火,一面监督他们几个跑步,顺手把手枪摔在了桌上。
被罚跑十万米。不论男女。
为了平息金星三队队长的愤怒,蝰蛇只好让李、布莱克、茉莉他们几个也跟着跑,鹰眼今天拉肚子没来看比赛,特别幸运地逃过一劫。
不就是十万米嘛,为了来之不易的爱情,牙芽觉得这不过是浮云。
刚开始跑了几千米时,他们几个还能肆无忌惮地调笑。
“输给屠夫一万块,还被罚跑,真悲催。”李很肉痛,恨恨地瞪着牙芽的背影,“打一架就能追到心上人?那改天我也试试。”
“李,你跟色魔打一架,他肯定会答应做你男朋友。”牙芽心情很好,笑着逗他。
“我是男人,怎么会喜欢色魔!”李很愤怒。
牙芽惊讶地说,“李,你去做了变性手术啊!可你终归有颗少女心呐。”
色魔他们哈哈大笑。
杜君泽一直不吭声地在前面跑,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会儿还在说笑,等下你会受不了。”
想想也是,牙芽赶快闭嘴,用鼻子呼吸,慢慢调整气息、随着步伐喘息。
跑了一圈一圈又一圈,真的跑不动了,这次虽没有杜君泽训练她时痛苦,却也到了她的极限。
茉莉更加痛苦,她今天不参加比赛,就穿了一双十五厘米的细高跟。跑步时不能穿高跟鞋跑,她索性光着脚在跑。
而现在,她的脚底都快磨烂,却不能停下回去换双鞋。
茉莉突然踉跄摔倒,膝盖磕在路面上鲜血直流。她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再无力起来。
牙芽赶快停下,使劲拉起她,“你还穿着短裙,内裤都露出来啦,再不起来,色魔就要硬了。”
色魔帮忙把她扶起来,“我已经硬了。”
茉莉此刻呼吸都很费劲,再没力气去揍他,咬着牙,继续跑。
“这么倔的脾气,哥喜欢。”色魔突然加速,到了茉莉身后,搂住她的腿弯把她抱起来,“还剩一点路,我抱你跑。”
茉莉没反对,也不知是没力气还是害羞,一声不吭缩在他怀里。
牙芽累得跟狗似的跟在后面直喘,内心无限感慨,她跑不动,杜君泽只会拿着枪跟在后面逼她。男人跟男人之间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他们已经是情侣,可这货会谈恋爱吗?
牙芽不禁有些忧愁。
终究完成了五万米惩罚训练,大家筋疲力尽地回去休息。杜君泽也跟着一起。
“不用送了,我自己能回去。”
“我找鹰眼。”
牙芽翻了翻白眼,还以为他良心发现要送自己回去嘞。
经过整整一天的比试,晚上九点全部结束。
屠夫跟蝰蛇回到住处,其他人都瘫在沙发上两眼无神。
牙芽有气无力地安慰,“队长,真对不起,三年后我一定亲手打败杜君泽,拿个前十回来给你增光。”
布莱克也是同样的神情,“屠夫,我们知道你尽力了,我们不怪你,你永远是我们队最变态的骄傲。”
屠夫骂了一句,莫名其妙,“老子又没输掉,你们干嘛?”
牙芽立刻坐好,惊讶地问,“没输?你是第几名?”
“第四。咱们队也是第四,个人赛我也是第四。老子今天让他们车轮战,一个人挑下了十八人。”
蝰蛇眼中闪过一丝自豪。
大家立刻涌到屠夫面前,纷纷叫嚷,“请客请客!”
“你们这群混蛋,好,我请客。”屠夫很开心,乐得哈哈大笑。
茉莉突然俯身过去,红唇吻上了屠夫的脸颊,“这是奖励哟。”
屠夫这个一米九三的糙汉子,竟然脸红了。
色魔痛苦不已,“早知道我也去参赛!”
蝰蛇示意大家安静,“今晚我请客,鹰眼,你先去准备直升机,我们去马赛庆祝!”
“好!”
八个人组团出门,一个帅气挺直的身影站在门口堵住去路。
“找我有事?”
“没事。”
“我们要去马赛,明天才回来。”
“哦。”
这个家伙,没事来这儿干嘛?又不是专门找她。
牙芽问队长,“能带上他一起吗?”
“当然可以,自家人嘛。”蝰蛇在这种事情上特别通情达理。
不一会儿就到了马赛。
蝰蛇以前经常在这儿晃荡,对这里的美食很熟悉。九个人分成三拨打了车,到一家德国风味餐厅吃饭。
“队长,你也太抠了,这店面又小、人又不多。”屠夫抱怨。
蝰蛇找了张大桌子坐下,“这家餐厅的饭,有家的味道。喝了几年法国葡萄酒,今天叫大家来尝尝德国的白葡萄酒。”
服务生很快地上了菜肴。
果真,一杯酒下肚,屠夫立刻爱上了这种味道。
牙芽抿了一口,也尝出了区别。法国葡萄酒高调华贵,而德国酒朴实无华,一分钱一分货,更暖心。
唯独杜君泽不动,“作为一个优秀的灰人,不应该沾染酒精这些东西。”
色魔不赞同他的说法,“以前我还嗑药,现在我仍然是星的人,哈哈。”
屠夫拍拍杜君泽的肩膀,“当初我们打赌,两周内牙一定能追到你。现在你们俩在一起,不过,当初约定好的是你吻了她,才算你们俩在一块。”
“对,要不然,我这一万美金输的太亏。”李把酒瓶推到他们俩面前,“先罚你们三杯酒。”
牙芽笑嘻嘻的给自己和杜君泽倒了杯酒,“好。”
仰头,也不加以品尝,一杯酒一饮而尽。
杜君泽的脸色越来越差,冰到了极点。
大家看出不对劲,纷纷望向牙芽。
“怎么了?”牙芽不明所以,他不喝就不喝,干嘛这么生气?
“打赌?你竟然用我们两个的感情打赌?”杜君泽募地站起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看错你了。”
牙芽手一抖,酒洒了一桌,赶快解释,“不是不是,别走啊喂。”
“他这脾气!”牙芽赶快追出去。
到了门口,杜君泽被她拦住。
“松手。”杜君泽声音越发冷漠,可他的眼中尽是怒意。
她竟然敢玩弄他的感情!她竟然用他对她的感情来玩乐!
牙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只顾着道歉,激动地话也说不清,“你生什么气?我哪里做的不好?那个赌注只是图一个乐子,没别的意思。”
“乐子?我对你来说只是个乐子?哼,我早该知道。”杜君泽甩开她,板着脸继续向前走。
“我不让你走!”牙芽死命地从后面抱住他的身体,就不肯放手。
“手是不是不想要了?”杜君泽怒了。
“你舍得砍我手你就砍!”牙芽不顾一切扯住他,“你、你刚做我男朋友就跟我闹,这让我在他们面前多没面子啊!”
“面子?再说一次,松手。”杜君泽已经怒不可遏。
“不!”牙芽不信他会把自己怎么样,就算平时他揍她也不会痛到哪里去。
可她错估了杜君泽的愤怒程度。
“啊——”牙芽痛喊一声,不得不松开手。他用力捏了几下,自己手腕脱臼了,连带着胳膊都在痛,她实在忍不住蹲到地上,死死咬着嘴唇。
“算了,帮你接上。”杜君泽叹口气,转身蹲下来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用力握住她的手掌。
“不,好痛啊。你告诉我你在生什么气先。”牙芽怕他帮自己接了骨就走,就是不肯让他帮自己摆脱痛苦。
“对你来说,我们的感情就是一场赌注,一场游戏。”杜君泽很失望。
“啊?不是啊,你怎么会这么想。”牙芽已经疼出了满头大汗,“你误会了,打赌那只是他们随口一说,说着玩的,我喜欢你,我很认真,尼玛,我都疼成这样了,你还怀疑我?老子追了你那么多年只是为了玩?我有病啊!”
“……”杜君泽用手指一捏,她的骨头轻轻响动,便接了上去。
“哇,好厉害。”牙芽的手腕立刻没那么痛了,“你怀疑我,是因为你对自己不自信吧?哈哈,没想到你这种骄傲不可一世的人也会自卑。”
“笨蛋!”杜君泽又沉着脸在她脑袋上捶了一下,这次却没使劲。
“你不生气了吧,得得得,回去吃饭去。”牙芽站起来拽着他回到餐厅。
大家察言观色,立刻明白了情况,纷纷大笑,却也没人再提刚才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明晚九点继续,嘿嘿~
谢谢大家,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