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么一问,或许是想到什么不大好的事情,段倾颜脸色不大好,旁边生闷气的无智翻个白眼,哼哼道:“还不是因为情,被人玩弄了呗!早就说嘛,你们就该同我一样,出家做个和尚,无忧无虑,多好。”
“你这臭和尚给我闭嘴。”段倾颜眼眸一眯,话是跟无智说的,眼睛却是盯着庞光,后者似有所觉,冲她微微一笑,待看到旁边的金铃时,庞光又招了招手,那个意思,是叫金铃过去,金铃自是原地不动,不说别的,巫青摆在那里,她一去,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大打出手,最重要的是,吃亏的那个肯定还是她自己。
看着庞光的表现,段倾颜眼睛眯得更厉害,一双水眸看向金铃,“此子看着普通,你可要当心了,莫要着了他的道,特别是他那张嘴,油嘴滑舌,当初我便是被他所骗,被他吸干修为,若不是我福大命大,另有一番机缘,估计已栽在他手上。”
“吸干修为!”金铃一惊,没想到庞光还有这等嗜好,天书中,庞光顶多是调戏美女,摸摸手,占占便宜啥的,俘获众美人的心,倒没见他和哪个女子双修过,可段倾颜说吸干修为,那不就是说庞光把她当炉鼎用了么?
九冥秀才突然笑了起来,折扇在金铃额头一敲,动作亲昵又自然,道:“你啊,就不学好,尽想着龌鹾的事。”
金铃额头吃痛,腰间一紧,打九冥秀才他们出现就一直沉默的萧暮阳,手臂突破缠上她的纤腰,无形之中,竟拉开了她和九冥秀才之间的距离。
九冥秀才眸光微微闪动,这时,段倾颜一瞪眼,也知道金铃想歪了,娇嗔道:“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被那颗奇怪的珠子吸的修为!”她眸光一转,在金铃身上上下打量,眼露鄙视,“看你挺正经的,脑子里竟装些不干净的东西。”
“那你还说花/柳病。”金铃撇嘴,没那层事,哪来花/柳病?
段倾颜两眼娇瞪,“花是指女人,柳是指柳腰,花柳就是女人的柳腰,意思就是为女人痴狂的病。”
“……”
寻花问柳病被说成这样,金铃顿时哭笑不得,得,就她想法龌鹾,他们纯洁。
不再讨论这些有的没的,金铃望向了对面五人,另外几人见此,也是不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望向对面。
那边,五人中四人动了,庞光则飞身退后,拉开距离,而他前面四人显然修为都在半仙级别,几人分别在宝殿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悬空而立,对着七层宝殿开始施法。
庞光远远看向金铃方向,在紧贴的萧暮阳和金铃之间扫视一眼,眸中冷光闪过,低语道:“几天不见,就傍到大款了……”
“吼!吼!吼!”
在四位高手的压制下,四大凶兽非但没有就范,反而怒吼得更加厉害,地动山摇,从宝殿中弥漫的黑雾更多更浓,领教过黑雾,大家都纷纷向后退去,不敢轻易去沾染黑雾。
“吼!”
怒吼声不断,眼见七层宝殿晃动,就要让那凶兽脱困而出,空中四位面色一个个煞白,施出的法术更是不留余地,宝殿一个齐声怒吼,那些法术、包括黑雾,便带着凶煞戾气翻滚四方,席卷而来。砰砰砰的,方圆十里的修士纷纷扑倒在地,吐血的吐血,空中之人更是跌落地面,喷出一口血,便是九冥秀才他们都未幸免,金铃和萧暮阳在九天元阳尺的保护下,倒好很多,却也是被气浪卷入了地面。
顷刻间,便是一片狼藉!
“不行,必须得召唤仙祖!”
空中四人也是法术反噬,被冲开老远,其中一人狼狈止住身形,大声喊道,同时一个金色卷轴打开,掐着法诀,那卷轴便飞向遥遥高空,金光一闪,卷轴宛若繁星般隐了去。
几乎同时,天空七霞光彩照耀,天空就像被劈开一条裂缝,伴随着映射下来的霞光,一道身影栩栩而落,要形容“仙”,便是如此了,那道身影与这个世界似乎格格不入,他就是所有人的焦点,他的出现,令在场大部分人皆露仰望的敬意,屏息大气不敢出。
来者是个男子,长相极为俊俏,眉宇间竟和那音竹有几分相像,金铃正看得出神,腰间却是一紧,耳边萧暮阳声音传来,“他是玄阳宗百年前飞升的老祖。”
金铃一怔,一个猜测呼之欲出,“难道他是音竹的祖师?”
想起那位意图对她杀人夺宝的男子,金铃对眼前天外来仙也顿时失了兴趣。
“以他一人之力,奈何不了那四大凶兽。”萧暮阳淡淡道。
似为了印证他的话,天空又有两道身影落下来,这下,就唯独巫青未召唤先祖了,金铃饶有兴致,她倒要看看,巫青能召唤个什么来,若是巫青有能力召唤巫族先祖,那她是不是得考虑去告状呢?
可接下来金铃还是大失所望了,巫青召唤下来的的确是一位女子,可惜不是巫族人,不要问她为什么知晓,因为在巫族画墙上,并没有此人,且听巫青对那人的尊称,好像是别门别派的祖师。
不用说,接下来便是四人合力,毕竟是成仙了的,那四大凶兽虽不死不灭,不能屠杀,封印还是可以的,最后皆化成了石头,被封印起来,四位天外来仙没入云端,霞光收敛,一切就像一场梦。
九冥秀才不知打哪冒出来,神情激动,抱着四个瓶子哈哈笑道:“四大凶兽之血,我取到了!”
金铃骇然道:“你取了那四大凶兽的兽血!你不要命了么?”
“那有什么,我自有办法。”顶着无智等人震惊的目光,九冥秀才却是自顾宝贝地收好四个瓶子。
段倾颜娇笑:“对你,我也是服。”
九冥秀才眉头一挑,“怎么?被本公子的气魄所倾倒了?不过可惜呢,你这种女人我不感兴趣,相较于你,我更喜欢那个笨头笨脑的丫头,好欺负。”
被九冥秀才一瞥,金铃脸一黑,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这时段倾颜笑得花枝乱颤,“可惜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