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海义见大阿哥满身煞气,步步紧逼,吓得步步后退。
三阿哥找到黑衣人的命门,手持折扇,挡一招,攻一招,折扇可攻可守!招式利落招招击向黑衣人命门。
方才还在看热闹的百姓见到黑衣人现身,纷纷躲到一遍观望。
大阿哥眼神锁定娄海义,紧追不舍。
娄海义脚踝被天霸咬伤,一瘸一拐的往外围退去。
“乡亲们!”那名个子不高,皮肤略黑的男子上前两步,转回身看向一旁的同乡,“娄海义不仁不义,我们被他欺压多年,如今朝廷派人下来镇压!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做那缩头乌龟!”他声音高昂,视死如归,“咱们去跟他们拼了!”
“好!拼了!”
“对!我们不能做那缩头老王八!”
“打死他们!”
“打死他们!”
一时间群情激昂,原先还在边上观望的百姓纷纷起义!
石头,耙子,棍子!成为了他们有利的武器。
“我们一起杀死了他们!”男子的满腔怒火化作一身蛮劲,带着百姓们加入了这一场战斗。
竹子左看看,右看看,缩到一旁默不作声。
他还小,从来没见过打群架,这样的场面让他胆寒。
三五一群的百姓,手执各种随处可见的武器,蜂拥而上。
娄海义见此,明白自己大势已去。他转身拖着一条腿想要逃跑,却在看到身后的情形时,顿下了脚步。
天霸和霸天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的在他身后,它们呲着牙,身上脏乱的毛根根竖起。
娄海义方才被天霸咬过心有余悸,看见狗儿双腿一软摊在了地上。
大阿哥紧随而至,一双锦缎描金绣绑鞋出现在娄海义眼中。
娄海义仿佛被抽了筋骨,瘫坐在地上半响无言。
大阿哥就站在他身旁,等待他开口。
“杀了我吧……”娄海义沉默一会,叹道,“只求大人放过我的家眷!”
大阿哥一双眸子深不见底,低头看着形如一滩烂泥的娄海义,凉薄的唇勾起一丝冰冷的嗤笑。
杀了他就能换回他的卿儿?
他这一世,本不知为何而活,自从遇见了卿儿。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
他又怎能丢了她?
“说,天师究竟是什么人?”他的目光瞬间凌厉。
娄海义只觉得来自上方的压力,压迫的他不敢抬头!他听闻头顶传来的问话时慌乱的心神一怔,心中的思绪在短短的时间饶了好几道弯。
有对头顶之人身份的质疑!和他的问话!
此人年纪不大,竟有如此魄力,身份定然不是他原先猜测的只是朝廷为了做做样子派来的官员!
他不追究他的责任,反而开口询问天师的身份,让他摸不到他言语的动机。
“大人,罪臣不知啊!”娄海义眼眸滴溜溜一转,把头伏在地上。
“不知?”大阿哥笑了。
“不知!”娄海义低下的头看不清神色。
“啊~”大阿哥忽然抬脚踩在娄海义脚踝的伤口上。
“知还是不知?”大阿哥再次开口。
“不知!啊~”娄海义又传来一声惨叫,“我……知……”
“说,他究竟是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大阿哥眼眸一亮。
“大人,罪臣如果说了,能否换来罪臣一家老小的性命?”娄海义抬起头,看向上方冰冷似阎王的俊俏男子。
“说!”大阿哥眼眸微眯。
“好,我说!”娄海义在他的眼神中杀气的震慑下,早已无胆说出反驳的话语。
“就在苍梧大旱了半年有余之时,他来到我府上……”他说到这里,目光不停闪烁。
大阿哥的耐心早已到了极限,见他还在拖延不肯说出实情,当下一脚踹在他的肩上,娄海义被大阿哥一脚掀起,平躺在地上。
毒日头照在他的脸上,他连忙眯起眼睛。
接踵而至的便是大阿哥愤怒的拳头,大阿哥蹲下身子,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啊~”闷哼夹杂着惨叫声响起。
旁边蹲守的天霸和霸天,惊讶的舔了舔鼻子,眨巴两下眼睛,怀疑眼前的男子是不是他们的主子。
大阿哥双眸怒火似血,拳拳下手用尽了全力,却唯独避开了他的嘴。
不出片刻,娄海义的整张脸被打的青紫交加,肿胀的早已看不清容貌。
大阿哥冷静的骇人,揪起娄海义胸前的衣衫,“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什么都说!”他眼睛肿胀的早已睁不开,无力的平躺在地上。
“半年前,天师来到我的府上,说他手中有大量的火铳和红绳枪……可以低价卖给我……”娄海义闭着眼睛,缓缓道来。
“就算是低价,也是好大一笔银子!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动了断绝水源的主意……”
“你想造反?”大阿哥打断他,冷声问道。
娄海义沉默了一会,终是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苍梧富足,又远离京城!我一时糊涂,妄想自立为王……”
“自立为王也要先分清楚自己是虎还是猫!”三阿哥解决了黑衣人朝此处走来,入耳便听到娄海义的天方夜谭。
三阿哥来到大阿哥身边,看着娄海义,眼中隐隐可见怒火,“小小的地方官,过了几年富足的生活便想欺压百姓,企图与朝廷对着做!娄海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难道没听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再偏远的地方,只要在朝廷的管辖范围内,便由不得你胡来!”
“呵呵呵……哈哈哈……”娄海义躺在地上,放声大笑,“是啊!我看不清楚局势,信了天师的花言巧语!”
“他去了哪里?”大阿哥冷声问他。他不管他是不是想要造反,有三弟在,他熟读大清律法自然知晓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他只担心卿儿被他带哪里去了!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她的消息了。
他本来在寺庙之中颓废,心中还有一丝幻想,幻想他们只是藏到了寺庙中他没有找到的角落。
所以他在等,凝神观察着寺庙中的动静。
奈何等了一天一夜也没有等到他企盼的结果。
直至他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走了出来,才看见三弟带着赈灾粮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