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清宫佞妃 > 第二百九十七章 岳父
  “你说什么?卿儿,你再说一遍!”李云飞惊讶的瞪大双眼看着轮椅上淡然的李棠卿。

  李棠卿笑了。

  这个孩子除了调皮一些之外,还是很讨喜的。

  “我说,你是我的表妹,我是你的表姐!”李棠卿柔柔一笑。

  “你是我的姐姐?啊~你是我的姐姐!”李棠卿高兴了跳了起来。

  她的惊呼声叫来了旁边的几人。

  李云飞搂住三阿哥的胳膊兴奋的说道,“三阿哥,你知道吗,我曾经就想过,卿儿要是我的姐姐该多好,没想到这个梦想实现了,啊~我好开心~”

  三阿哥也很惊讶,没想到卿儿竟然是李云飞的表姐。

  大阿哥向卿儿投来疑问的目光。

  李棠卿看着满头雾水的几人,笑着解释道,“当年,我母亲嫁到扬州和父亲一起经商,在一次往京城运盐的途中遭遇了土匪,父亲和母亲便走失了,当时母亲已经怀有身孕!再后来就被索尔和看上纳进府中,可惜他不懂得珍惜……我还有一个姐姐,也就是侧福晋房中的木枝,木枝为了寻我被侧福晋所害,常年折磨的不成人形,这也是我灭了索尔和府的原因!”

  “呜呜呜~木枝姐姐好可怜,我也在京城,她为什么不来找我!”李云飞是个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的人,当即便痛哭不已。

  “可能她也没想到,她遍寻线索找到索尔和府上,却被侧福晋毒打至失忆,多年来唯唯诺诺在侧福晋手下侍奉。”想起这件事,她还是心痛不已。

  她的姐姐,为了她失去了年轻的生命,被侧福晋虐待致死。

  只是她当初的身份,不由的她做其他。

  为了生死未卜的父亲,她必须要隐忍,不能轻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给父亲招来杀身之祸。

  “我也是在姐姐的口中得知了我的身世,但是我当时的身份,只能离李大人远远的,只有这样才能保他平安!”李棠卿看向远处幽幽的说道。

  像一个经历了人世间所有的落寞之人,深深的叹息一声,“我知晓李大人爱妹心切,可惜的是,娘亲已经过世,姐姐也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只剩我苟延残喘的活着!”

  看到李棠卿如此,大阿哥的心又揪了起来,他紧抿着薄唇蹲在李棠卿身边,“卿儿,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明日就启程去扬州找岳父大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李棠卿低头看向神色担忧的大阿哥,抿唇一笑,“我知道,所以我要好好活着,我是娘亲生命的延续,也是姐姐希望的寄托,所以,我不能有事!”

  就算不为自己,为了身边担心她的人,她也要好好活着。

  毕竟,只有活着,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师傅汲汲营营一辈子,隐姓埋名,不还是死在了自己的野心之下。

  第二日天刚亮,李云飞叽叽喳喳的声音惊飞了树上歇息的麻雀。

  下了一夜的鹅毛大雪,将整座驼峰山裹上了一层银装。

  大阿哥早早便起来往暖炉里面添碳,生怕李棠卿起床的时候着了凉。

  一大早,屋子里面全是暖意。

  李棠卿睁开眼,感受着身边的一切,深觉她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了。

  她必须要努力让自己站起来。

  “醒了?”大阿哥推来了轮椅,“李姑娘早已迫不及待的要南下了,三弟一早起来去前面查探一下路况,唯恐大雪封路,我们徒劳而返。”

  “外面下雪了?”李棠卿问道,眼眸中亮晶晶的神色和每一个喜欢雪景的女子一样。

  “是啊,下了一夜,我帮你起身,推你出去看雪!”大阿哥话落便伸手把李棠卿扶起来,给她穿衣。

  “这身衣服是李小姐从京城带来的,花花绿绿的一包裹,我怕你不喜,特意挑了一间淡雅点的。”

  虽说是淡雅一些,也不过是花的里面挑素的而已。

  上面紫色的牡丹花被绣娘活灵活现的展现在白底的锦缎上,雪白的白狐皮毛做成的衣领光看着就能感觉到暖意。

  李棠卿抬手抚了抚身上的牡丹,“这是苏绣吧!”

  绣工精细,就连牡丹上的露珠都绣的逼真不已,不像是京城绣娘的手笔。

  “是啊,李姑娘虽说好心用不到正地方上,但是对你还算实心实意!”大阿哥抬起李棠卿的手臂上下打量一眼赞美道,“嗯,我卿儿人长的美,穿什么都美!”

  世间女子都喜欢被别人赞美,李棠卿也不例外。

  她微微的勾了勾唇角。

  大阿哥见此,霎时觉得外面的天儿都晴了!

  “走,我们出去看雪喽!”大阿哥抱起李棠卿往外走。

  入手的触感比前几日还轻,大阿哥眉头皱的老高。

  卿儿就是心思太重了,这几日又清减了不少!

  希望这一趟南下能够找到岳父,卿儿的心结才能打开。

  门外白茫茫一片,李云飞正在院子里面扫雪堆雪人,开心的像个孩子。

  正巧三阿哥回来,李云飞上前拉着三阿哥走到自己做的雪人旁边,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三阿哥则是满脸无奈的应付着,看到屋檐下的李棠卿,朝她点了点头。

  “飞儿和三阿哥,确实是很般配的一对!”李棠卿说道。

  男子高大沉稳,女子小巧娇俏,站在一起别样的和谐。

  “三弟对你用情至深,恐怕一时半会还不能接受你的那个表妹!”大阿哥回道。

  丝毫不顾及在李棠卿面前讨论三阿哥对她的情感,真正放下的人,就是如此吧。

  “不是用情至深,是太过执拗,他和我都是同一种人,也就是因为我们太过相似,所以注定无法在一起。”李棠卿缓缓的说道。

  “后悔了?”大阿哥的声音闷闷的。

  言语中的醋意熏的李棠卿睁不开眼。

  “你会允许我后悔?”李棠卿打趣道。

  “你!”大阿哥低头看着李棠卿,“你不要忘了,你和你的表妹可是刚相认,你忍心夺她所好?”

  “就算我要夺,你会允许吗?”李棠卿笑着反问。

  大阿哥磨了磨牙。

  李棠卿见他如此模样,笑着把手搭在了大阿哥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