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在手中紧握再紧握。
地上躺着的尸体从装扮上便可看出和外面的那些人不一样,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
他的头被割了下去,身上被划了很多剑上,死之前定是遭到了酷刑。
这些人会是谁杀了?
卿儿又是被谁带走的?
这个人又是谁?
“大哥!”三阿哥紧随而制,“这是怎么回事?
他只是看到大阿哥一路疾奔才跟随而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卿儿被人带走了,这个人,我想我认识!”大阿哥扔掉手上的衣衫,掉头便走。
从地上尸体的惨状足以看出,这个人是在为卿儿泄愤。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身边的三弟,还有谁在打着卿儿的主意他再清楚不过了。
回到府上,大阿哥骑上马便要追出去。
三阿哥也连忙骑上马,虽然他不知道带走卿儿的是什么人,但是,从大阿哥的神情上来看,定是能够威胁到他人。
马儿刚出府门口,李云飞忽然出现在了三阿哥马前。
三阿哥勒紧马缰,马儿传出一声嘶鸣,险些踏在李云飞的身上。
“你做什么?”竟来拦马,她不要命了吗?
“应该我问你做什么才对?”李云飞站在马前,昂着头,满脸的倔强。
三阿哥忽然顿悟了。
是啊,他在做什么?
说好了要放弃,为何还会如此焦急。
卿儿的身边,早已容不下他了。
“收拾行礼,回京吧。”三阿哥调转马头,回了府。
他们的路就让他们走去吧,不管是好还是坏,都和他毫无关系了。
三阿哥颓废的背影深深的烙印在李云飞的心中,但是她必须要狠下心来。
卿儿注定不会回头,而他将来要面对的是她,李云飞。
不管他伤心也罢,自卑也罢,他必须要清楚的认清现实。
那边李棠卿还在墨轩的骆驼车上,听着墨轩唠唠叨叨的说着这段时间岛上的变化。
“我把到改命叫望卿岛,是不是和中原的望夫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嘿嘿,谁让你答应了要来看我又不来了的,我天天盼啊盼啊,可不是成了望夫石了吗?”墨轩坐在李棠卿身边,清瘦了少许,却也更像个男子汉了。
身上男字子的特征越来越明显。
“为何要甩掉大阿哥?”李棠卿皱眉询问。
他做了这么多的事,不就是为了甩掉他么。
可他不明白墨轩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算是到岛上治疗身体,也没有必要甩掉他啊!
“哼,我只是想让他着急一下,你以为我甩得掉他?就他那个性子,就算我带着你走到天涯海角,也甩不掉!”墨轩气呼呼的,“他现在应该已经怀疑到是我做的了!”
“你如何得知他知道是你所为?”李棠卿抓起软塌上的被子,盖在身上。
车里里虽然燃着暖炉,但是空间太大,还是有些阴凉。
“我把打你的那个谁,给杀了……”
李棠卿手一顿。
她知道她说的杀了,定然不是简简单单的结束了旁人性命。
在苍梧时,他们就见识过了墨轩杀人的本事,别看他像个孩子似的,一旦杀起人来,最喜欢让对方生不如死。
傅清想必已经被墨轩杀害了。
那也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心神的人。
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识人不清,才会导致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
她能够明白傅清心里的恨意。
“我可跟你说啊!那个人可是想要活活打死你的,你不能因此责怪我,我都是为了救你!”墨轩眼看着李棠卿的神色不对劲,连忙开口把自己撇干净,并讨好的递过来一个烤红薯。
李棠卿视线转到面前的烤红薯上,不接反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们在去扬州的路上,她曾经让大阿哥下去买红薯,她和李云飞烤了一路的红薯。
红薯是穷人的宝贝,可怜的是她小时候连红薯都吃不上,才会在寒冷的冬日有感而发。
“嘿嘿,你那时候不是说望卿岛消息闭塞么,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我派了好多人去中原,每日,他们都会用海鸥传来消息,消息有专人接手,记录下来!”墨轩朝李棠卿扬了扬手里考得软弱的红薯。
李棠卿抬手结过,示意道,“也包括这个?”
墨轩一怔,旋即装傻充愣的嘿嘿直笑。
他确实是派了专人每日都传回来她的消息,这才会提前知道李棠卿要去扬州。
后来查看扬州消息的时候,发现了傅清的事,他猜测李棠卿会有危险,这才从望卿岛赶来。
当时他就在想,如果他赶到的时候李棠卿遭遇了危险,那么,他就再也不会让大阿哥见到卿儿。
可是这一路走来,每天看着传来的她的消息,他忽然就放弃了。
大阿哥对卿儿确实是巴心巴肝的。
她就提了一句红薯,他就给她买了一麻袋。
她怕冷,他就把马车中置办的像夏天。
她走路不方便,他就推着她游山玩水。
这一切都看的墨轩眼红。
他自问这些他都能做到,但是在李棠卿的心里,就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虽然不能阻止大阿哥找到李棠卿,但还是要吓他一下。
从骆驼车行走的速度能够明显的看出来,墨轩是在刻意的等大阿哥。
果然,大阿哥没让他失望!
仅仅一日,就赶了上来。
当骆驼车停下的时候,墨轩乐了,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心里还真是想念他的身手。
大阿哥刚拦下骆驼车,就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从里面飞出来。
一拳直奔他的面门,他只好从马上翻身而下。
二人你来我往,很快便打在了一起。
“你什么意思?”大阿哥边格挡边问道。
墨轩满脸不怀好意的坏笑,“我什么意思,你猜不到?猜不到那就使劲猜,直到猜到为止!”
“我知道卿儿在你的车上,如果你不交人的话,我就让你死在中原,再也看不到你喜欢的大海!”一路的奔走,他气的不轻。
墨轩这个孩子,每次都出来插一脚,让他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谁让卿儿护着他呢?
他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招,让卿儿拿他当弟弟一般护着,他可没有这样的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