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今天的天气,阳光明媚,偶尔还会有微风吹过。
今天还不用回中心上班,中午吃了点东西我就到幼儿园去接女儿,几天没见小家伙,挺想的。这样的天气,我想带着她到公园去玩玩,她一直吵着想去玩旋转木马,可我却总是抽不出太多的时间,最近因为隐形人的案子,亏欠她们母女俩太多了。
女儿看到我并没有表现出我想像中的亲热劲,而是嘟着嘴,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我抱起她问道:“这几天有没有想爸爸妈妈啊?”她说:“我才不想呢,你们都不想小雯。”我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说:“谁说爸爸妈妈不想小雯啊?只是最近爸爸妈妈太忙了,没时间陪小雯,今天爸爸休息马上就来接你了。”她还是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她轻轻地问我:“爸爸,妈妈呢?”我说:“妈妈出差去了,不过明天就回来了。今天爸爸带你去河滨公园坐旋转木马好吗?”她听后开心地道:“真的啊?不可以说谎哦。”我说:“真的,爸爸怎么可能骗小雯呢?”女儿这才笑开来,她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好爸爸,乖爸爸。”我无奈地笑了笑。
今天不是周末,河滨公园的游客却依然很多,从进公园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有些心神不宁,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我仔细地扫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发现。我摇摇头,或许最近让这个案子搞得自己神经衰弱了,有些疑神疑鬼的。女儿在前面跑着跳着,我在后边紧紧地跟着并不停的提醒她注意脚下,别跑跌倒了。
我陪着女儿坐上旋转木马,她很高兴,嘴里面不停地唱着“喜羊羊和灰太郎”的主题曲,虽然很是跑调,但也别有一番味道。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摁下接听,里面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我肯定是事先录制好的:“朱老师,久违了。这段时间您好象把我给忘记了?这样可不好。这样吧,为了您能时刻记住有我这样一个对手的存在,我准备给你点新鲜和刺激。你一定在心里骂我只会躲在暗处算计,而不敢和你面对面的过招吧?这次我给你个提示,我会把危险带给一个女人,你认识的女人,希望你能够在她出事前阻止悲剧的发生。再有,我还可以友情提示你一下,曾经当过玩偶的人,我不会再用。好吧,祝你好运。”我静静地听完后,对方挂断了。女儿觉察到了我的神色变化,她问我:“爸爸,你怎么了?”我笑了笑,说没什么。旋转木马停了下来,可她却不愿意下去,我又陪着她坐了一圈。
晚上我们是在家里吃的饭,女儿说很喜欢吃我做的扣肉,我是用独山盐酸菜做的,她最喜欢里面的盐酸菜了,扣肉加了少许的糖,酸菜便成了酸酸甜甜的味道。饭后,她自己坐在客厅看动画片,而我则进了书房。
今天这个电话接得很郁闷,这个疯子好象生怕没有人陪他继续他的游戏。而他的这个游戏太疯狂,太残忍,为了这个游戏已经有几个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承认,他给我制造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我从来没有过如现在这样的恐惧感受。
我认识的女人?他给我的提示仿佛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我所认识的人除了男人就都是女人了,会是谁呢?到现在我只能够排除一个汪清涵,因为他明确的说过,曾经参与过游戏,给他做过玩偶的人他是不会再伤害的。那他所说的女人到底是谁呢?我没有任何的头绪,对他的出招我总是无能为力,防不胜防,我居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为我的无知,无能。
我设想他的目标会是谁,既然他敢于这样向我提出挑衅,那他一定对我身边的女人有所了解,从心理学的角度,他的示威表明他的下个目标一定是有代表性的,这个时候他对谁下手才会有成就感?我想到一个人,但我得到的答案同样让我自己感到震惊,在我看来应该不可能,但越不可能的事情却越是能够以生。我脑中出现的名字是:陆亦萍。疯子,而且疯得那么的张狂,如果他的真的把目标对准这个小妮子,那倒也有点意思,一个是着异能的心理学家,另一个是天才的疯子,这样的对局本来就是一场高手的对决,况且他还提前向我做出预警,他的自信心从哪来的?
九点多钟的时候,我把孩子哄睡了,然后给风伟打了个电话,我叫他这几天好好陪陪陆亦萍,不用去上班了,工作上的事情我先让李晴帮着安排下。他很茫然,我很婉转地提醒他道:“要注意亦萍的安全。”小子的反应倒是挺快的:“朱哥,是不是亦萍会有什么危险?”我说暂时还不能确定,我把昨天接到电话的事也告诉了他,他的反应和我一样,骂了几句疯子,但他不相信这个疯子有这样的能耐,他年轻人的血性上来了,他说:“让他放马过来吧,我不相信他能够这样厉害。”我笑了笑:“还是小心一点吧,毕竟我们有着惨痛的教训。”他让我放心,有他在,陆亦萍一定会没事的。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把女儿送去了幼儿园后便去了中心,今天杜阿姨没在,换了个不相识的女人,我随口问杜阿姨哪去了,她说杜阿姨要回老家一趟,她帮忙顶两天。我笑了笑,杜阿姨来了大半年,倒是很勤快,每天一大早都准时会出现在中心的。
进到办公室,我取出了段海露的咨询报告和治疗方案,今天下午的咨询我会和她沟通,让她知道我的治疗方法,希望能够得到她的配合。我打电话告诉她父亲,让他转告段海露下午三点直接到凯旋门的凯乐伯咖啡会所,我在门口等她。
我提前给会所的老板去了个电话,他是梁平的朋友,我把事情向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他满口答应了下来,并说到时候他也会在那等我们,他对这个有自闭症的音乐天才很感兴趣。
下午二点四十我就到了凯乐伯,我在门口等着段海露,等了一会,会所老板肖天从里面出来,和我握了握手说:“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我很坦白地说不怎么样,他笑了问我:“梁平还好吧?”我回答他道:“梁教授很好,只是工作有些忙。”他点点头说:“他一直都忙,忙到差点忘记了我们这些朋友,有时候想约他出来聚聚,他总说没时间。”我说:“是啊,最近新入行的咨询师很多,他忙着带新人呢,而且好象他正在写一篇学术论文,可能要过一阵子才会有时间了。”
谈话间,小女孩来了。她还是那么的腼腆,走过来站在我们身旁,没有说话,只拿一双眼睛看着我,我知道这是她打招呼的特殊方式。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海露,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肖先生。”然后指着海露对肖天说:“段海露,就是我给你提到的钢琴神童。”肖天笑着伸出右手:“海露小朋友,欢迎你到凯乐伯来。”段海露看了看我,好象有些不知所措,我用眼光鼓励她,她有些胆怯地把手递到肖天的手上,嘴里好象想说什么,但没发出声音。肖天握了下她的手便松开了,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来来来,快进去吧。”
我们进到了里面,小海露一眼便看见了大厅中间那部白色的钢琴,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子正投入地演奏着。海露的眼睛中露出了光芒。
我们在一张桌子旁坐下,肖天问小海露想喝点什么,海露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钢琴,肖天笑了笑:“早听朱老师说你的钢琴弹得很好,能够为我们来一曲吗?”她看了看咖啡厅里坐满的人们,摇了摇头,但眼睛却没有从钢琴上移开。我说:“海露,去吧,我相信你能行的。”她把目光望向我和肖天,终于轻轻的说道:“我,我能行吗?”声音很细,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发出来的一样。我和肖天笑了,肖天说:“当然可以了。”我说:“去吧,我相信你是最好的。”她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缓慢地向大厅的中间走去,当她走近钢琴的时候,女琴师便站了起来对她笑道:“小妹妹,来吧,早听肖总说你的琴弹得不错,给我们来一曲吧。”
海露没有说话,有点扭捏,但还是坐到了钢琴面前,手轻轻地放在了钢键上,四周有许多客人都转过头去看着她,她的脸微微泛红,但转瞬间,就出现了自信,旋律响起,是一支大家都很熟悉的曲子《给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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