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的京城,风中满是凉意。
曲柔一个人走在人满为患的大街上,无心欣赏沿路的风景,此刻曲柔对她的未来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焦灼。
孙心梦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找过她了,跟莫冰轮的炒作计划也不见下文,曲柔,跟几个月之前的那个小网红一样,仍旧是不温不火的状态。她心里不定,会不会造星星公司已经要放弃她了呢?曲柔不甘心,她连红的滋味还没有尝试过,就要被众人遗忘了吗?
曲柔忐忑不安,忍不住走到一个安静的街道,拨通了孙心梦的电话。
“心梦姐,我是曲柔。请问你现在在忙吗?方便跟我聊两句吗?”曲柔克制住心底的急切,努力让她的声音听上去平和冷静。
“啊,是曲柔呀。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孙心梦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慵懒,曲柔小心地猜测着孙心梦身处在何种环境,只怕自己的突兀会打扰到她。
“心梦姐,我就想问问,关于我的事情,公司有什么安排吗?”
“年轻人,别这么着急。我和公司都有对你的全套规划,不会忘了你的,放心。”孙心梦笃定有力地回答。
“那…可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我还需要等多久呢?”曲柔真的有点着急,她只怕夜长梦多,之前的一切准备都付诸东流。
“曲柔,就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需要一个很好的时机,这样我们才能够把你推出来,让你一炮而红。再不然,你就自己给自己制造一个大新闻,可是韩准他们又不愿意帮你。哦,对了,”孙心梦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之前莫冰轮不是说要给你介绍电影吗?这事怎么说了?”
曲柔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行。”
“没事,我早就想到了。那小子不可靠,迟早要出问题。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孙心梦一点都不意外。
曲柔又想到了那一晚,她无意间撞破了莫冰轮的秘密。不知道这件事情,孙心梦是否知情呢?她左思右想,还是没有将此事告诉孙心梦,毕竟牵扯到的人太多了,而她曲柔,不想节外生枝。
“那…没有大新闻之前,我是不是只能被动地等?”曲柔问道。
“是。”孙心梦的回答毫不犹豫。
挂了电话,曲柔的心情更糟糕了。这个能让她顺水推舟火一把的大新闻,要等到何年马月才会出现呢?自己制造新闻的话…要搞就要搞个大新闻。曲柔想到自己之前的计划,心里又定了几分。她默默念道:曲柔啊曲柔,你不能老是在关键时刻心软。你想做好人,可别人领你这个情吗?想想他们是怎么对你的,这个圈子里,只有利用与被利用,不能豁出去放下一切,你注定只能是一个小角色。
曲柔再一次想起了这些天快要被她遗忘了的小帮手——南经年。
很快,她去买了几瓶清酒,就回到了舞团暂住的小宾馆。这次演出,舞团上上下下都住在剧院附近的一个小宾馆,一人一间小房,共用洗手间。连主演霍斜阳朱盈盈和团长都不例外。
别看舞团这些人,舞台上人人风光,下了舞台,他们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这更是让曲柔下定决心,一定要跳出这个小圈子,她要人前人后都风风光光。
曲柔回到宾馆,换上一条真丝睡裙,穿着拖鞋,在门内对着猫眼看。南经年的房间在她对面,她要等他回来。
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南经年提着超市袋子从外面回来了。曲柔眼见时机已到,拿上酒,开门走了出去。
“曲柔,你要去哪里?”南经年看着一身睡衣往外走的曲柔,好不惊讶。
“没什么,就想自己去顶楼阳台喝两杯。”曲柔无精打采,朝他晃了晃手上的酒瓶。
“你这样…不太安全吧。”南经年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诺诺地问道。
“是吗?”曲柔淡淡地说道:“那么,你陪我喝两杯吧。”说完,她走到南经年的房门前,等着他开门。
南经年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好打开门,让曲柔入内。
“曲柔,你怎么了?不开心吗?”南经年在她身后关上门。房间很小,也没有椅子,两人只好一起坐在床边上。
“今天…家里人生日,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要熬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有时间陪他们呢?”曲柔胡乱找了个理由。
没想到这句话却说到了南经年心里,他也很久没有回过家了。虽然他们都各自在外打拼多年,但说到底还是年纪不大的小孩,一聊到父母,便特别容易动情。
南经年看着面前的曲柔,没想到这个漂亮骄傲的女孩子,内心也是这么善良柔软,顿时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曲柔,你还这么小,哪用熬呢?肯定要不了多久,就是舞团一姐了。”南经年安慰着她。
曲柔心底根本看不上一个舞团一姐的位置,只是想到自己还有所求,便也懒得去纠正南经年的话。
曲柔轻轻叹一口气,说道:“舞团太难熬了,一个女孩子,特别容易就被别人欺负。有时候,真想有个真心待我的人在身边。”
“你这么好,怎么会找不到真心待你的人呢?”听到曲柔这样说,南经年更是觉得她可怜。
曲柔坐在南经年身边,一脸楚楚动人地望着他。半晌,她的睡衣肩带滑落了,曲柔没有去把肩带拉上来,只是继续看着他的眼睛。她的眼里,充满了柔情蜜意,还带有一点点挑逗的意味。
南经年再也忍不住了,他一翻身,把曲柔压倒在身下。
“不要。”曲柔扭过头,轻轻地呼出一句。她的气息喷到他的脸上,她的香水味若隐若现,她的发丝缠到一起遮住她美丽的脸庞。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南经年联想翩翩。
老实本分的他哪里经历过这等场面,无需曲柔再继续牵导,他的本能已经在引领着他。南经年急切地褪去曲柔的衣物,进入了她的身体,他粗暴、狂野、迫不及待。曲柔则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地接受了他。
这一夜,如此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