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母亲的婚事 > 第六十七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部橙唐的手机,在被徐赫尔放了半个月之后,终于被她拿来用了,当然徐赫尔那部旧手机因不慎从床上摔下,不能再用了。

  但是关于唐吉燊是否劈腿这件事,始终没有任何头绪,程青怜依然跟他在一起,但这段时间似乎两人的感情有点淡了,不总是黏在一起。

  考完期末考试之后,陈栩昆又接她去陈家老宅,之前平安夜的时候,陈栩昆带她去听了场音乐会,她第一次接触这样高雅的艺术,心情十分激动,尽管无法完全融入其中,不过带来的震撼让她久久不能平复。徐赫尔与陈栩昆走得越来越近,甚至她开始有些依赖他。

  孟方田看到自家女儿跟陈栩昆以及陈家其他人相处得这么好,心情有些复杂。当看到徐赫尔的新手机时,孟方田第一反应是陈栩昆给她买的,徐赫尔老老实实地解释了手机的来源,孟方田才松了口气。

  之前陈栩昆把照相机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徐赫尔的时候,她就极力帮女儿拒绝,但最终还是没能够阻止。如果说以前孟方田不愿陈家人把自己女儿宠坏,让她养成不好的习惯和消费观念,而拒绝那些贵重的礼物的话;现在孟方田就更是小心翼翼了,至于她小心什么,徐赫尔不知道。

  徐赫尔住在陈家两天,黄芝徽因出差并不在家,陈老爷子依然让徐赫尔陪自己聊聊天,他喜欢这姑娘,最重要的就是她的一些观点天真而质朴,但渐渐的,他也发现徐赫尔学会了避重就轻,不再轻易地说出自己对一件事的看法,她终究也是慢慢学会了隐藏。

  在回家的前一天晚上,徐赫尔睡到下半夜忽然醒了过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这么睡不着了。拿过床边的手机,徐赫尔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凌晨3点,她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却发现床的另一边是空的,她母亲并没有进房间来睡觉。

  徐赫尔觉得奇怪,她套上羽绒服外套,悄悄打开门,穿过客厅往外走,边走边观察四周,母亲并不在客厅,也不在厨房,这么晚了,徐赫尔很好奇她究竟去了哪里。

  花园里静悄悄的,灯光朦胧得很,徐赫尔走得小心翼翼,转过弯,她的脚步停滞不动,黑夜中的双眸先后由疑惑到震惊,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幻觉了,才会看到自己母亲跟陈栩昆的父亲抱在一起!

  她用力眨了眨眼,又狠狠地拧了拧手背,疼痛感传开却不及她心底的剧烈,她永远也想不到在自己痛恨哥哥出轨的时候,她的母亲也在别人的婚姻中扮演着雷同的剧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走回到房间的,呆坐在床沿边,眼前一直反复出现他们拥抱的画面,她用力地掐着自己左手的虎口。

  徐赫尔脱下羽绒服,重新躺在床上,右手捂着胸口,想哭却不敢哭,怕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进来。躺了不知多久,徐赫尔听到开门的声音,便急忙背对着门侧身而躺,孟方田进来的动作很轻,去了趟洗手间才躺到床上,徐赫尔一直咬着枕巾,不发出一点声响。

  下半夜,徐赫尔几乎都没睡着,等她感觉到母亲起床出去了之后,她也迅速起来了,在卫生间看到自己憔悴的脸色。整理好自己之后,她又将行李箱收拾好,然后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的车票是11点半的,她至少还要在陈家待上几个小时,可她现在就想马上离开,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大声痛哭一场,这一次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陈栩昆敲门进来的时候,徐赫尔蜷着身子侧躺在沙发上,常常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他还以为她又睡着了,便打算悄悄出去,却不想徐赫尔听到声响坐了起来,见到是他,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嘴角耷拉着,完全笑不出来。

  陈栩昆坐到她身边,想要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却被徐赫尔避了过去,徐赫尔站起身来,声音干涩:“早饭应该快好了!”说着便打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陈栩昆觉得她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但又不好说什么,便跟着她走了出去。早餐很丰富,黄妈知道徐赫尔今天要走,特做多了几样,然而徐赫尔的胃口比以往差了许多,只勉强喝了一碗粥,连一个生煎包都没吃掉。

  陈培华关切地问她:“赫尔是不是不舒服?吃得这么少?”

  徐赫尔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可能有点感冒!没关系的。”

  陈栩昆急忙说:“既然感冒了,就等感冒好了再回家吧!”

  徐赫尔摇了摇头:“不严重的,坐高铁也就两个多小时而已,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陈艺敏也劝道:“不舒服就多休息两天,到时候跟你妈一起回去也行。”

  徐赫尔还是拒绝了:“春运票不太好买,我暑假都没回去,这次想早点回去。”

  她这么说了,大家也不好再挽留,吃完了早餐,孟方田给她冲了杯感冒冲剂,又让她再休息一会儿,徐赫尔很是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杯中的冲剂一点都没喝。孟方田给老爷子送完药之后,见她这个样子,很是担心,明明昨晚还好好的。

  直到陈栩昆开车送她前去火车站,徐赫尔还是没能够将话问出来,跟陈栩昆待在一起也不说话,头靠着车窗出神。陈栩昆想跟她聊些什么,却又担心打扰她。

  进入候车室,很快就上车出发了,这时候徐赫尔才敢哭出来,哭得凄洌而痛苦,吓得她旁边座位上的男生吓了一大跳,甚至还引来了乘务员,询问她出了什么事,徐赫尔只是摇了摇手,没做解释,但还是压低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