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旭不敢置信的看着顾瑾言,“小子,训练计划是你爹制定的,可不是我。
没有我唐旭,也有赵旭、钱旭、孙旭、李旭,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埋汰我!”
顾瑾言挑了挑眉,“我还真不是在埋汰你!
你还真没人家收保护费那二流子能拿捏得住人。
就吕家花钱那本事,你陪着张琴琴不吃不喝,也养活不过来。
可张琴琴只要答应了那二流子,不止自己的工资自己花,人多少还能给张琴琴贴补一点。
虽然来钱并不光明正大。
贫贱夫妻百事哀。
别说你现在八字都没有一撇,就算两情相悦,也经不住没钱的折腾。”
唐旭先是一愣,然后低下头,若有所思起来,再也没有提过这茬。
顾瑾言还以为这丫的放弃了呢!
九月培训的名单上,居然还真有吕家那独苗苗。
当然,这都是后话。
现如今,因为顾瑾言埋汰唐旭的话,背了黑锅每句好话的唐旭,毫不留情的给顾瑾言在晚上加了个餐。
老子就是磋磨你,咋了!
你丫的一天到晚就想着套老子的绝招,还不帮老子想办法娶媳妇,还埋汰老子。
真当老子泥捏的?
这晨练不够,还晚上加训!
唐旭这黑锅算是给背稳了,张自立更是看唐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要不是顾瑾言说了,自己这是找人家拜师学艺,吃点苦是为了更好的掌握格斗技能,张自立还不知道会做点啥出来呢!
谈恋爱,尤其是暧昧期的姑娘,智商基本上为负数。
没法估量这破坏力的。
收拾不了唐旭,张自立只能尽量的补贴顾瑾言了。
制药厂有自己的食堂,她和顾瑾言一日三餐都在食堂解决。
可在张自立心中,顾瑾言训练那么辛苦,一天三顿那哪儿够啊!
张自立就张罗着,自己借了厨房给顾瑾言做宵夜。
什么莲子银耳羹,什么红糖荷包蛋,什么杨枝甘露,什么薏米鹌鹑蛋之类的。
糖水的味道,引得大家口水直流。
可惜,人家自掏腰包做得,看得到吃不到。
制药厂上上下下,看着顾瑾言的眼神,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就连唐旭,也警告了顾瑾言好几次,让他秀恩爱,撒狗粮悠着点,别犯了众怒。
顾瑾言听了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就吃了几顿糖水当宵夜,怎么就秀恩爱,撒狗粮了?
照理说,徒弟孝敬师傅糖水什么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可谁让糖水是张自立做的,而张自立心目中,唐旭就是一个彻头彻脑的大坏蛋。
让她给唐旭做糖水,不但没门,窗户都没有。
而且还会盯着顾瑾言,不让他有机会把自己的爱心转送他人。
顾瑾言犹如风箱里面的老鼠,两头受罪。
偏偏一边是师傅,一边是心上人,谁都得罪不起。
可当张自立端着糖水巴巴的看着他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接过来一口闷了,还笑眯眯的夸人小姑娘手艺好。
男人,就等扛起自己的责任,不能让小姑娘受委屈。
再说了,小姑娘的手艺是真好!
他妈手把手教出来的,能不说好吗?
不过,吃得时候是畅快了,加训的时候唐旭可不会手软。
就因为他“秀恩爱”虐着他这个单身狗了。
顾瑾言没办法,只能硬挺着。
真是痛并快乐着!
不过,一个暑假过去了,不但基本功扎实了,格斗技术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当然,张自立去制药厂也不完全是煮糖水去的。
她仅仅用了三天就完成了入职培训考核,顺利地进入了研发部。
虽然在这两个月里面,并没有什么研究成果,可制药厂里面数百种药材,研发部保存的数千份卷宗,张自立都能信手拈来,如数家珍。
甚至有自己这十八年学到的知识都不如这两个月的感觉。
小姑娘聪明好学,又嘴甜会来事儿,大家是真舍不得这小姑娘走。
临行之前,研发部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都劝说张自立明天暑假再来。
而毛豆豆也接到不少表扬张自立的电话,都夸毛豆豆找了一个好媳妇,笑得毛豆豆合不拢嘴。
三天后,顾瑾言推开家门,就看到扬起笑脸翘首以盼的亲妈,顿时心头一暖。
不愧是亲妈,专门在家等他。
这绝对是真爱了!
顾瑾言感动极了,对着毛豆豆就是一个熊抱,“妈!”
毛豆豆看着顾瑾言空荡荡的身后,笑容慢慢凝固,伸手就是一巴掌,“就你一个人回来?自立呢!”
顾瑾言一头雾水,“她回她家了啊!”
毛豆豆忍不住就是一巴掌拍在顾瑾言后背上,“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蠢一儿子!
不是说,你们俩天天在制药厂秀恩爱,撒狗粮吗?
咋还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呢!
一点都不知道给你妈我省心。”
顾瑾言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亲妈,老小老小,说的就是他妈这样的吧!
还不到五十呢,就跟个小孩似的。
“妈,当初是你说的。
能对自己和别人负责,才能谈恋爱。”
毛豆豆撇了撇嘴,“我不管!
我现在反悔了!
我就觉得自立哪儿都好,特合我心意,我乐意打脸,脸肿是我的事儿。
你就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个啥意思?
什么时候才能把我媳妇给领回来,给自己正名?”
顾瑾言看着出尔反尔还一副理所当然样子的毛豆豆,只觉得的一个头两个大,“尽我所能吧!
她还小着呢!别吓着人家!”
毛豆豆呲了一声,“喝人家糖水的时候,怎么不怕吓着人家?”
顾瑾言早知道他妈手眼通天,他在他妈面前绝对没有秘密可言。
可自己恋爱这种小事儿,事无巨细的被亲妈知道,顾瑾言就算脸皮再厚,也会不好意思的啊!
于是,一米八几大高个的男孩子,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求饶似的喊道“妈!”
毛豆豆看自家儿子害羞了,撇了撇嘴。
“就你这样,该不会是等着人家小姑娘主动吧!”
面对自己什么都能说的妈,顾瑾言只想静静,不想说话。
他脸皮再厚,也远远还没有达到和母亲分享恋爱经历的程度。
就算罪犯,那也有沉默的权利。
顾瑾言闭上嘴,捂上耳朵,装鸵鸟。
毛豆豆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撇了撇嘴。
说不动儿子,她找干闺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