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朗将夏蝉在自己的床榻上安顿好,便又是蹑手蹑脚的回到四个小丫头的闺房。难不成是宇文朗突然心生‘恶念’,想偷偷占小丫头的便宜不成。只见宇文朗缓缓的推开房门,又是摸着黑慢慢来到小丫头们的床榻前,看着在床上四仰八叉睡得像个小猪一般的小丫头,小声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便见宇文朗将小丫头们蹬到地上的锦被弯腰抱起,轻轻的给她们盖在身上,又是一个个的掖好被角。收拾完这一切的宇文朗趁着朦胧的夜色观赏着小丫头们那可爱的睡姿,蹭着棉被加之梦中呓语,看得宇文朗嘴角挂起一抹漂亮的弧度,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原来宇文朗重新返回小丫头们的闺房,是害怕她们将被子蹬踹到地上着了凉,特意返回给她们盖好锦被。宇文朗看着安生睡觉的小丫头们,稍过片刻,又是蹑手蹑脚的退出房间,将她们的房门掩好,来到大殿的台阶上坐下,仍是双手托着下巴,向着北方的天空望去。
经过夏蝉小丫头们的这一股风波,宇文朗再次坐回大殿台阶之上回望天空之际,东方的夜空已是渐渐泛起鱼肚白。心中为了叶千灵今日比武招亲一事紧张的宇文朗,仍是没有丝毫的困意,害怕万一叶千灵那丫头失手了怎么办。于是乎,就在这焦虑担忧之中,托着下巴抬头望天的宇文朗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一只等到韶华宫里的众人慢慢苏醒过来。
当小福子打着哈欠从自己的住处走出,准备去韶华殿给宇文朗晨起沐浴更衣之时,被坐在大殿台阶上的王爷给吓了一跳。小福子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很难相信向来喜欢赖床的王爷今天竟然会起那么早。小福子想起夜里王爷抱着夏蝉小丫头去自己寝宫的那一幕,仿佛瞬间明白过来什么似的。围在宇文朗身旁来回打量起托着下巴没精打采的王爷来,看到宇文朗的这番样态,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带着一脸‘猥琐’的笑容,凑到宇文朗跟前,道:
“王爷,您昨天没睡好吧?”
“爷根本就没睡。”
“我勒个去,这么猛!那,夏蝉小丫头呢?”
宇文朗并未听出小福子话里有话的意涵,见他问起夏蝉,便扭过头来,向着自己寝宫的方向努了努嘴。小福子看着王爷有些重重的黑眼圈,心中嗔怪夏蝉小丫头有些不懂事,这要把王爷身体搞垮了,看她怎么过太后那一关,便很是‘贴心’的问道:
“王爷定然是累坏了,来来来,您可别坐在地上了,再着凉了可就麻烦了。今天我让她们给王爷炖点补品,可要好好补一补。”
小福子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将坐在台阶上的宇文朗给搀扶起来。宇文朗因为长时间的坐着,加之有些起的猛了,一下子使得腰有些抻住了,疼的他弓着腰用手抚着‘哎呦哎呦’的惨叫着。
小福子心中道:得,用力过猛了吧,一看昨天晚上就没少折腾。
就在小福子扶着抻着腰的宇文朗顺气之时,配室里的三个小丫头也是醒了过来。春梅揉搓着惺忪睡眼,打着哈欠从床榻之上坐起,扫视一眼在床上慵懒的扭动娇躯的两个小丫头,问道:
“夏蝉那儿去了?”
闻言同样在床上坐起的秋水,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睛,一副眳藐流曦样态的她挠了挠自己有些凌乱的长发,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道:
“不知道,可能是已经起床了吧。”
冬雪听着两人的对话,从被窝里拱出可爱的小脑袋,盘坐在床榻之上,一边用手怕打着因为打哈欠而张开的樱桃小嘴,一边含混不清的说道:
“今天又不是她…她当值,她干嘛起…起这么早。”
春梅摸了摸夏蝉的被窝,触手的冰凉,说明夏蝉这小丫头早就起床了,实在搞不懂夏蝉这小丫头干嘛起这么早,看来只能待会儿起床后再去问问她到底又发什么神经。
就在三个小丫头谈论夏蝉之际,透过房间的窗棂,冬雪隐隐约约看到大殿外正惨叫着抻腰的王爷,忙是皱着小额头揉搓了几下大眼睛,待她看清那人的确是王爷之后,忙是指着窗外惊异的叫道:
“王爷?!“
春梅和秋水两个小丫头闻言,看到伸着玉指着急的向房间外比划的冬雪,忙是顺着她的手指向外望去,待看清房间外,小福子扶着正在抻腰的宇文朗后,无不感到惊异,三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便听春梅道:
“秋水,咱们不会是睡过头了吧。“
秋水闻言忙是张着脑袋眯着眼睛往房门外的漏刻望去,在确信没有看错时辰后方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对着两人道:
“没有,时辰还早的很。“
“那这就有点诡异了,王爷啥时候起过这么早,自从来到这韶华宫,你们可曾见过吗?“
其他两个小丫头闻言忙是摇摇头,在她们印象里,王爷哪天不是睡到日上三竿,在几个人无数次的骚扰下才肯乖乖起床,今日的王爷太反常了。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想到这里的春梅忽然又意识道一个问题,拍着自己的大腿惊声道:
“坏了!“
秋水和冬雪闻言,看着一惊一乍的春梅,两人的小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乱跳,忙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怎么啦?!“
“夏蝉可能丢…丢了!“
夏蝉和秋水闻言,小脸顿时吓得煞白,带着略微颤抖的声音尖叫道:
“啊?!“
“春梅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可别吓唬我们两个。“
春梅小丫头闻言,只见她捏着下巴像是一个判案的官吏一般,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道:
“我刚才无意间触碰到夏蝉的被窝,入手冰凉,没有丝毫的余温,说明夏蝉离开自己的被窝绝对在一个时辰之上。”
两个满脸惊恐表情的小丫头亦是同样将小手深入夏蝉的被窝之中,知晓春梅所言不假,本来惨白的脸色又是白上三分。
春梅不管两个小丫头那怕怕的表情,继续分析道:
“你们想,一个时辰前,那是什么时候,天色正黑,夏蝉她一个小丫头这大晚上的能去干嘛,除非……”
秋水和冬雪两个小丫头,见春梅停顿下来,忙是盯着她那‘犀利无比’的眼神焦急的问道:
“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