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武思思的话,即便是对武道不甚了解的宇文朗都是一阵惊异。他以前看过一些志怪小说,在那些小说里听说过一种叫乾坤大挪移的神奇功夫。据说这种功夫便是具有千里移物的能力,可这也只是那些天马行空的小说撰写者编造出来的东西。即便是他知道的最厉害的武道高手,似乎都没有这种逆天的能力,不知叶千灵那灵神之躯是否可以做到。
总之,就目前宇文朗的认知来看,似乎还真没有谁可以做到千里移物。于是乎,便是听宇文朗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千里移物这也太玄了吧!思思,是不是因为你当时紧张看错了?”
“如果移动的是其他东西,思思或许会因为夜色朦胧而有看错的可能。可如果被移动的就是我自己,你说我能不能看错?”
宇文朗听着思思的话,也是想起之前孙白飞所说的,当那贼人准备将抵在武思思脖颈上的利刃刺进去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将其插进了泥土里。想到这里,宇文朗忙是说道:
“思思你是说,当时那个贼人的利刃没有刺中你,是因为你被人隔空移动了位置!”
“没错,另外之前还有一点思思没有说。就在那第三声叹息声响起的同时,思思就感觉自己身体仿佛被一团气流包裹着微微浮起,在那贼人想要用利刃刺入我脖颈的一瞬间,思思便是感觉一股推力从身体一侧传来,堪堪躲过那致命一击。直至那贼人因为害怕彻底放弃击杀我的行动后,那股包裹我的气流才将我放下消失不见。而且,事后我让金吾卫军卒在事发地点附近数里内寻找高人踪迹,但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仿佛那人从来就没存在过似的。”
听说武思思的讲述,宇文朗亦是皱起了眉头,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如果不是在武思思的嘴里说出来,估计他直接上去就是一板砖。按照武思思的讲述,那这个人的武道修为的确要比她师父厉害多了。如此厉害的高人,难道真的像武思思说的那样只是一个碰巧路过的匆匆过客。救了人,竟然都没见上一面。不知这高人是有所顾虑,还是真的如此的高风亮节,救人不留名。
心中琢磨着这些的宇文朗,稍过片刻便是对武思思说道:
“思思,既然是高人,又想躲着你,你自然是找不到的。既然那高人能出手救你,想必也不是什么恶人。这段时间你可以派人留意京师来往行人的动向,也许哪一天便能与那高人不期而遇。”
武思思心中思量,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对于高人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只能像宇文朗所说,自己多多派人留意了。
就在几人思量这暗中出手救下武思思的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之际,有金吾卫军卒前来禀报,又是抓了两名潜逃宫外的刺客。
听道禀报的宇文朗,忍不住哈哈大笑,扫了一眼天字一号牢房里背对着自己站立的那名罩着黑袍的刺客,道:
“看来昨天晚上抓的那名活口扮演了一个好鱼饵的角色,不仅让我们抓住了一条大鱼,还网罗了不少小鱼。”
听到禀报的武思思和其他金吾卫军卒也是喜上眉梢,这说明他们这一整夜辛劳没有白费,欣喜过后便闻武思思向宇文朗汇报道:
“王爷,这一次我们可谓是收获颇丰。到现在为止已经抓住潜逃的太监、宫娥、军卒等三十多人,这一次,我们可以向皇上交差了。“
听到这个数字,宇文朗更是乐的合不拢嘴,他没想到,这一晚竟然能抓住这么多人。估计这个数字已经是快要达到宫中所能隐藏贼人的上限了,如此看来自己这是要毕其功于一役的节奏呀。
本来那天早朝在大殿之上向皇上夸下海口,保证三天之内揪出宫中隐藏的贼人。不过,那都是为了救下武思思而做的权宜之计。之后,他也主动向皇上坦白,皇上并没有过多责怪,但也没有将追铺宫中贼人希望放在宇文朗身上,而是派遣无影卫暗中查探。不曾想,竟然被叶千灵略施小计,便是将这些隐藏在宫里的贼人全部给逼了出来。
想到这里,便见宇文朗起身走近那天字一号牢房,敲了敲那寒铁浇筑的铁柱,对着里面一言不发的刺客说道:
“听到没有,今天晚上爷抓像你这样的笨蛋,抓了三十多个!“
那牢房里的人听着宇文朗的话,仍是丝毫不为所动,似乎那些人被抓与否都是与他无关。宇文朗来了这么久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刺客不仅是死鸭子嘴硬,甚至都不能用生物一词来形容他。除了之前这刺客不知为何身体稍稍短暂的震颤过两次,其他时间里全部是一动不动像是个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宇文朗这激将法刚刚试过了,自然如泥牛入海没有翻起任何浪花。
宇文朗私下里有一个爱好,便是喜欢解谜语。不管那是多么困难的谜语,似乎只要在他的分析之下,不消片刻便是能够揭晓谜底。此时,宇文朗又是想起每年元宵节,自己在宫里应付完父皇举办的宫廷花灯会,总会带着同样百无聊赖的筱绡小丫头从宫里偷偷跑出来,去参加京城百姓正月十五的灯会。
与宫里的灯会想比,显然两人更喜欢这宫外的寻常百姓家的灯会。他们喜欢这宫外灯会的生机,喜欢这里无拘无束的自由。而不像宫里的那种一板一眼,呆板肃穆的灯会。不仅要遵守各种束缚人的规矩,所有人还要跟在皇上身后,听着他胡乱的附庸风雅一番,还要违心的称赞。
正月十五的晚上,可谓是京师龙城最热闹的时刻。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们,趁着这朦胧的夜色与小姐妹们呼朋引伴的去看花灯。其实这些姑娘们看灯是假,去看这京城里的青年才俊才是真。姑娘看小伙,小伙也再看姑娘。如有相中的,便是会暗中记下,返回家中央求父母聘请媒人提亲。有些胆子大的姑娘小伙,不拘小节,甚至直接在灯会上邂逅攀谈。情投意合着,更大胆一些的便是私定终身,还管它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也许筱绡那小丫头正是在这种场景下,看着那些灯会上穿红着绿的姑娘小伙们互诉衷肠,才开始对自己的朗哥哥产生那些异样的情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