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听到叶君集质疑的话语,便是把手探入自己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而后道:
“侯爷也是聪明人,既然我已经开诚布公的讲出要与侯爷合作,这点诚意还是有的。而且,侯爷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赌上一把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叶君集和姬文冰等人都是眼神灼灼的看着天阙手中的黑色小瓷瓶,思考着怎样才能从天阙手中夺过解药。可在这紧要关头,除了答应天阙的要求外,似乎也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做到。
天阙看着叶君集等人不断转换的神色,自然知道他们心中在思量着什么,便是将黑色的小瓷瓶重新放入怀中,幽幽的说道:
“我劝侯爷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虽说我现在想要寻求与侯爷合作的机会,但侯爷你却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现在杀掉你们叶家一门固然对我的计划有所阻塞,但却也并无大碍。没有了叶家的北疆,我想要掀起怎样的风浪就能掀起怎样的风浪,天阙我有的是手段。所以,还请侯爷搞明白,我现在给你解救叶千灵或者说给你解救整个叶家的机会,是施舍不是祈求。时机一过,侯爷可不要追悔莫及呀。”
叶君集听着天阙的话,心中又是开始犹疑,看到盘坐在擂台上身形已经开始摇晃的叶千灵,叶君集等人又是慌乱起来。皱着眉头的叶君集,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叹息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倒在地上的宇文松走去。
自然地,在比武场地上发生的这一切都是被盘腿打坐催动心法抵御玄螭火毒的叶千灵尽收心中。伴随着一阵阵眩晕袭上头顶,叶千灵心中苦笑,难道自己真的就要这样无奈的死去吗,从小到大,这还是叶千灵面临过的最大的挑战和威胁呢。有些无奈的叶千灵此时心中苦笑,要是素姐姐在就好了。虽然心有不甘,但她现在却使不出丝毫的力气来,眼前的景物变得越来越模糊,小脑袋里的思绪也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就在这时,叶千灵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那光华散尽过后,眼前景物却突然清晰起来。咦!叶千灵惊异无比,看着眼前的素素和妖瞳,自己竟然回到了素手医仙馆来。叶千灵略一愣神儿便是明白过来,定然是宇文朗看到了自己在蓝簿子上给他的留言,终究是抵不过心中的好奇,便是来到这素手医仙馆找妖瞳一探究竟了。
叶千灵看到素素,顿时心中一喜,这次宇文朗倒是办了一件大好事。如果不是这么巧,在这紧要关头让妖瞳对他施展瞳术,自己也不会回到医仙馆来,也不会看到救命稻草素素,否则估计今天她可就是要命丧黄泉了,如此说来宇文朗今日还是误打误撞的可能救自己一命呢。
叶千灵之前和素素交谈时,曾听她提起过一套玄妙无比的银针刺穴之法名曰‘阴阳牢’,这阴阳牢可以暂时将体内真气封堵一处,就像一个放入经脉中的锁链一样将体内乱窜的真气牢牢绑缚住。她倒是可以尝试借用此法暂时将体内的玄螭火毒压制一处,只要让她获得短瞬的喘息之机,那雪蓝关今日之危可解。
想到此处的叶千灵便再也不顾其他,让素素立刻在‘宇文朗’身上快速施展一遍那玄妙无比的银针刺穴之法。素素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宇文朗’为何会突然有此要求,不过看‘他’一脸焦急的模样,自然是二话不说,拿起银针便是在‘他’身上施展起阴阳牢银针刺穴之法。叶千灵屏息凝神,在脑海中快速记忆素素施针穴位以及施针力道的变化。待素素施针完毕,便见‘宇文朗’对着妖瞳道:
“妖瞳护法,劳烦你再施瞳术。”
妖瞳虽然有些不太明白‘宇文朗’为何被施瞳术前后气质有些不同,但现在显然自己没有时间去仔细琢磨,看着‘宇文朗’那焦急的神色,忙是对着’他‘再一次施展瞳术。而且在‘宇文朗’被施展瞳术之前还告诉他在这之后的一个时辰内不论‘自己’说些什么,他都不能再对自己施展瞳术。对于‘宇文朗’的这一要求,妖瞳更是不解,感觉眼前的这人似乎有些人格分裂。不过显然此时的人格比刚才的那一人格显得更靠谱些,既然如此那就听这个‘宇文朗’的好了。
妖瞳瞳术施展完毕,宇文朗瞬间又是被拉回到医仙馆来。
“我去,妖瞳你这小子,赶快的,把爷再整回去!”
素素和妖瞳两人满脸疑惑的看着此时神色无比焦急的宇文朗,都是察觉到了某种异常。这被施瞳术前后的两个‘宇文朗’绝对不是一人,而且即便是之前宇文朗和素素提过的关于他前世记忆觉醒的说辞也是无法说明此时这种有些诡异的情况。就在两人神色狐疑的看着此时的宇文朗时,便见宇文朗着急的都快蹦到桌子上了,同时又是听他催促道:
“妖瞳大师,你快点的,爷有急事,劳烦你再给我施展一次瞳术!”
妖瞳和素素对视一眼,而后便听妖瞳说道:
“可是你刚才给我下命令说,从现在开始一个时辰之内不许再给你施展瞳术的,否则让我好看。”
“好你个叶千灵,你给我等着,等哪天让爷见到你,看我不扒光了你,扔在床上狠狠抽你的屁股!”
妖瞳和素素看着急得上蹿下跳挠着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无比抓狂的宇文朗心中更是疑惑不解,难不成这王爷被瞳术给整傻了吗,这转瞬之间便是开始胡言乱语了。而且听王爷口中所言,似乎在对一个叫叶千灵的女子表示十分的不满。叶千灵是谁?两人心中一惊,这个叶千灵莫不是最近在京师盛传的那个北疆红甲军团主帅,威震胡虏狼族的北疆狼毒花镇北侯府的郡主。这宇文朗无缘无故的朝一个万里之遥的姑娘发什么火,而且看他这模样还着急的不得了,似乎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