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马车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虽然车里面的空调打的很足,但却跟人寒可及骨。
白云鄂是一个无神主义者,第一反应就是这应该是劫道的惯犯,两辆马车并不是同一台车。
车一动不动,这时候,熟睡中的徐欣瑶也醒了,满脸疑惑。
“小乐怎么了?”
刘小乐安慰道:“没事儿,可能是前车抛锚了,我下去看看。”
“你别去了,小飞去。”白云鄂道。
秦羽非答应一声,提着汉剑跳下车,白云鄂为了保证秦羽非的安全,将灯光切换至远光。
说实话,若非上次从大汗墓里面发生的那一幕,打死刘小乐都不会相信这世界上又鬼神之说,可经历之后才知道,世界上有些事真的是解释不清的,此时心里开始犯突突了。
四周安静的可怕,就在秦羽非没走几步,一股浓雾从山涧下飘来,秦羽非的身躯瞬间消失在浓雾之中。
坏了,白云鄂暗道不好,这时候徐欣瑶也大概明白了,这应该是出事儿了。
因为不能带枪,白云鄂从行李里面掏出一把工兵锹,拉开车门交代道:“情况不对你们马上走!”
之后把刘小乐换到驾驶席,刘小乐道:“要不我也过去?”
“不用,情况不对马上开走!”
下车后,白云鄂小跑过去,很快也消失在浓雾中,车上又一次剩下刘小乐,徐欣瑶。
刘小乐不是不想帮忙,是实在帮不上忙,徐欣瑶也怕了,一语不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不到十几秒,只见白云鄂秦羽非跑了回来,二人慌忙跳上车,白云鄂跳上副驾驶,道:“走,开车!”
刘小乐也不多问,挂档,踩油门,当车快要经过马车的时候,只听咯噔一声,熄火了。
白云鄂看了一眼刘小乐,刘小乐也纳闷,这是自动挡啊,怎么可能熄火呢!
算了不多想了,拧钥匙滋滋滋,引擎不停的空转,但却打不着火。
刘小乐连续打火,可钥匙都要拧折了,但引擎就是发动不了。
“妈的,不会刚才一着急冲缸了吧。”刘小乐道。
正在这时,靠山的一侧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是5个人影。
几乎是一瞬间,人影便来到了车前,手里提着砍刀等家伙。
妈蛋,果然是劫道的!刘小乐咒骂一声,将车门反琐,之后疯狂的拧钥匙,无果。
为首的一个人提着砍刀,站在车前,“下车!”
这一变故,有些让白云鄂秦羽非始料不及,刚根本就没注意到周围有人啊,而且......
秦羽非提起汉剑,拉开车门,晃晃悠悠的走到几个人身前,那几个人还以为车上的人准备交车了,遂催促道:“剩下的赶紧下车!”
碰,话音未落,说话的人的肚子就挨了重重的一下,直接飞了出去,若不是护栏,肯定就下山涧了。
说时迟,那时快,秦羽非像捏小鸡子一样,三下五除二就将几个人打得满地找牙。
“跑!”为首的一人吐出一颗牙之后抓狂的吼道。
可这刚一转身,自己的面门就又挨了一下,“哪儿跑!”
是白云鄂。
诡异的气氛因劫道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刘小乐的心算是彻底塌下来了,跳下车加入战团,对着这些劫匪狂雷不止。
“求求你们了,放了我们吧。”几个人跪地求饶,老泪横秋。
刘小乐露出一副深恶痛绝的表情指着为首的一个人道:“你说,你们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劫道,就算是劫道,你特么倒是挑个好天儿啊,专挑这天你们不得饿死啊。”
之后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棺材道:“不过我也服了你们了,还让老人钓鱼,你们真行啊!”
这话说的劫匪有些疑惑,“赶车的?我们就这一个车啊?”
“甭特么狡辩,几公里外有个老爷子,棺材马车都是一个生产下下来的。”
看刘小乐还想打,劫匪抓狂了,一边护住脸,一边道:“别打,别打,好汉饶命,我跟你们说实话吧,我们不是劫道的。”之后指着棺材道:“我们是盗墓的......”
我日你大爷啊,小偷入室行窃可以转为强盗,这盗墓贼也能直接转为强盗,而且你们不是得手了吗,但话又说回来,人盗墓的都是偷里面的随葬品,而你丫把人家棺材拎走干毛啊!是闲的么?
那人看刘小乐疑惑,一五一十的跟交代了。
原来,这伙人并不是地老鼠,也不是什么专业的盗墓贼,就是山下村里的土著居民,这山涧下有一处百年之前的悬棺墓葬区,棺木常年不腐,有人说这木头是宝贝,还有老板收,遂几个人就动了歹心,见财起意,趁着天儿不好,将悬棺吊上来,但却不成想,这棺材吊上了,但却怎么也弄不走,开始用的是拖拉机,结果全部抛锚,后来从村里借了几头牛,但牛还没过来,就死活不走了。
没办法,这几个人才想到把棺材横在路中间,等汽车过来,劫台车,可谁知道,这车是来了,但却是一车虎逼!
问了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刘小乐看了眼时间,也懒得跟他们废话,自己可没那么多的正义感,让村民把棺材挪到路边,便遣散了他们,至于棺材放这里,天一亮自然有人处理,这保护国家文物的心,老子就不操了。
刘小乐从新爬上了车,拧钥匙,吱吱吱吱,车依旧启动不了,几次也是如此,“咦怪了。”
看样子这车真是坏了,租的东西就是不行,白云鄂跳下车,打开发动机盖子,开始检查。
这时候雾气小多了,加上刚才那一幕,鬼神之说也就不攻自破了,说话间,一股香味扑面而来。
花香?不是,车里面的香水碎了,也不是,找了半天,刘小乐将目标锁定在了那具棺材上,凑近一闻,果真,一股奇香扑鼻而来,而且顿时让人神清气爽,提神百倍。
棺材盖没有合上,刘小乐又开始寻摸怎么拙死了,遂打开强光手电,旁边的白云鄂见闻,面色一变,“小乐别!”
嗡,强光手电一瞬间将棺材内照亮,噗嗤,刘小乐直接一个腾空垂直摔。
鬼~~鬼~~刘小乐一边向后曾,一边失声叫道。
棺材里面躺着的竟然是那个赶车的老爷子,白云鄂满头黑线,都说了不让你看。
而白云鄂和秦羽非刚之所以那么慌张,原因就在于此,沿途几公里,老爷子除非是飞过来的,而且,这人早就没有了气息,已经死了很久了,为什么没有腐烂如此新鲜,解释不了,所以,二人才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但谁成想,车竟然抛锚了,到了还是让刘小乐看到这骇人的一幕,受到一万点伤害。
刘小乐坐在这里,喘着大气,徐欣瑶则从旁边小声安慰,“小乐,没关系,咱们没做亏心事,老爷子不会为难咱们的。”
人一旦恐惧到了极点,就会愤怒,“妈蛋的,老子帮你打跑劫匪,你丫还从这里找我麻烦,今儿谁都不好使,妈蛋你丫还能比大汗墓里面守墓的强!”
徐欣瑶轻声:“小乐,我在香港那边听到过很多关于这些的传说,我想这老爷子应该是有什么事儿没了,挡住咱们的道儿,是求助咱们了。”
刘小乐道:“我看是想拉咱们垫背吧,今儿咱爷们就跟丫拼了。”
之后摇下车窗,“小飞,先把这老东西剁了,之后连车带棺材一起给他推到山涧下面,之后在修车,搁这儿碍眼!”
秦羽非是个根本不知道恐惧的人,答应一声,便准备拔刀,滋滋滋~~。
又一件骇人的事情发生了,秦羽非的刀就跟粘了胶水一样,死活拔不出来。
看刀拔不出来,秦羽非直接把汉剑仍到一边,抄起车架上的工兵锹,“拿这个也一样。”
刘小乐也下车,大汗墓都走一遭了,还能着了你丫老东西的道,说话间,两个人就准备开工。
二人走到棺材边:“来,今儿咱们哥俩让着老东西做一次过山车。”
徐欣瑶拦住刘小乐,道:“小乐,别冲动,有些事儿暴力是解决不了的。”
滋滋滋,车依旧启动不了,而且在这么下去油都要耗光了。
徐欣瑶道:“小乐,刚几个人说了,要不咱们把这棺材物归原处,说不定事儿就解了。”
刘小乐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棺材得有百十来斤,加上几十米的山涧,黑灯下火,是那么容易顺下去的么?再说就是下去了,再把牌位张冠李戴那不更麻烦了。
商量一会儿,无果,车依旧没有好转,白云鄂也是没办法了,“不行就试试,反正那几个人的滑道绳索还没撤,应该费不了多大事儿。”
刘小乐是一百个不想在接近那个棺材,但事已至此,没办法了,待白云鄂秦羽非从新把棺椁封好,刘小乐才上手。
虽然棺材被封上,但是那股奇香却依旧很浓,这木头真的是奇木。
而此时刘小乐才发现,红色的棺材并不是这棺材的本貌,而是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做了一具新的棺材,将悬棺套进去,而此时严格意义上来说,外面的这一层是椁。
想了一会让,几个人还是决定,连同新的棺材一起放下去,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送佛送到西,这要是在露出来不定又被谁盯上。
固定好,几个人一起使劲,但棺材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沉,甚至有些轻的不自然,几个人也不想那么多了,刚走没两步,只听巴登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动棺材里面掉出来了。
徐欣瑶跑过去捡起来,是一个血红色的龙凤玉佩,之后递到刘小乐身前。
刘小乐抬着棺材,看都没看,“扔回去吧。”
徐欣瑶答应一声,顺着缝将玉佩放了回去,可没走两步,那枚玉佩竟然又掉下来了!
这丫,几个人的做的棺材也太伪劣了吧,纸糊的么?
为了确保在玉佩不掉入山涧,刘小乐决定到下面在放进去。
很快棺材归位,几个人又使劲固定好,确认不在会被轻易的挪动,之后陆续上去,刘小乐最后一个走,将玉佩拿出来,准备塞进去,但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棺材此时竟然严丝合缝,根本没有往里面塞的空间了。
刘小乐无奈的摇摇头,对着棺材道:“谢谢了。”
之后顺着绳索爬上去,上去之后,白云鄂将滑道破坏,避免再有人偷盗,这东西要是被偷走,流传到海外,那就是自己的巨大失职了。
此时远处的天边已经泛红,太阳渐渐露出地平线,道路也变得清晰,不远处,果然停着几台拖拉机,这几个人说的都是实话,看样子这老爷子是盯上自己了,知道自己能解决问题,遂跑到几公里以外的地方求援,而这枚玉佩应该就是给的报酬。
想到这里,刘小乐也就理所当然了。
嗡,发动机从新启动,车在最近的高速路口上高速,驶向昆市机场。
车上,刘小乐摆弄着手里的玉佩,徐欣瑶见闻,惊讶道:“小乐,你怎么给拿来了,这......”
刘小乐道:“哎,老爷子送我的,估计不值啥钱,回去我找人看看。”
之后对徐欣瑶道:“不过那棺材可够味啊,那香味有些让人上瘾啊。”
徐欣瑶道:“可能是崖柏。”
刘小乐咦了一声,“崖柏?”
还未等徐欣瑶解释,机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