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愤愤的说道,一张小脸就像吹起来的气球,那个可恶的家伙,要不是他,她们现在也不会再这里,尤其看着门外两个监视她们的侍卫心里的火越发的大了。
谁给他们的胆子和权利?
简直就是变相的软禁,那个贺兰灵灵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倒下了呢?再说谁又要害她,刚来才多久啊,什么愁什么怨?
难不成,害她一次,能加官进爵,胜造七级浮屠不成?
“婉儿郡主请息怒,人都被关在这里了,你再抱怨又有什么用呢,贵妃娘娘说话都不好使了,你有力气啊,还是好好想想谁有可能是凶手吧。”
一直静坐在一旁的上官青雪,看着跳脚的上官婉儿轻笑道。
“对啊,我相信,圣上英明,是绝对不会放过那凶手的。”白水心跟着附和道。
“切,就知道拍马屁!”
白水心话语刚刚落下,一道鄙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上官婉儿闻言看向了惠新郡主,当即撇了撇嘴:“哼,水心姐姐怕马屁?你是说青雪公主是马么,张惠新,你污蔑皇室,该当何罪?”
“上官婉儿,你胡说什么呢,你要是在胡说,信不信本郡主撕烂你的嘴?”惠新郡主沉着一张脸,怒吼道。
“嘁,还本郡主呢?张惠新你别忘了,现在水心姐姐不但是郡主,而且还高你一品,少在这里耀武扬威。”
上官婉儿一脸嫌弃的看着张惠新,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张惠新的仗势欺人,所以才和她处处不对付。
简直就是皇室就是她家的样子,乱用权利,无耻到了极点。
看着上官婉儿一张小嘴开开合合,张惠新再也忍不住,从雕花凳子上站起身子,扑了上去,杨手就是一巴掌。只看到上官婉儿稍稍一侧头,躲过了她的手,再一个旋身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惠新郡主来不及收力,由于刚刚使劲了力气,惯性的向前栽去。
“啊......”
伴随着张惠新落地的还有一声惨叫,整个人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面色阴冷,死死盯着白水心,要不是这个贱人,自己怎么会这么狼狈。
“婉儿郡主,别闹了,你快过来,咳咳......”苏若雨急急叫道,心中一急,又不由自主的咳了几声。
上官青雪抱着膀子在一旁看着好戏,这个惠新郡主真是没脑子,婉儿自小在军中长大,岂是她能欺负的?
这厢房里一片混乱,外面门前的侍卫只是瞟了一眼,便侧过了头去,反正将军下令只让他们看人,人别跑了就是,就算是她们把房顶拆了人还在就好。
至于打架什么的,也不是他们该管的。
只是没想到这青龙的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可这动起手来,还真的上的了厅堂,动的了武堂,瞧瞧刚刚那一旋身,还真是漂亮......
瞟了一眼在一旁静默的白水心,上官青雪不由的弯了弯嘴角:“喂,我是上官青雪,白水心你刚刚那一舞还真是好看,本公主甚是喜欢。”
漂亮的眉眼之中划过一抹流光,这个少女怎地天生就有一种吸引人的魔力,就是站在那里一身不响,也无法忽略她自身出尘的气质。
看着白水心备受大家欢迎,白水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真不明白,这个小贱人有那里好了,居然就入了皇上的眼,还给她封了正二品郡主。
就凭那夜的一支舞?
皇上的旨意,未免下的太过儿了。年龄尚小的白水柔自是不知道眉庄皇后那一段秘史的,既然是秘史,出了皇室中人,怕是知道的也没有几人。
“贺兰郡主生死未卜,我等又被软禁在此,婉儿郡主和惠新郡主快别打了,一会大理寺的人来了,看到就不好了。”
白水柔一副柔柔弱弱,满脸担忧的样子,仿佛被抬走的是她亲生姐妹一样。
“如果贺兰郡主真的在我青龙出了什么事儿的话,那我们这些与贺兰郡主有近距离接触过的人,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上官青雪收回了视线,一瞬不瞬盯着白水柔问。
白水心抬头道:“只怕......是都难逃嫌疑,也不知道会被关在这里多久,为今之计,也只能寄望贺兰郡主无碍,大理寺与刑部早早抓住真凶,否则对话,后果将会是如何,我想在座的几位都是知道的。”
说罢,白水心幽幽叹了口气。
贺兰灵灵的变故来的太措手不及,而她们现在又被软禁,连贵妃娘娘都未曾幸免,只怕,这事,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的多。
上官婉儿闻言也不与惠新郡主纠缠,小脸上写满了忧虑,安安静静找了个位置坐下。
惠新郡主看着众人担忧的神情与白水柔交换了个眼神,急急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尘土,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是险些笑出了声。
在场之中,谁也不是傻子,相反个个都很聪明,谁都能想到这一点,若是贺兰灵灵不严重的话,宏帝怎么也不可能任由萨律耶扣押她们的。
难道出了这样的事,宏帝能不知道?没有站出来就是默认了。
更是一种无疑的示弱,向战败国玄武示弱。贺兰灵灵要是真的在青龙出了事,影响了两国此次议和是小,要是传入其他两国,恐怕再起战争就不单单是一对一了。
而这一点,才是宏帝最最不想看到的。
可是让人奇怪的是,到底是谁,居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梅花盛宴上朝玄武和亲使者下手?
难道,他就不怕激怒了宏帝和玄武那个纨绔不堪的小王子么?
众人沉默不语,白水心也是闭目皱眉,心中涌起意思不好的预感,好似自己陷入了一个天大的阴谋之中,而自己就是那人手上的棋子。
是谁,能一早的知道玄武有使臣来访?又是谁可以在布密如此周防的梅花盛宴上不声不响的投毒?这毒来的这般猛烈,又是谁带进来的?
一个个问题好似一张张巨大的网,把白水心紧紧包裹起来,无法挣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