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蒸汽车厢当中,无名脱去战衣外套,光滑的后背心口位置隐隐发光,暗红色纹路从心口向四周扩散一些,好在这里除了对她知根知底的白露,再也没有第三个人。
“嘿!哈!”
无名娇喝着,气势汹汹,靠在白露身旁扭腰转身,手臂伸直如同一根木棒横砸白露胸口,同时一脚踢向白露的小腿,动作敏捷而精准干练。
然而,白露的身体柔韧的不像话,在顷刻之间向后弯腰搭拱,差之毫厘的与无名的手臂错过,手臂的劲风吹动他的刘海,白露眼睛一眨不眨,面色如常的双手在地上一撑,双脚弹起,双腿挺直上升,整个人倒立着拔地而起,瞬间到了无名头顶的高度。
白露伸出手臂,食指拇指呈环,嘴角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对着神色大变的无名微微出汗的白皙额头一弹。
啪!
“啊!好痛,好过分啊。”
无名捂着额头小脑袋后退两步,虽然早就料到这一招,但无论如何都防不住!
白露面色淡然,丝毫没有欺负大号萝莉的负罪感,淡淡的道:
“平时吃点苦,战时少流血。”
最后一节蒸汽车厢空旷巨大,白露有太多秘密,本身也不喜欢说话,无名又性子活泼,翻看一会而书籍便坐不住,缠着白露陪她训练。
然而,白露年纪比无名小,身体素质远远超过无名,从小接受的战斗教育也比无名这样自学成才的野路子要正规,更加具有系统性————毫无疑问,即便只是体术,无名只有被血虐的份。
白露其实也是乐在其中,这个世界缺乏娱乐活动,枯坐他也觉得很无聊,和美女小打小闹挺不错,而且运动有益于身心健康。
当然,在训练的时候,白露也会给无名灌输一些理论。
‘弱肉强食的道理没错,但弱者也有能够做到的事,不能因为弱小,就认为没有生存的资格。’
‘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你兄长就是最强的?’
‘我比你的兄长更强,按照弱者没资格生存的理论,他真的去死吗?’
‘弱者依附强者没有错,但所有的悲剧都是当事者能力不足,人贵在自强。’
——
诸如此类从前世听来的心灵鸡汤灌输给无名,倒是没有太多的打算,让无名改名为‘无名’,灌输弱者没有资格生存的人不是什么好人。
爷爷的弟子之一,团藏大叔就是这样的人呢,不能说是坏人,但很冷酷,属下在他的眼里等于工具,毫无尊严可言。
白露很不喜欢那种冷酷的处事风格,特别是在日斩大叔成为火影之后,团藏大叔身上的气息更加阴沉凌厉,每次见面都让他觉得不舒服。
无名听到白露的话,精神满满的元气复活道:
“说的没错,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活下去!”
“你这样想就好。”
白露有些无奈的眨了一下眼,‘强者有资格活下去’和‘弱者无资格存活’表面上理解的话气势没什么区别,但表达者的心态却是天差地别,前者是自强的积极态度,后者则是居高临下的蔑视。
人活一世,谁有比谁高贵到哪里去?特别是乱世,终究难逃一死。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有什么理由和资格瞧不起别人呢?
“明明比我还小,总是装作成熟的样子。”
无名俏皮的对白露做了个鬼脸,旋即晃着脑袋将白露左右瞧了瞧,轻叹道:
“不管看几次都很羡慕呢,居然变这么大,真的不可以教给我吗?”
白露虽然习惯了自己小孩子的年龄和身体,但在战斗的时候更喜欢用十六七岁的样子,此时便是,让无名很羡慕。
白露闻言淡淡的道:
“你不是试过吗?最基础的查克拉都提炼不出来。”
“么···”
无名鼓起小脸,很是郁闷,她看过白露的查克拉,一种蓝色的能量,但是她无论如何都凝聚不出来。
白露看了看无名,沉吟数秒之后道:
“你要很想要学的话,不是没有办法,但很痛,而且要坚持下去,不过适应后就会很舒爽,还会让你实力暴增的训练方法,要不要试一试?”
无名闻言楞了一下,旋即俏脸泛红,后退两步,美眸瞪了白露一眼。
“我把你当朋友,你怎么能想那种事!变态!”
“你在说什么?”
白露微微皱起了眉头,好心反倒挨骂了。
他是忽然想起爷爷的开发资料当中有一种在自己暴走时得到灵感开发的体术。
有他这个实例在不用怀疑练成的效果,不过修炼的过程非常艰难,不仅要有忍耐痛苦的毅力,更要有持之以恒的恒心。
然而,一旦练成,仅靠体术强横堪比上忍,查克拉量更是暴增,就算没有丝毫查克拉的人修炼到极致,甚至能够拥有影级的查克拉。
有失必有得,没有天赋强行的得到的力量付出的代价也非常严重,根据推断,修炼程度越高,对自身损伤也越重,甚至到了最后,恐怕会力竭而死。
白露暴走不同,他的体质算是仙人体,但在某些方面比仙人体更加强横,暴走是有庞大的后备能源和强横的恢复力作支撑,
普通人则是在透支潜力,刹那辉煌之后必死无疑。
以卡巴内之躯进行这种修炼,最后的成果一定会比一般人强。
白露也没打算全部交给无名,那种被列为禁术的东西最多给不会对自身造成太大伤害前半部分,结果还是莫名其妙的被骂了。
明显不同于普通人的脚步声从前面的车厢传入耳中,并不断接近。
白露眉头松开,他又不是贱骨头,挨了骂还会贴上去的人,摇了摇头道:
“不愿意就算了,有人来了,快把外套穿上。”
“哦。”
无名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误会了什么,更察觉到白露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前冷淡了些,有些心情不好的低头穿上了外套,遮住了背后心口的光芒。
噹噹噹
有人轻敲铁门,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是来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