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滴个陛下,使不得使不得,千万使不得!”吴殇表现的比任何一个人都心急如焚,一掌打掉她紧握着的匕首,拽过她流血的伤口放进自己嘴边,替她吮吸止血。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凤倾不由觉得怪异,没来由的后背一阵发怵,不仅是她,就连元沣璟亦是一脸的审视,吴殇敬爱陛下是真,宠爱也不做假,但这份疼爱未免太过了,哪是一个奴才该持有的分寸。
吴殇对他二人一个窘态,一个怀疑,显然是不在意,等舔到血不流了,光剩下令人心疼的口子了,小心翼翼的,如捧在手心里的至宝,用纱布给她缠上,嘴上念念有词,“陛下也真是,怎能为了区区一个贵君拿自个身子开玩笑,陛下若是真不想让城贵君死,奴才皮厚肉多的,您吩咐一句,奴才的血可不比您的少。”
“你一把年纪了,操持的事情多,上心的也不少,用你的血后宫里头少一个为朕打理的,用朕的,反正朕每日清闲,调养几日就好。”表情恢复自然,说着就准备拆开手臂上被他包裹的地方。
说时迟,那时快,吴殇怕他拦不住,直接一刀子割在自个手腕上,或许长年和刺客打交道,他太能掌握分寸,知道割在那里能让人一招毙命,所以下的力道,也是格为的大,流出的血,也比凤倾的多了十倍。
“陛下是奴才的天,做奴才的哪有不为主子分忧的道理。”吴殇慈慈一笑,捂着血流不止的口子放到月孤城嘴边。明显的月孤城对他有所嫌弃,再加上方才他们的谈话,女皇的血他都觉得恶心、反感,更何况一个区区的老太监,他的手上不知沾满了多少人的血,他才不要让这股罪孽深重的血液流淌到自己嘴里。
“城贵君,再不收回点血,待会谁都救不了你。”感激的看了一眼吴殇,凤倾离开床榻,好给他腾位置。吴殇真是疼自己的紧,一点小伤都不愿让她受。再看月孤城端架子模样,内心深处对他的那份愧疚与同情,也皆被他的不识好歹,蹬鼻子上脸的不耐所取代。
她们都做到这副田地了,还一副爱理不理,任由他人鲜血付诸东流的迹象。
苍白的脸划过一抹浓郁,月孤城使尽最后一丝力气,错开那只能让他作呕的手臂。
凤倾的火气,在那一瞬间就上了,要不是看在吴殇那么疼她的份上,亲自替她出血,再看他那张岁月风霜的脸,冰冷的吩咐左右,“将城贵君的嘴掰开,敢轻怠他,朕要你们下去给他陪葬!”屋里的太监宫女被古安驱走了大半,这些个还是后进来,以备不时之需。
月孤城不张嘴,吴殇的血照样流,不出一会儿,整个床榻都被他的鲜血染色,本来她就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平白无故搭进去一个古安,太不划算。
最后干脆上前,亲手掰开月孤城的唇瓣,细腻光滑的下巴握在手心,让她无心享受,倒是怒火多一点,握的力道也重。“城贵君,再不给朕老实,就别怪朕不留情面!”
月孤城闻言,只觉得僵硬的身子一颤,他本着抱必死的决心,她一会儿打他、侮辱他,一会儿又费尽心机想要救他。比起别人,她最乐意的就是看到他死,为了身体里流淌的皇室的血,为了皇家的尊严,他就不死!好好的活着!偏要和她对着干!现在他想死了,他觉得累了,她偏偏又不让!折腾他,戏耍他,真的是她的乐趣吗?番邦是剧毒,是谁告诉她喝新鲜的血就能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