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说一句,古怀的眉头就要高皱一分,搞到最后,她话落,他的眉毛都皱没了。
说起易沐风心狠手辣,杀人无数,又怎能避开陛下您老人家的循循教导,要知道,人家初进宫的那段时间,可是比一朵小白莲都要纯洁,捏死一只蚂蚁都要哭上好久,还不是最后您当着他的面杀人,折磨人。搞得他最后养成了这种和您一样变态的性格。令人光是提及名字,心肝都要颤上三颤,日以数记,又有谁会记得他以前的好。
尽管是这样,往他饭菜里下药的事,是古怀最不能容忍的,每到干正事的时候,他都要火急火燎的往茅房跑,搞得他现在老被人嫌弃,古公公老不待见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和他一起出宫的路上,受不了他一会一拉,给抽着皮鞭给打回来……
牙龈碎咬,“陛下,风贵君怕蛇,或许真的有误会。”宫里头,易沐风怕蛇的事,众所周知。为了讨好他,宫里头也没一个人敢养它,就连驯兽局的老太监们,都把蛇换成了另一种类似生物。
“当真?”凤倾不确信的挑了挑高眉。
“比真金还金,奴才要是说假话,就让奴才下辈子还当太监!”古怀见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心里高兴的能飞到九霄云外,他的话老起作用了,以后在香儿面前也能抬起头不是吗!?
“我靠!这鳖孩子是谁!?”陛下陷入了沉思,古怀那双贼眼开始不老实的张望,看到月孤城那具鲜血淋漓的身躯,吓得他一个寒噤,人已跃到香儿身后,寻求庇佑。
刚才,他为了向陛下通禀丞相的事,远远的就看到这里有一堆的人马,他只当这是陛下在处理什么事情,也就没有多在意,甚至还莫名其妙的怀疑陛下这怒火来的蹊跷。
这下,看到月孤城,他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把陛下气成这样,奶奶的,就连他都想一掌把易沐风这个小贱人给拍扁!还真是层出不穷,每天变着花样玩。
可是他有理智,理智告诉他,事实绝对不是他想的那样,易沐风虽然心狠了点,说到底也是个脑袋不会转圈的,有什么说什么。自己若是被诬陷了,哪里像现在这样,老实的跟个透明人一样,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说。
“陛下,后宫里的事,大抵也是众位男妃闹闹别扭,不足放在心上,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回寝宫,专心等着丞相的到来。”平缓了受到惊吓的心,古怀润润即将变了声色的嗓子,说道。
这次,凤倾就当他的话是耳边风,硬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望向跪了一地,无所动弹的众人,“朕让你们将易沐风带下去打一百大板,是觉得朕的话没用了?”竟没一个敢动的!?
娘……娘勒!还……还打一百大板,风贵君您这是走了霉屎运吗?把陛下得罪的那么厉害,一百大板下去可是那五十大板的双倍,上次你侥幸活命,这次,您不得只剩下半条命,这屁G就得开花结果。
“陛…陛下…您…您先别冲动…冲…冲动是魔鬼…”在对易沐风无限的同情以及香儿眼神的威逼下,古怀结结巴巴的上前及时拦住。“陛下的话可比天王老子的庙都灵验,他们怎么敢不听陛下的,您瞅瞅他们这胆怯的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熊样,兴许都是被吓住了。”
这熊样咋了?不比你一个当太监的正常多了?威武多了?众位侍卫嘴角抽搐,像是不满他把他们贬的一文不值。他们是怕吗?他们怕里也夹杂着其它的因素好吗?!
不让她冲动,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欺辱男妃,让他任意妄为,不知道日后会有多少无辜的男妃死在他的手上。凤倾抬首,正待再次吩咐,“哎,陛下,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先给城贵君请个太医吗?老让他这么跪着,血都要流干了。”从腰间携带的玉佩上猜出他的身份,古怀突然大惊的一拍脑门。
他这一拍,果然成功的吸引凤倾的注意力,光顾着生气,压根忘了给他请太医一事,虽说都是些皮外伤,可难保不会留下个后遗症,那么多蛇掺杂,万一一个有毒的在里边,大罗神仙也是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