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痕猛然想起来,怪不得这家伙的身形似曾见过,数千年前的那个九天神鹰长得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年龄大不一样。
想到此,他疑惑又生,这家伙修炼了数千年,难道和异界的九天神鹰有点儿关系?或者他们都是雪雕修成的精灵,身形才如此相似?
他试探地问:“老人家,想不到你也曾叫九天神鹰,你可认识数千年前应天国国王的好友九天神鹰?”
他不知道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九天神鹰有没有关系,不敢多言。他有意提到应天国国王,也是担心老妖怪和远古的九天神鹰相识。
地灵神闻听此言,立现惊疑。
他两眼紧盯着夜无痕:“没错,我就是应天国王的好友九天神鹰,我们还一起为了霸业合作过呢。咦,那都是数千年前的事情了,这世上已无人知晓,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事情呀?”
夜无痕身心又被震动,没想到二者是同一个妖怪:“我……我和应天国国王有过交往,也是好朋友。”
面对凶神,夜无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急切中无暇多想,说出了这种谎言。
话一出口,他又觉得不妥,不是更要引起老妖怪怀疑嘛。可是,泼出去的水无法再收回来,他很焦虑,心神难安。
地灵神更加惊疑,仔细打量着夜无痕:“不可能,你如此年轻,怎能活数千年之久呀,更不会认识数千年前的应天国国王,这决不可能!”
老妖怪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目光里满是怀疑的神情,不能相信。
是呀,他怎能相信这种离奇的话语呢,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夜无痕看着老妖怪,很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地灵神暗暗地哼了一声,不再理睬夜无痕的谎言,又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应天国国王的好友。我们曾经多次联手征战,还征服了天月国等六国,几乎称霸于世。”
夜无痕见老妖怪对自己的话语没有在意,稍感安心。
他有些不解,自己去异界天月国的时候,不是帮助国师啸天龙破了九天神鹰的八方吞天阵嘛,还除掉了“山林八魔王”里的六个妖怪,挽救了堪堪将亡的天月国,怎能说征服了六国呢?
他很想弄明白,又试探着问:“老前辈,我听说,天月国曾经破了‘八方吞天阵法’,何时又被应天国征服啦?”
地灵神吃了一惊,紧盯着夜无痕,依旧难以相信。
他很是不解:“咦,你是怎么知道的?的确有此事,老夫记忆犹新。”
夜无痕见老妖怪对自己有了怀疑,吃了一惊,又很后悔,何必多嘴询问呢,真是没事找事。他不敢回答,也无法回答,默默地看着。
地灵神很感慨:“那场激战十分惨烈,已经过去了数千年之久,不知道为什么,又像梦幻般地回到了过去。当然,那不是梦幻,而是真实的经历。或许那场激战太恐怖,也太关键了,才让老夫突然想起来,至今还记忆犹新。”
夜无痕见他没有再追问,松了口气。
地灵神一声感叹:“唉,想起那次征战,老夫总觉得非常可惜,令人恼恨。我们本来已经征服了五个国家,天月国也堪堪将亡,啸天龙也无法挽救败局,那个仇敌必将死去。不知为何,战事突变,几位弟兄意外身亡,致使大阵崩溃。眼见胜利在握,就这样失去了,太可惜了。”
地灵神方才声称征服了六国,那是心中的愿望而已,是想以此来自我安慰。
不过,他说的没有错,那次征战的确征服了天月国,后来又和啸天龙有过无数次地厮杀,都是数千年前的事了。对此,地灵神已经忘记,已被新的史实代替。
这本是原来的史实,哪知,数千年后,夜无痕意外地去了异界天月国,正巧赶上那次征战,有幸帮助啸天龙破了八方吞天阵,挽救了天月国的命运。
那段历史的改变是偶然的,也是特别时期的暂时改变。
尽管夜无痕已经回到自己的世界,数千年前已经改变的历史还在真实地演变着。在历史进程的惯性中,原来的史实还没有恢复,被改变的历史还会继续下去。
那段历史的改变虽然是偶然的,是暂时的,但是对从数千年前过来的人物,还是有了非常大的震动。地灵神就是其中之一。
就在改变历史的那两天,地灵神突然似睡非睡躁动不安,如同回到了数千年前的岁月,又参与了那次激烈地征战。
在似梦非梦的境遇中,他和“山林八魔王”布下了“八方吞天阵”,与死对头啸天龙全力厮杀。
眼看就要取胜之时,不料形势骤变,不但大阵被攻破,林中圣等六兄弟也不幸死去,只得大败而逃。
地灵神很恼怒,看到了帮助啸天龙厮杀的那个年轻人,怀疑是其所为,又不能确认。
因为距离较远,他没有看清楚所怀疑的人,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就是夜无痕。否则,他决不会让数千年前的仇人再活下去,早就生吞活剥了。
经过这次梦幻般的经历,地灵神身心疲惫,功力也减了两成,更觉惊疑。
自此,他的记忆发生改变,那段已有的史实被夜无痕改变的历史替换了。
在记忆中,他对改变后的史实毫不怀疑,印象十分深刻,成为自己数千年前不可磨灭的经历。
然而,他为什么会有了梦幻般的经历,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数千年前对天月国的那场征战,并不知情,也毫不怀疑。
那次征战看似梦幻,他的感受却真实无疑,而且为之功力大减,如同亲身经历的事情,不容质疑。
老妖怪对那段史实的记忆已经完全被替换,对被夜无痕改变的战局自然会留下深深的印记,也是一段特殊的真实史实。
地灵神想起那次梦幻般地征战,感受太深了,似乎就发生在不久前。
他见夜无痕提起了数千年前的事情,而且如此清楚,不能不生疑。
他打量着夜无痕,不由得想起数千年前的那个年轻人。他见夜无痕对那段经历这么清楚,怀疑就是那个年轻人,帮助啸天龙杀了几位弟兄,破解了“八方吞天阵”,才遭到如此惨败。
地灵神当时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从身形看,面前这个年轻人和记忆中的那个仇人似乎有些相像,难道二人之间真有关系?
他又暗自否定,那是远古时期发生的事情,那个年轻人早已尸骨无存。夜无痕是当今世界的一个普通的青年人,决不可能和数千年前的人有关系,哪怕是一点点。
他摇了摇头,一声叹息,说:“想不到,后来,老夫的前程还是被啸天龙毁了,现在想起来都恨得牙根疼。如今,那家伙更是春风得意,去仙界里逍遥自在了。更可恨的是,那家伙依旧和老夫作对,竟然把我赶回人间,实在可恨!”
说话间,老妖怪满脸都是怒容,恨意难消。
没错,这家伙的确是数千年前的那个九天神鹰,也是夜无痕的仇敌。
夜无痕绝没有想到,在数千年后的这里,又和那个妖怪见面了。这家伙尽管已经老了,功夫却更加高深,也更可怕了。
夜无痕异常震惊,更觉畏惧,遭遇这个老妖怪,真是在劫难逃了。
他稍感庆幸的是,这家伙没有认出自己,对自己的话语也没有过多的怀疑,否则还不活活地吞了呀。
夜无痕也很惊喜,听老妖怪所言,啸天龙已经修成正果升入仙界,可喜可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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