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心蕊输入密码,上次无意中看了余笙输了一遍,便记在了心里。
打开门,高心蕊刚进门,低头便看见门口两双鞋子乱七八糟的摆在门口,眉头皱了皱,还没来得及换鞋子,便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男女高高低低的声音传出来,高心蕊画的精致的妆容的脸上蓦的一变,只觉得心里一紧,这种声音高心蕊这个年龄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暧昧的声音出现?
高心蕊的心被揪的老高,不会是余笙带了什么男人回来吧!
卧室的门是半开着的,男女交缠的喘息声响起,因为变了的语调,她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余笙的,高心蕊站在门口,一眼望过去。
只能看见一个男人线条优美,宽阔的背脊,空气中响起男女暧昧的口水交融的声音,被子外面还有两人交缠的双腿。
撞见这幅场面,硬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高心蕊也不由愣了,手上的手机一个不稳落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响起,床上的两人瞬间被惊了,楚然反应很快,一把拉住被子把两人盖住,然后转过头,对上高心蕊的眼睛。
楚然漆黑的眸子情欲全退,只觉得原本滚烫的身体只觉得忽然像浇了一盆冷水下来一样,脸色十分难看,眸底极冷的寒意射向门口站着的女人,声音也是极冷,“大嫂这么一大早的来我房间干嘛?”
高心蕊身体一僵,只觉得尴尬的不行,一张脸瞬间感觉火辣辣的,她很想看清楚然身下的女人是谁,但是除了一双脚外,什么也看不见,高心蕊了扯尴尬的红唇,“不好意思,没想到你在家里。”
然后便慌忙尴尬的退出去,还顺手把门给带上,高心蕊脸色黑沉。
她也完全没想到楚然会和女人大白天的在家里干这种事,而且连门都不关。
虽然撞见这件事情感觉很尴尬,但是心中的确十分不舒服,只感觉心里十分的不安,好像有什么划过,又抓不住,或者是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脑子里百转千回,连忙拿出手机打余笙的电话,电话没人接听,她只觉得脸色微微发白,也没着急离开,走到余笙的房间里去等着。
屋里,余笙整个人的身体都僵直了,听见高心蕊的声音,吓得魂都丢了,躺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几乎快要跳出来了一般,原本红润润的小脸也惨白惨白的,手指抠住床单,几乎都快抠出洞来。
楚然和余笙大眼瞪小眼,气氛安静的诡异。
余笙吞了吞口水,好半天,才觉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十分小声的说:“我妈走了吗?”
楚然的脸色也不好看,本来他就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竟然被人打扰,而且那人还是余笙的妈妈。
他看着身下吓得只露出一只眼睛的小姑娘,受惊的模样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狗,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她留下阴影。
楚然摇了摇头,喉结微微滚动,身体因为被打断没来得及释放感觉十分不舒服,沙哑着声音说:“你妈应该在隔壁房间等你,我没猜错的话,这会应该再给你打电话了。”
余笙愣了愣,看着旁边床头柜上的时间,果然在震动,幸好她没调声音,她看手机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炸弹般,结结巴巴的说:“那怎么办…”
楚然起身,去找衣服穿,眼睛斜睨了她一眼,眸子里深不可测,沉吟了一下才说:“你妈妈肯定心里已经有所怀疑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无论她会对你说什么话,你只要知道,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他早就知道高心蕊早晚都会知道,只是没有预料到她会来得这么快,她是怎么上来的?又怎么开的门,楚然眉头微蹙着。
相比楚然的云淡风轻,余笙只觉得心情十分沉重,也是慌得不行,虽然早就知道会面临这一天,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心里却是一点都淡定不了。
余笙几乎都能想象不出来她妈妈真正知道这件事情的样子。
隔壁房间里的高心蕊心情也十分的沉重,一双眼睛上下扫了扫干净整洁的过份的房间,根本就不像住过人的样子,脑子里的疑团越来越大,走出房间,目光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周,眼睛落到沙发脚下的衣服上,蓝白色的校服被扔在角落,还有一件纯白色的衬衣。
心中的那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几乎被证实。
高心蕊只觉得腿都快站不稳了,身体颤了颤,瞳孔猛的收缩,一双眸子直直的盯着那扇门,手指紧紧的捏着包包带子,只觉得心脏都疼的厉害。
差一点,她便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冲进去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一会,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余笙还那么小,她是万万不能让她走错路的,就算现在已经心里已经有滔天的怒气,也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外面传来关门声,余笙整个人随着那那道关门声颤了颤,眼睛闪烁一下,“我妈走了?”
楚然已经穿好了衣服,打开门走出去,眼睛也被沙发脚下的衣服吸引,盯了几秒,眸底微深。
转过身便看见余笙探头探脑的在房间门口东张西望的。
楚然动了动唇,还是把欲出口的话吞了进去,他敢肯定,高心蕊应该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只是没想到她还挺沉得住气的。
不过他也得尽快安排出国的事情,如果他和余笙的事情被有心人利用,他倒是无所谓,最怕的还是伤害到她。
楚然捡起地上的衣服,余笙东望望西看看的,确定人走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嘟囔道:“幸好没被发现是我。”
楚然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眸底也溢满了笑意,心里觉得好笑。
小姑娘倒是挺乐观,但是他就是喜欢她永远自信开朗的模样,倒是可以少了许多的烦恼。
高心蕊走出小区,只觉得内心沉重无比,整个人的步子都虚浮了,好不容易才上了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