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村子里面的那个家,他们再也没有回去过,也没有人来找过他们,可能以为他们一家三口早就饿死在路上了吧!
爷爷与奶奶在张宴洋两岁那年都相继去世了,他们这一生就生了她爹一个孩子。
而张宴洋她娘的娘家就更没有亲戚了,因为张宴洋她娘是张宴洋她爹给捡回来的。
张家在她娘没有进门之前是以打猎为生的,她爹就是在他自己挖的用来套野猪的陷阱里面把昏迷的阿娘给捡回家的。
阿娘醒来之后,关于以前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一问三不知。
‘问她是哪里的人?
家住那里?
怎么跑到深山里面去了还掉进到陷阱里面去了?’
阿娘统统摇头。
阿娘在张家养伤期间,阿爹对阿娘那个殷勤呀。明显就是小伙子对人家姑娘有兴趣了,后来竟然发展到一看见人家姑娘就脸红,一与姑娘说话就结巴的程度了。
爷爷与奶奶看到这种情况也无奈呀!
这姑娘虽然受伤了,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是看这姑娘平时说话做事还有刚刚把她捡回家时身上穿戴的那一身衣物,就不是一般人家的闺女能有的,明显是那大户人家的姑娘才能穿戴着起的。
老两口都是淳朴善良的人,也没有那种说儿子救了人家姑娘就必须要让人家姑娘以身相许的想法。
最后还是奶奶实在不忍心看儿子在这样一头热下去,就厚着老脸问了阿娘的意思,谁知道她阿娘一听,竟然红着脸同意了。
这下好了,皆大欢喜。
从此她爹爹与娘亲就开始了没羞没臊的生活,咳咳。
后来爷爷与奶奶都相继去世了,阿娘就与阿爹商量着搬出大山,去外面生活,毕竟有两个孩子,他们不愿意自家孩子连外面的世界涨什么样都不知道。
一家四口举家搬去了县城。
阿娘的厨艺很是不错。
他们就从摆小摊开始做起,后来钱存够了,又在县城里面买了一家铺子,开了一家小酒楼,日子也算正式的稳定了下来。
但是几年后来,阿娘发现张宴习很有读书天分,并且也很是爱好学习。
阿爹是发现不了的,因为他这辈子也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呀!
阿娘就与阿爹商量着,带着孩子搬到府城去,他们这里再怎么好也只是一个小县城,父母能做的就是多给孩子创造一些机会,让孩子可以去做想做的事情。
事情主要是阿娘在说,阿爹听着并且不断点头。
因为在家里一般大事小事都是阿娘做主,阿爹服从。
一家四口又举家搬到了府城。
不知道是阿娘的厨艺好还是她很会经营的原因,或者是两者皆有的原因。
在县城那几年他们很是挣了些钱。
到府城也就是南川的时候,阿娘直接让阿爹在南街买了一家大铺子,上下两层楼。
一楼是吃饭的地方,二楼就是住店的地方。
当时那个地方还没有现在这么繁华。
酒楼取名叫张记酒楼,前面一两年时间是阿娘带着阿爹一起打理,等酒楼的生意慢慢的稳定下来后,阿爹也能独自上手了。
由于阿爹不识字,阿娘又请了一个掌柜的,帮阿爹一起打理酒楼。
她就回家带孩子去了,没啥大事是不会过问酒楼的事宜。
大哥今年十六岁,他们是在大哥十岁那年搬来南川的,搬到南川也就仅仅六年的时间。
在这里还真没有亲戚,当然也就也不存在什么极品亲戚看张家没有大人了要来闹灵堂分家产的。
来送灵人的都是附近住得近平时来往得比较多的邻居,还有一些阿爹平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张家在南川这个富庶的地方,属于很一般的人家。
虽然有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但是在这里开店做生意的那一家不是有好几家店铺的?
就连隔壁王大娘家,她家也是有三家打铁铺子的。这里是临海地区,贸易来往相当频繁。
在南川这个地方只要肯努力,不懒,就没有吃不饱饭的。
没有人来惦记张家的财产,来吊唁的人更多的是对同时失去父亲与母亲的兄妹三人感到同情。
爹娘下葬这一天,张宴洋兄妹把张宴丰接了回来。
并且告诉他‘娘亲生病了,这里的大夫治不好,只有一个地方能够治,那里叫做天堂。
那个地方离这里很远很很远,爹爹要陪着娘亲一起去。’
又让张宴丰认认真真的在爹娘的坟前磕了三个头,告诉他‘这样爹爹与娘亲去天堂的路就会顺利很多,不会遇上劫匪’。
小宴丰虽然很是舍不得爹爹与娘亲离开自己,但是想到自己生病时那种不好的感受,再一想到娘亲生病了不治好也会很痛苦,也就乖乖的不再找爹娘了。
这是张家兄妹暂时能想出来的给小家伙解释爹娘不在了的说辞,等以后他慢慢长大了就会明白去天堂的真正意义。
这几天办丧事,通宵守灵,张家兄妹俩人都累惨了。
特别是张宴习好几天都没有合过眼了。
今天早上张宴丰也是一大早就起床了,折腾了一早上,再从爹娘的墓地里面回来的路上就趴在张宴习的肩膀上睡着了。
张家兄妹送完最后一批客人,就都撑不住了,回到各自的房间里面睡觉去了。
张宴洋是被压醒的,梦中的自己又在被追赌债,正在拼命的逃跑,但还是被追到了。
她被其中一个追债人扑倒在地。
张宴洋这时正处于极度惊恐的状态之中,然后就豁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一个小肉团子压在她的腰上。
看到小家伙的这一瞬间张宴洋的眼中的恐惧全都消失不见了。
感觉在这样一个温馨的家也是很给人力量的。
她看着半趴在自己身上正在玩她腰带的小家伙:“宴丰,怎么跑到阿姐房间里面来了?”
小家伙发现家阿姐醒了,很兴奋的扑向她阿姐脸上,“啵”的一下给印上一个香吻。
张宴丰:“大哥……在睡觉觉,叫不醒,宴丰饿了”
张宴洋听着小家伙带着一丝丝委屈的软糯的童音,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