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宴洋:“恩恩,那就好。”
她一直担心他家大哥会走不出去这个坎。
张宴习:“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回家去吧,宴丰已经念叨你好久了。”
张宴洋听到‘宴丰’两字眼眶有点红了。
她也好想好想小家伙呀,这都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那张肉嘟嘟的小脸了,等她回去可得抱着他揉个痛快。
但是现在不行:“大哥,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一直都平静着的张宴习此刻急眼了:“为什么?眉清儿已经死了,事情也都解决完了,现在不走?那要等到何时?”
张宴洋伸出手来轻轻的拉了拉张宴习的衣袍,撒娇道:“大哥,我这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得没有做,我把事情做好了就立刻回家好不好?那个……要不你先回去?”
在这件事情上,张宴习不想让步,他这次完全不吃张宴洋的对他使的撒娇手段,黑目紧盯着她:“有什么事情比回家还要重要?”
呃!
张宴洋知道她今天要是不说出来给所然来,她家大哥不会轻易罢休的,她松开了拉着他衣袖的双手,做投降状:“好吧!大哥,我给你说,我在这里结实了几个好朋友,他们帮了我很多,现在他们现在有困难,我也想要帮帮他们……”
……
王三:“老爷,梅花姑娘求见?”
王必胜正被一堆事给绕得头疼得很。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眉清儿做出来的,但是被他家那大舅哥给提醒了一下,他自己也仔细的想了想,这事情确实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但是他一时间之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听到有人来求见他,他的语气也不怎么好:“她一个病人不好好的躺床上休息,瞎跑到这里捣什么乱?”
王三:“那奴才让她回去。”说着就要出去赶人了。
“站住,让她进来吧。”
“是”
……
“奴婢给老爷请安。”
“说,把你想说的都给我一次性说完。”
张宴洋点头直接道:“是,老爷,奴婢知道眉夫人不是自杀死亡的。”
王必胜被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你怎么知道眉夫人死了的?我早就已经封锁了眉清苑。”消息这么穿出去的?他手下难道有阳奉阴违的人吗?
“我告诉她的。”一旁的冯湛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的说道。
王必胜:“……”我还能说什么?”
张宴洋接着道:“老爷,您在荒院的枯井里面发现的女尸是不是基本上面部都已经被毁掉了,完全看不出脸长什么样了?”
王必胜已经不想知道这丫头是在那里知道这些消息的:“恩,是,那又怎么样?”
这有可能就是变态凶手的特殊癖好,这种事情在东洲国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
张宴洋:“老爷您想知道那些尸体上面被剥落下来的面皮都去那里了吗?”
“那里?”
“您母亲的房里。”
王必胜暴怒:“你给我闭嘴!污蔑主子是要被下大牢的,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冯湛起身的拉住爆怒的王必胜,语重心长的道:“必胜,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王必胜转身抓住冯湛,像是拉住救命稻草一般:“阿湛,不会的!
我的母亲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呐!
她是我的母亲呀!
我父亲最爱的人呀!
她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人!
自从父亲走后她为了给父亲祈福就再也没有碰过荤食了,每天一日三餐的都是吃素。
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肯定梅花在胡说,恩,肯定是的,你说对不对阿湛、阿湛、阿湛……”
王必胜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起来,他的身躯慢慢的滑到了地上,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冯湛的小腿。
冯湛的眼眶也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他蹲下身子,轻轻的拍了拍王必胜的肩膀:“必胜,你心里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能理解你知道自己的母亲竟然是那样恶毒的人的时候的感受。
但是你早晚都得要面对现实的!
你越晚一天,倾倾与子刚的危险就越大一分,难道你要把你的妻儿都给陪进去才肯甘心吗?”
王必胜突然捂脸痛哭:“不、不、不、我……我不想的……”
张宴洋转过了头去,不想看见两个老男人痛哭流涕的场景。
她一点也不想去同情这王必胜。
愚孝的男人!
害了妻儿也害了自己!
她来王家的目的就是揪出眉清儿,给爹娘报仇,然后就可以抽身离去。
但是往往事情最后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的。
她遇到了两个眼睛里面都没有杂质的人,她想要保护这样纯净的两双眼睛。
恩,还有红花。
两个大男人还在痛哭不停,张宴洋跪累了,她也不想要再跪了。
她爬了起来,走到桌子边上,给自己到了一大杯茶,一口灌了下去,恩,终于舒服一点了。
张宴洋把空茶杯重重的往桌上面一放,清了清嗓子大声道:“都给我停!”
好了,安静了!
王必胜:“……”
冯湛:“……”
“哭够了没?”
摊坐在地上的王必胜此时是满脸泪水与鼻涕,他楞楞的看着坐在屋内上方的椅子的张宴洋,久久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一波什么操作?
冯湛也擦了擦脸颊上面刚刚流下来还热乎着的眼泪。
好像有点过头了哈!
在一个小辈面前哭成这样有点丢脸的感觉呀!
为了不那么丢脸,冯湛用力掰开王必胜紧紧拽着他裤脚的双手,然后拍了拍屁股上面的灰层。
冯湛淡定的坐在张宴洋的旁边,端起茶杯开始喝茶,还不忘品评道:“恩,这茶凉了,有点苦了。”
张宴洋:“……”演技派
王必胜没了可以抓的东西了,强制他回过了神来:“这……这怎么回事?”
他就是反应再慢也该明白现在这梅花跟往日的梅花是不一样的了。
今天这个梅花看他不在是低眉顺眼的了,她身上有一股子气息,一种能够完全碾压他的气息。
张宴洋对着还摊坐在地上的王必胜翻了一个白眼:“还能怎么回事?看不来吗?我不是你府里的丫鬟呀!”
王必胜楞楞的问道:“那你是谁?”
然后张宴洋再给了他一个白眼。
恩,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眼睛就是喜欢翻白眼:“我叫张宴洋,是被你间接害死的一对夫妻留下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