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几人的晚餐主要是考野鸡。
什么调料都没有放,就是把野鸡给解剖清洗干净之后,直接驾在火堆上面烤制。
野鸡表层皮下的脂肪在柴火燃烧产生的高温中慢慢的由奶白色的固态变成了亮亮的液态。
薄薄的野鸡皮已经阻挡不了它们要争先恐后溢出来的决心。
它们誓要弥漫在整个野鸡皮的表面,刺激着众人的视觉。
油脂在高温下分解散发出来的芳香味不断的刺激着众人的嗅觉。
张宴洋双眼发亮的盯着快要烤制好的油亮油亮的野鸡肉,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美味!
好久没有吃到了。
“来,你得多吃点,才能长得壮。”
朱高裕把一只野鸡身上的两只鸡腿给撕了下来全部递给了张宴洋。
张宴洋的注意力都被诱人的鸡腿给吸引了过去。
她一手一只鸡腿,犹豫着要先咬那一只。
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现在扮演的是一个男人:“我才不要长壮,长状了一点也不好看。”
这话朱高裕不爱听了:“男人要好看干什么?
好看是能用来形容男人的吗?
男人应该关注的是怎么让身体变得强壮起来。”
他发现这小矮子对男人的认知也有问题,鸡肉他也没有啥胃口吃了。
他考虑是不是要给小矮子上一堂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男人的课?
最终张宴洋决定一边咬一口。
张宴洋的嘴都用来坑鸡腿了,她对朱高裕的话也不反驳,就狂点头:“对,对,你哈的对……”
朱高裕:“……”
好想把这小脑袋给板开看看里面一天到晚都是在想些什么?
这里的夜晚也没有啥娱乐活动,吃完晚饭张宴洋早早的就躺到帐篷里面去了。
明天早上又得要早起,她现在还处在生长发育的阶段,睡眠时间一定得充足了。
不过要想在这么寒冷的环境下快速的进入深睡眠对于张宴洋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困难的。
期间朱高裕进来过帐篷一次。
那时张宴洋睡不着正无聊的在纠着老虎披风上面的毛毛。
“你要睡觉了吗?”
张宴洋见朱高裕进来了,忙把直接的小身板往里面挪了一点,这暖炉躺下来了,被窝里面肯定就会暖和得多了。
本来是打算睡觉的朱高裕见这小矮子露出来的两截白嫩的手臂,喉咙不自觉的动了动:“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你先睡。”
说完就转身走了。
“哦”
张宴洋继续无聊的纠着披风上面的毛毛,她知道这朱高裕一天到晚其实忙得很。
哎!
其实当个王爷也挺辛苦的。
本来都已经准备散去的铁十二一行人,却见他们爷又还回来了,几人只好停止离开的动作。
铁十二:“爷?”
朱高裕:“你们再把刚刚的事情给我重复一遍,我看看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没有。”
众人:“……”
他们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不过裕王发话了,哪怕他们再困也得照做。
“爷?”
铁十二有点不确定他家爷是不是在认真的听:“爷?说完了。”
我们都要困成狗了呀!
看着众人一幅困眼,朱高裕终于良心发现了:“恩,都回去休息吧。”
“是”
听到这话,众人忙愉快的奔向了被窝,玛德,太困了。
等众人离去之后,朱高裕也没有离开。
直到脚边的火堆都快要冷去了,他才起身朝着帐篷边走去。
轻轻的撩开帐篷的帘子,被窝里面拱起来了小小的一团。
可能是由于怕冷,张宴洋的整个身子只有头顶是漏在外面的。
朱高裕缓缓的坐在帐篷里面,然后把自己的大披风给解了下来,给搭在了小矮子的身上。
把披风搭好了之后,朱高裕用右手轻轻的把张宴洋头顶上上面的被子往下拉,直到把整个头部都漏了出来。
张宴洋由于缺养而红扑扑的脸蛋就这样出现在了朱高裕的面前。
见到这番景象的朱高裕不敢在再帐篷多待一下,飞速的离开了帐篷。
第二天早上张宴洋醒来的时候,宣开身上盖着的厚厚的披风,没有在帐篷里面发现朱高裕的身影。
她不由得再次感叹,这朱高裕这王爷当得真是不容易的呀,睡得晚还得要起得早。
简单的早饭过后,一行人又骑马回去了,可能是由于今天早上出发得比较的早,他们回到裕王府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的黑透。
在这期间朱高裕还是没有怎么搭理过张宴洋。
张宴洋有时骑马无聊着了,主动凑上前去找他说话,他要么不理,要么就是一副敷衍的摸样。
这男人的‘那几天’还没有过去?
看来昨天是刚刚开始的第一天了?
恩!
无聊的张宴洋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他们到裕王府的时候王寄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一会了。
“爷”
“恩,回书房说”
两人之间的多年的默契不用王寄说一个字,仅想要一个眼神朱高裕就知道王寄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禀报。
……
接下来几天,张宴洋又过回了吃吃喝喝玩玩的日子。
主要是朱高裕在那天回来之后就变得异常的忙碌。
她有时候一天都不一定能够见与朱高裕碰着面一次。
当然这其中也有她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她想过了这几天再与朱高裕碰面,她可不想平白无故的与整日怪模怪样的朱高裕相处。
今天早饭之后他打算去找欧阳左。
张宴洋骑了半个多时辰的马在一条河的河道边找着了正在忙碌着的欧阳左。
张宴洋刚到就有人给她传消息了。
跑腿小子:“欧阳先生,有人找?”
“谁找?不见、不见、没看见我正在忙么”
工作起来的欧阳左性格很暴躁,一般人都不敢去惹他。
但是今天这情况不一样。
机灵的跑腿小子可是知道现在在外面等着的那位是他们裕王从南川请来的重要客人的。
你问他怎么知道的?
都直接请进府里面住着了,还天天的陪着他在马场里面练马,能不重要吗?
跑腿小子表示两边都得罪不起:“欧阳先生,可是……可……”
欧阳左:“我说我不见,你……”
发火的话说到了一半,欧阳左就说不出来。
张宴洋:“嘿,我说欧阳左你这是脾气又见长了哈!”
张宴洋是知道这货在工作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的了。
但是这也由不得她的,她倒是想等到欧阳左真正空下来的时候才来找他。
可是已经连续好几天了,欧阳左除了睡觉的时间就没有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