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裕竭力的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
淡淡的对王寄道:“本王想着不是还有一些公务没有处理吗?就回来了,恩,有什么问题吗?”
王寄一时间被反问到词穷了:“……没……没问题……”
您老人家不是说那些公务都不怎么要紧?
都扔给我处理了,这就忘了?
不过聪明的王寄知道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触他家爷霉头。
他乖乖的把自己面前的一踏公文都抱到了朱高裕的书桌上。
“爷,还剩下这些没有处理。”
“恩”
然后朱高裕就一本正经的埋头处理公文了。
恩,王寄在一旁悄悄的观察了一下,他家爷好似看得挺认真的嘛。
看来真的仅仅是回来处理公文的。
王寄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被一本公文重重落地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
王寄看着地上躺着的那本可伶的公文忐忑着心问道:“爷?怎么了?”
这些公文他都已经大致的看过一遍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呀?
难道是他漏看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王寄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他家爷脾气虽然不怎么好,但是很少发这么大的火。
到底是这么事情能够把他家爷给弄得怎么暴躁。
嗯!
地上那本公文上面肯定写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朱高裕把那封公文扔到了王寄的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王寄忐忑的接过,然后快速的扫了一遍上面的内容。
恩,这是云安下面的一个小县城送上来的公文。
是一宗杀人案子。
‘一对夫妻原本是很恩爱的,感情好得让周围的人都很羡慕。
但是有一天丈夫出远门回来,竟然发现妻子与野男人行那苟且之事,丈夫一气之下提着刀把两人都给砍杀了。
但是后来经过调查知道了,那野男人根本就不是妻子主动找的奸夫。
而是一个早已经窥探妻子美貌已久的当地的一个游手好闲的男人,趁丈夫出远门了就偷摸着上了他家的们去了。
丈夫发现自己竟然冤枉了妻子,十分的痛苦,也在狱中自杀了。’
王寄迅速的看完之后,表示还是一头雾水呀!
这虽然是杀人的命案,不过这也仅仅是私人恩怨,对云安的治安平和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而且案子早已被判好了,因为是命案,县城的县令会呈递上来让他家爷过上一眼。
不过对于其他的一堆军务来说也只能算是小事。
有时候要是他家爷忙起来的话,这种事情压根儿就不会呈到他家爷的更前来,下面的人就直接解决了。
所以王寄不明白这事儿到底是哪里触怒到他家爷了?
王寄把看完的那本公文再好好的摆放到他家爷的面前,想了想开口道:“这位丈夫当时也太冲动了,应该先问清楚的。”
朱高裕听到这话更加的激动了,他气得用手掌重重的拍了一下书桌。
然后一堆码得整整齐齐的公文在暴力的冲击下,马上就变得凌乱不堪了。
朱高裕怒道:“对呀,你说这丈夫怎么就这么的傻呢?他怎么就能这么冲动?”
王寄看着一桌子凌乱的公文,眼皮跳了跳,他知道他家爷遇到事儿了。
他试探着道:“爷,您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可以说出来让阿寄为您解解忧吗?”
朱高裕:“……”他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乱发了一通火之后,朱高裕也稍微的冷静了一点。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后道:“是这样的,恩……恩……本王呀……最近有一个好友告诉本王他遇到点麻烦事,这事儿有点棘手……”
朱高裕实在是憋不住了,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事儿已经在他的心里憋很久。
没有人教过他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面对,怎么去解决。
他必须找人说说,就算不能解决问题,也好过一直憋在心里。
而王寄是很好的人选,他是他可以信耐的。
王寄给他家爷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然后也选了地方坐了下来。
王寄:“爷,那……您那个好友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
朱高裕喝了一口茶掩饰了一下自己的不自在:“恩,我先把整件事情大概给你说一下吧。”
王寄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爷,您说。”
朱高裕:“恩,我那好友认识了一个人,两人本是合作的关系,他们最近由于一些原因,住到了一起。
但是……但是……有一天我那好友突然间发现自己好像对对方生出了不一样情绪。
他也弄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情绪,没有办法用言语来描述。
就是那种一天见不到对方的面就有总觉得心里面缺了点什么。
但是见着了面了,情绪又会异常的激动。
这种状况随着两人的相处的时间越久越浓烈。
还有要是我这好友出门在外,没有与对方待在一起的话,又总会担心对方有没有冷着?有没有饿着呀?待在家里会不会无聊?阿寄,你说我……我那好友到底是怎么了?”
王寄:“……”
他想他已经知道他家爷这位好友是谁了,看看他家爷这别扭的样!
他都有点不忍心看!
王寄得努力的让自己憋住笑。
他是不是应该高兴自家的爷终于有开窍的趋势了?
他都以为他家爷会等到人小张公子都回到南川去了,才会发现自己对小张公子的感情呢!
王寄:“呃,爷,听了您的述说,阿寄认为……很明显,您……的好友是喜欢或者是爱上那人了。”
喜欢?
爱?
朱高裕想也不想的站起来就大声的反驳道:“不可能!”
王寄:“……”他就静静的看着他家爷表演吧!
朱高裕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了。
他又掩饰性的坐下:“咳……对方……对方比我那好友小十岁左右,我好友怎么会喜欢他?”
朱高裕坚决不想承认自己会喜欢那么一个小个子小年龄的男人。
王寄不认同的摇了摇头:“爷,这年龄上的差距怎么会是问题呐?咱们东洲国的开国皇帝的皇后比他小了十二岁!两人不也恩爱着过了一辈子吗?让天下人都艳羡不已!连皇帝与皇后都能这样,您那好友为什么不能?”
朱高裕:“可……我那好友与对方两人都是男!”
这才是朱高裕最过不去的点!
不过这个问题王寄在很早以前就想明白了。
他看着他家爷认真的道:“爷,您想一想这世上有几人能遇到真心喜欢的人?您能够遇到真心喜欢的那人就是很大的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