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依王寄对他家爷的了解,想要他家爷要想真正的想明白,怕是困难得很。
爷的强势是皇族的人刻到骨子里的,那东西想要取出来能容易吗?
朱高裕当天晚上在营帐里面坐了一晚上之后,也没有想出来什么好的办法来让那小矮子消气。
第二天他不得不旧伎从施,拿着一套精美的瓷器敲响了张宴洋的房门。
“扣、扣……”
没敲几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过来一晚上,张宴洋的气早就消了。
她觉得这事儿她也有责任。
她早就应该明白,朱高裕压根就不可能是她理想中的朋友类型中的任何一种。
她不该对他们这一段关系抱有任何的希望的。
张宴洋看着门外的朱高裕笑了笑:“早呀!”
朱高裕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在见到了这小矮子的笑容之后也好了许多。
他把手中的礼物递了出到了张宴洋的面前:“昨天是我做得不对,我今天是特意来向你道歉的。”
张宴洋没接:“那你会让铁七回来继续教我吗?”
朱高裕:“铁七不行,我会……”
张宴洋笑了,她接过礼物,打断了他接下的来的话:“行,我知道了,谢谢你的礼物,我接受你的道歉。”
张宴洋把礼物随手就放到了桌子上,也没有要现场打开看看的意思。
朱高裕见状,想要提醒小矮子。
他想让小矮子看看他送的那套瓷器他喜不喜欢。
上次小矮子见到他送的礼物,两眼冒光的场景他还记得很清楚的。
他喜欢那样的小矮子,他想让小矮子开心。
不过张宴洋并不想要给他开口的机会,她换了一个话题:“砖厂建得怎么样了?”
朱高裕:“快要建好了,你……想要去看看吗?”
不过小矮子能够消气,不再继续生他的气了,他就挺知足的了,也没有要再固执的让小矮子把礼物给拆开了。
张宴洋想了想:“恩,我想去看看。”
这厂子可与南川的那家用瓷器厂来用来做临时的是不一样的。
这厂子就是专门用来制造砖块的,规模比南川的瓷器厂子大得多。
图纸是张宴洋与欧阳左一起制作的。
不过真正画图纸方面她是不怎么懂的,她的主要任务就是针对做砖块的流程与那些大型的器械而提出一些具体的意见而已。
至于具体实地的建筑方面就更加的用不上她了,所以她也就没有再管过了。
不过做砖块就是她来这儿的目的,她就想着还是提前去实地看看,她会安心许多的。
避免到时候临近工期了再出个什么意外,那她可就难以接受了。
见小矮子好似与他是真的没有了隔阂了,朱高裕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好,那我陪你一起去。”
朱高裕觉得小矮子收了他的礼物了,就是不与他生气了,隧高兴的提出陪着小矮子一同去。
砖厂建在城外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在一座山的后面。
两人需要绕过这座大山才能到达砖厂。
路越来越不好走,张宴洋坐在烈春身上感觉到很吃力。
她得让自己的屁股紧紧在沾在烈春的背上才不致于被摔到地上去。
张宴洋的声音都被颠得一抖一抖的,她好奇的向身旁的人问道:“朱高裕,我说你建个砖厂建得这么偏僻干嘛?”
朱高裕的注意力一大半都在小矮子的身上,路不好走,他总担心他会摔下马来。
但是小矮子又坚持不与他共骑一匹。
哎!
他只得把自己的注意力多放些在小矮子的身上,他要是有个意外,他也能及时的出手。
听到小矮子的问话,他想了想答道:“要做砖块这事儿目前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他那几个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云安各处都有他们的眼线。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他要做这东西,事情恐怕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决定还是低调行事。
张宴洋很好奇,为什么她与朱高裕同样的都是骑马,怎么她被颠得那么的厉害?
人朱高裕与他的马儿就像是在平地上面走一样?
难道这就是马儿与马儿之间的区别?
恩!她不想承认这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朱高裕的回答在她的预想之中,她问话的目的也不是真的想要让他说点什么。
张宴洋继续着被颠着一抖一抖的声音道:“哦,这样呀,我明白了,是不是就与我用砖块在南川修建九重天一般?
我也不想让外人知道我会做砖块这东西,我怕他们会把的劳动成果给抢了去。
所以就会把墙壁做成了三层,中间夹杂着砖块,外人也看不来里面的乾坤。
不过,朱高裕你可千万别出卖我哈,我可不想被人扒皮。”
最后一句话才是张宴洋想表达的重点。
朱高裕眸中含笑的对张宴洋道:“对,你很聪明,知道该怎么掩人耳目。你放心,砖块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护着她还来不及,那里还有那心思想着去出卖她?
不过这小矮子确实挺懂得自保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不是人人都懂得的。
要是换一个平常的百姓永远这做砖块的能力,可能早就嚷嚷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了。
要不是欧阳左说漏了嘴,他可能到至今也不会知道有砖块这东西。
当然要是因为这砖块,小矮子也不会自身来到了云安来,他们之间也不会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这样说来还是得要感谢欧阳左的。
没有欧阳左,他朱高裕也不会与这小矮子有这么多的交集。
他也不会头一遭体会到这人世间最宝贵最美好的情感。
所以当朱高裕在砖厂见到欧阳左的时候,难得亲切对着他的笑了笑。
欧阳左:“……”
他被这笑容弄得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今儿个这裕王是被谁附身了吗?
裕王会对他笑而且还略带着亲切?
那不是一直都是一个死人脸吗?
欧阳左觉得自己最近肯定是累狠了,刚刚产生了幻觉了。
张宴洋与朱高裕刚到砖厂一会,朱高裕就被铁一叫走了。
张宴洋走到刚刚被朱高裕的笑容给吓懵了的欧阳左身边,笑道:“哎,老兄,最近这么样?这里好玩吗?”
欧阳左:“……”
看看这摸样?
有一点点女人该有的样子吗?
一副吊儿郎当的那小撇子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