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控制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宴洋:“……”
她气得牙痒痒了。
她这都捡了一个什么宝回来呀!
她气得想扑上去跟梁丘谨赶上一架。
但是显然欧阳左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欧阳左用一只轻轻松松的拎着他的干女儿。
然后用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把房门给打了开来。
临出门前。
他对着门内还在大笑不止的小子厉声道:“把衣服给我穿好了再出来。”
他是不敢再让他这干女儿与屋内的那小子待在一起了。
欧阳左把张宴洋给拎着直接往房门外面走,走了客栈饭厅里面才停下。
找了一张空着的桌子。
然后在把被拎了一路的张宴洋给放到了凳子上面坐好了。
他也坐了下来,语重心沉对张宴洋道:“宴洋,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啥身份了?”
张宴洋刚刚被揪了耳朵。
还被嘲笑了。
现在更是直接拎到了饭厅来了。
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
咳咳!
虽然这里并没有人认识她。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不爽。
她自己端着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对着欧阳左翻了一个二白眼:“劳资不知道你知道?”
欧阳左此时也不在意她的用词了。
主要是他好像都已经免疫了。
他继续语重心长的道:“你今年十四岁了。”
是个大姑娘了。
张宴洋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是呀,我今年才十四岁,正是年岁好的时候,我可要趁着精力旺盛,好好的玩耍。”
欧阳左:“……”
张宴洋转着头在饭厅的四周看了看。
他们是来得比较晚的。
现在饭厅里面除了她与欧阳左。
还有一个正在擦着桌子的店小二。
张宴洋瞧着那店小二距他们有一段距离。
不过为了保险。
她还是稍稍压低着声音对着欧阳左勾了勾手指:“老头过来。”
欧阳左没动:“……”
看看!
这人从里到外还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吗?
张宴洋见欧阳左不为所动。
她也不介意。
主动的凑上前去:“欧阳左,你觉得我是一个能好好居家过日子的女人吗?”
欧阳左毫不犹豫的摇头:“不是。”
张宴洋也点头表示认同:“我也觉得我不是……”
张宴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左给打断了。
“但是你成亲生子之后,就自然会变成一个能居家过好日子的女人了。”
“你怎么知道?”
“事实就是这样?”
“什么事实?”
“就是……哎呀……等你成家了你就知道了。”
反正过来人都是这么说的。
欧阳左从来没有怀疑过这句话。
他们从生下来时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然后那些大人们,把自己的人生经验给总结出来,开始用慢慢的让他们学习大人们的经验。
在欧阳左看来,学习过来人说的经验,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质疑的地方呀!
从古至今就是这样的。
张宴洋毫不犹豫的对着欧阳左翻了一个大白眼:“说得你好像成过家,而且还经验很丰富一般。”
欧阳左:“我……我虽然没有成过家……但是……”
张宴洋:“但是?但是什么?你自己都没有成过亲,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你到底是哪里的来的自信觉得你自己在这方面有那个能力来教育我的?”
欧阳左端起了长辈的架子:“我……我比你年长,见过的,经历过的,必然是比你这小姑娘家家的多多了,我跟你说的都是过来人总结的经验之谈,你应该多多的学习的。”
张宴洋:“哎呦,欧阳左,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么迂腐的一个人呐?”
被自己的干女儿称为迂腐的欧阳左很不爽。
也忍不住爆粗口了:“劳资怎么地就迂腐了?”
张宴洋:“你怎么就不迂腐了?过来人总结的人生经验就一定是对的是好的?就一定是能够适用于每一个人的?”
这时张宴洋斜眼瞧着那擦桌子的店小二已经拿着抹布往厨房里面走了。
现在这饭厅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人了。
张宴洋干脆起身,霸气的把自己的一只脚给踩到了凳子上。
另外一只脚给踩到了地上。
接着用手掌狠狠的在欧阳左的桌子面前拍了一巴掌。
“啪”
这一大声把欧阳左给拍得半懵半懵的。
他好像意识到了对他这干女儿说教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拍了桌子的张宴洋感觉自己的气势增强了。
人也更加的嚣张了。
“你知道为什么经验只能叫经验而不是叫真理吗?因为它们只能在某些很少的情况下适用罢了。”
“但是总是有好……”
“好?好什么好呀?那么好!你怎么不听听你所谓的那些经验!怎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不成亲?”
“我……”
“我?你我什么我?因为你心里明白以你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成亲,你也不想就这样白白的耽误一个女子的青春,所以就干脆不成亲了。”
“……是呀!我欧阳左一生都放荡不羁,我不想,也不适合被一个家给拴住,所以我就干脆的不成家,免得耽误别的女子的一生好时光。”
他之所以不敢与添香表达自己的心意的原因里面就有一个这一个。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添香的喜欢能持续多久。
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安安稳稳的在南川待多久。
因为他明白过往的自己就从不是一个能在一个地方久待的人。
他自己都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他怎么敢去向添香表达自己的心意?
他知道添香与他不一样。
添香是做了决定就要过一辈子的人。
就是因为这样,他根本就不敢去与添香表达自己的心意!
他被他干女儿的这话给戳着心窝子了呀!
一个不留意就把自己的心底话给说了出来。
张宴洋:“我与你的想法其实也差不多,我这人也不是一个能够安心待在后宅的,全身心照顾去丈夫与孩子的女人。”
这话欧阳左相当的不赞同:“宴洋,你怎么能怎么想?女人不就是应该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吗?不这样过的话,女人的一生还有意义吗?”
不怪欧阳左有这样的想法。
是这个时代,这个大环境,就是这样的来教育人的。
他们教育女人,她们的价值就只能发挥家中在后宅。
未嫁从父!
出嫁从夫!
夫死从子!
没有任何一点教育中谈到女人是可以选择为自己而活的。
听到欧阳左这话。
张宴洋也不想拍桌子了。
她就居高临下。
鄙夷的瞧着欧阳左:“欧阳左谈谈你心目中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吧?
哎,不用你谈了,我想我也知道了。
在你的心中男人与女人根本不是一样的,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是平等的人群,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