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竟扯老娘的后腿!
最后老娘一人立博众人,终于把那死男人给撬了。
不过当时的我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那你后悔吗?”
在一旁一直都是一个木头人般的存在的欧阳左,终于开口说话了。
李二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后悔?哈哈哈哈……后悔?不过说起来老娘是真的挺后悔的……老娘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嫁给那么一个死男人?后悔当初没有早一点把那死男人给撬掉……。”
欧阳左:“……”
最后的最后等梁丘谨穿好衣裳慢悠悠的走出来的时候。
欧阳左已经带着一脑门子的问题与闻所未闻的见解独自回了他的屋子。
他已经没有胃口吃饭了。
而张宴洋与李二娘两人已经熟得开始以姐弟相称了。
咳咳!
本来应该是姐妹的。
但是张宴洋想着出门在外,她还是让李二娘不要叫她妹子了。
直接叫小弟吧。
李二娘表示理解。
梁丘谨过来的时候,两人正聊得开心。
他好奇的问道:“那么在聊啥聊得这么开心?”
张宴洋:“聊你不懂的事情。”
这货一看就是一个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孩子了。
张宴洋是不想与这小子聊什么男女的问题的。
她估计这小子在家中还是一个事事都要问过娘亲的还没有断奶的大孩子。
她宁愿与欧阳左这个老顽固谈论这些。
也不愿意与个毛头小子谈论这些。
因为没有意义呀!
这时李二娘突然一拍脑门子:“哎呦,瞧我这脑子,现在不是该给你们准备饭菜了吗?你们肯定都饿坏了吧?等着我这就亲自给你们下厨做饭去。”
张宴洋笑道:“好嘞,不着急,慢慢来。”
等李二娘离开之后。
张宴洋对这个睁着好奇的洁净的大眼睛四处瞧着的人道:“说吧。”
梁丘谨继续睁着一双无辜的双眼看着张宴洋:“说啥?”
张宴洋习惯性的翻了一个白眼:“我说小子,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哥哥我会傻到收留一个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
梁丘谨纠正:“我年纪肯定是比你长的,如果要称兄道弟,那我肯定是你的哥哥。”
张宴洋:“……别给我转移话题了哈,把你叫什么名,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都给老老实实的说了。
不然今天晚上你就还是抱你的大虎皮抱着去睡外面的雪地里面吧,那里会更加的欢迎你。”
梁丘谨不想睡雪地了。
老老实实的跟张宴洋交代了。
“我叫梁丘谨”
“梁丘?”
“对,梁丘是我的姓,它在医书上也指的是一个穴位,这个穴位是伸展膝盖用力时,筋肉凸出处的凹洼;从膝盖骨外侧端,约三个手指左右的上方就是梁丘穴。”
“你懂医术?”
“恩,我家世代都是学医的”
“哟,没看出来呀,我以为你就是一小白脸,没想到还懂医术。”
梁丘谨不服,什么叫小白脸呀?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但是他从来张宴洋说话的语气中能感觉到,这肯定不是一个好词。
他才不是小白脸!
梁丘谨竭力表现自己:“我不仅懂医术,而且还很精通的。”
“哦?”
“不信?那你随便考我便是。”
“我现在不想考,现在说说,你家在那里,又要去那里,又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一幅倒霉样?”
“……我家的地址是不能随便与人说的”梁丘谨看着张宴洋明显不满意的不满的表情。
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要我去那里。我家中有一个传统,家里的小子到了一定的年岁都必须出门历练。”
“哦,你也是出来历练的?”
“恩……”
……
等李二娘把饭菜都端上了桌子之后,张宴洋还是止不住笑。
哈哈哈哈,怎么会有怎么傻的人?
他们家族的人是怎么放心怎么傻的人单独一个人出来历练的?
这梁丘谨被放出来家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出门时带在身上的一千两银子就一两都没有了。
用了?
no!
被人给骗了。
还不是一次性被骗完了哦!
是基本上每天都会被骗上一两次。
然后终于到了今天,被骗到一两银子都没有剩下了。
悲惨到连客栈也住不起。
只好裹着大虎皮睡雪地里面了。
不过梁丘谨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被张宴洋嘲笑了。
他已经快要一天没有吃东西。
现在看到了桌子上面的食物,所有的食欲都起来了。
梁丘谨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
一边对张宴洋讲述着当时的情景:“有一次我遇到一个老奶奶,她愁眉苦脸的坐在街上的一个台阶处。
我就好奇的走了过去,问了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如此的难过?
她告诉我说她家里的孙子生病了,需要吃药。
但是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抓药了。
她又不想回家去看着躺在病床上没药吃的孙子,徒生悲痛。
我看不下去了,然后就给了十两银子给她。
我以为她拿着钱就会马上去给她的孙子抓药的。
但是没想到那老奶奶没有走,为难的看着我。
我又问她怎么了?
她略带犹豫着告诉我说,她的男人的脚在前几天摔着了,也没有钱看病。
我想了想,又从身上取了十两银子给她。
然后她还是不走……
最后她一共说出了家中各种家人的十种病疼。
然后我一共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她才嘴角带笑的离去。”
张宴洋没有胃口吃饭了。
她放下了筷子。
认真的打量起了梁丘谨。
她在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把这么蠢的一个人带在身边?
她不需要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在她的身边的。
因为有时候往往这种人比常规上的坏人更加的能够坏事。
刚刚梁丘谨说的那事儿。
稍微有一点常识有一点脑袋的人就应该知道,这是一个骗局的。
这傻子竟然相信了一次又一次?
被骗很正常,被骗一千两银子也很正常。
但是被同一个人用几乎相同的理由,骗了十次就不怎么正常了。
正埋头吃饭的梁丘不知道是感觉到了可能会被赶走的危机,还是怎么回事。
他咽下嘴里面的饭菜。
接着就又对张宴洋道:“其实从那个老奶奶说她的丈夫生病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在骗我的了。”
张宴洋奇了怪了:“那你还要继续给钱?”
梁丘谨依旧睁着那双纯洁的双眼看着她:“我就是想要试一试她到底能说出家中的多少病人出来。
我曾经学过‘贪得无厌’这个词语。
书本上说它是一个贬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