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执袁大老板今天怎么突然现身母校了?”苏映雪难以掩饰的欣喜。章灵羽稍微矜持一些。但是两大美女一左一右坐到袁执两侧后,不由分说各自夹给袁执一个红烧狮子头。
“咳咳,我是学生怎么能一直不返校呢,何况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两女疑惑,苏映雪问道:“发生什么事值得你关注?”
袁执本想跟她们研讨一下关于学校论坛上的事情,但四周的目光实在太具威力。
“灵羽,家里是不是又出事了?”
对于袁执亲昵的直呼“灵羽”而且章灵羽平静接受,苏映雪心里极不舒服,也曾私下质问过章灵羽,章灵羽说是袁执帮章家一个大忙,彼此是朋友,怎么称呼都无所谓。听听,这哪里还是那个无情师妹。
章灵羽听到袁执的询问神色立即黯淡下来,“上周三半夜我家又遭了窃贼,这一次家里人似乎都中了迷药,每一个房间都被翻的乱七八糟。后来我爷爷被他们弄醒,知道麟书鼎早已丢失,这帮贼人才离开。”
袁执的眼神瞬间变的冰冷,章灵羽和苏映雪立即感受到了袁执的怒火。
“是千机公司。”袁执冷冷说道。
袁执忽然一把抓住章灵羽的手腕,章灵羽下意识的反抗,只是一瞬后她就不再挣扎,任由袁执捏住自己的手腕。
苏映雪惊呼:“袁执!”上次是在图书馆抓自己的手腕,这一次可是场面更大的餐厅。
袁执却充耳不闻,本源紫气已然探入章灵羽的经脉,一番游走检查。
“灵羽,我检查一下你是否有修炼天赋,如果合适先争取早日修到先天。”
“什么?!”
章灵羽震惊的险些又抽回手腕,难以置信的盯着袁执。章灵羽从小习武,家传的吐纳调息功法也从未终止过。第一次见识袁执轻松完败四个持刀歹人时,章灵羽除过对袁执的钦佩,更是对武道多了一种憧憬和渴望。可是家里接连两次遭遇窃贼,那是对一个古武世家最大的羞辱啊,章灵羽的信心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此时袁执说她有可能修炼到先天,这叫她如何能平静的下来?
“袁执,怎么样?”章灵羽一脸的忐忑。
袁执松开她的手,眼光已变得柔和,“还好可以修炼,而且有些基础,这就好办了。”
“啊?”章灵羽惊喜万分,反而一把抓住袁执的手臂,她对袁执有着莫名的信任,他说行那肯定就行。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响,袁执拿出手机,居然是老爸打过来的。
“喂,爸。”
“袁执,你现在就给学校请假,我已经在火车上了,三个小时后我们在车站会合,然后一块去燕京看望你外公。”
“爸,这么着急,外公他怎么了?”
“见面后再说吧,你妈一个星期前就去燕京了,好了,先去请假,然后在车站等我。”
挂了电话,袁执对章灵羽说道:“灵羽,等我从燕京回来,这两天帮我照看一下婷婷。至于千机公司,这事没完,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四个小时后袁执和袁益民已经坐到了一列开往燕京的高铁上。袁益民只说了句你外公可能得了绝症,之后便很少说话,情绪非常低落。
袁执明白老爸和外公一家的纠葛,外婆早年亡故,袁执还有一个舅舅。当初老爸老妈相爱,外公和舅舅是极力反对的,直到母亲悍然离家与老爸走到一起。其实一年后袁执出生,每年外公过生日于慧琴都会带着袁执去燕京小住几天,关系本来已有所缓和。可是舅舅却一直为此事不忿,借着外公的官威关系,打击压制老爸在莱云电子厂的工作发展。
老爸心知肚明,从此下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决心。之后袁执稍大些懂事,立即与老爸一条战线,再没有陪妈妈去过燕京。
老丈人于长洲突然出现的癌症变故打了袁益民一个措手不及,他懵了。此时他眼中满是内疚后悔之色,他最在乎的只有妻子和儿子,可是老丈人的发病,恐怕会在他和妻子之间添一道永远无法抹平的沟痕。坐在车上,袁益民一阵心痛。
袁执抓住老爸的手,他岂能不明白老爸此时的心情。
“爸,放心,会好起来的。”
“袁执,我忽略了你妈这些年的感受,真是太自私了。”
袁执笑了,“爸,相信我,这不一定是坏事。”袁执没法给老爸解释,自己本源紫气一出,任什么癌症那还不是手到病除。
武警总医院的一间病房内,看到老妈时袁执吓了一跳,老妈红肿着双眼,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年。
袁益民心疼的抓住妻子的手,“慧琴,对不起······”
于慧琴却没有埋怨丈夫的意思,“益民,一会儿见到爸多陪他说说话,别惹他生气。”说着话,于慧琴禁不住又流下泪来。
舅舅名叫于高川,坐在病房外间的角落一言不发,对袁执一家更是不理不睬。
于长洲的肝癌已经确诊四天,他自己当然全部清楚,当袁益民父子进入内间病房的时候,于长洲还面带微笑。
“······爸,······你还好吧。”袁益民见到老丈人,只有愧疚和不安。
“呵呵,都坐,”于长洲先是看着袁执,“袁执都长这么高了,有十年没来看我了。”
“外公好。”袁执却觉得第一次见,刚才外公说话时眼中闪过的一丝激动之色当然没躲过袁执的眼睛,顿时觉的一股亲情迸发,这是一个和蔼善良的老人。
“袁益民,我闺女跟了你二十年,可你却躲了我二十年,你的心胸不够宽广啊。”
“爸,对不起,是我错了。”
“唉,我理解你当年的心情,是我考虑的太片面,总认为慧琴会吃苦。后来我还知道高川特意针对你,对你不公平啊。其实当年慧琴带着小执第一次来看我时,我就认可了你,后来也证明这二十年来你的确是一个好丈夫。我给你道歉。”
“不不,”袁益民不愿相信眼前的老人就要离去,不管是真错还是假错,居然这就没有改错的机会了?
正在袁益民急的要哭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两个颇有气度的老年人急匆匆进来。
“老于。”
“老于,你怎么样?”
“老王?老钱?一个是清原市的市长,一个是福岩地区的副书记,天南海北的,怎么会来燕京了?”
“我们是来燕京开会的,这会开完了,当然顺道要看看老伙计,哪料一打电话才知道你住进来了······”
果然是老朋友,两个人一进来话就没断过,说着说着姓钱的老者居然开始哭了,引得于长洲也是唉声叹气。
袁执赶紧阻止,“哎哎哎,两位老先生,怎么还哭上了,这里可是病房。”
“小执,不得无礼,快给你王爷爷、钱爷爷认个错。”
袁执当然看出两个老者是外公的铁杆朋友,一时忘情失态了,“王爷爷、钱爷爷你们不要乱想,我外公他没事,将来有机会还要跟你们喝酒呢。”
两个老者诧异的看着袁执,袁益民在一旁只听见“我外公他没事”一句话,他听的一呆,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还来得及,妻子就会没了心结,一家人还会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可是······
两个老者自知失态,影响了病人情绪,连忙告罪,“老于,定下手术的日子了吗?”
“宜早不宜迟,手术就定在明天。”
“那好老于,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手术后我和老王再来看你,好好准备,就像你外孙说的,我们还要一起喝酒呢。”说到后来,两位老先生又忍不住要哭,在他们看来,手术就是把好人折腾死的过程。
送走两位老先生,袁执也是一阵庆幸,没料到明天就要手术,幸亏今天赶到了燕京,否则外公免不了多挨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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