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门打开,一条长廊笔直的通向远方,手电的灯光在这漆黑略显渺小。
当手电筒的光照在脚下的路时,他们彻底傻了,凌晨使劲的揉揉自己的眼睛,又用胳膊肘碰碰莫笙。是锦鲤,活生生的金鱼,隔着一层类似于水晶的屏障,往来翕乎。水很清澈,鱼儿似乎在里面过的很舒服。
这里必定有出口,只要能找到水源,就能找到出口。
凌晨用手电晃了下四周,他下意识的走上前“这壁画!”
莫笙将手电筒投向凌晨的另一侧,她用手摸了一把,丝质的触感,细软绵滑。
凌晨感叹道“这他妈有钱就是骄傲啊!”这不是刻在石头上的那种上了颜色的壁画,这壁画是事先将墓内的石壁打磨的非常光洁,再上面涂上一层薄薄的丝茧,最后在雕刻,打磨,上色,到最后形成的壁画,刚触碰时是衣服料子那样的柔滑,等到再仔细触碰那就能体会到石壁的坚硬。
“这画的是迎亲?”莫笙又照向对面的壁画。“葬礼?”
“我们向前走吧!”凌晨推着还在原地踌躇的莫笙。
“他们到底想要这墓里的什么?”莫笙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向凌晨“应该不是这里的宝物吧!”
“你知道吗?女人还是不要聪明的太好!”凌晨对上她的眸子无可奈何的揉了揉她的发丝。
莫笙并没有躲闪,清亮的眼睛如夜晚的星石,她再一次反问“你一开始就知道这里葬着的不是人?”
凌晨不开口,点点头,他低沉的嗓音回荡在这墓室里“这墓我在来之前确实有过资料,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盗墓人,也是唯一一个活着出来的盗墓人,出来之后他时而疯癫,时而正常,正常的时候的记忆只停留在进主墓前,他说他后面的记忆像是被人删除了一样,他确实进过主墓,主墓的样子他想不起来那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空白,他唯一肯定的是那里葬着的是鬼王。”
“所以你们都想得到鬼王?为你们所用?”莫笙心里不是滋味,她当时就已经对墓地的主人猜出七八分,但是没有想到确是如此厉害,现在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都做了一些什么勾当。
“自然。”凌晨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你们即使得到鬼王,他也并不是你们控制的了的!”莫笙记得祖籍上有关于鬼王的传说,鬼王一旦出世,这世间必然动荡不堪,邪灵也会有所感知,为祸人间。“你们就没有想过后果?”
“都说过女人不要那么聪明!”凌晨颇有意味的看着她“这不是你考虑的事情,你只需做好你自己本分的事情!”
莫笙并无反驳她只是拿着手电筒继续向前走去,与其反驳他,不如想办法阻止他唤醒鬼王,此刻他俩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没有理由让她继续和他理论下去。
这里并没有什么机关,莫笙几乎怀疑祖籍记载的那些都是假的,这么大的墓没有机关?不对,凌晨呢?凌晨没有跟在他的身后。再次环顾四周,那壁画画的是越来越生动,只有一条路,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散了呢?莫笙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将手电筒照像上方,密密麻麻的被蛛丝包裹的茧,比鸡蛋稍微要大,还有不少人型茧。
她一路举着手电筒,上面没有茧的地方也全都是雪白的丝,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