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胡子老实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老板娘转过身来时,却是瞬间变了模样,脸上的笑容,都足以把人给融化了,仿佛这前一刻简云舒看见的,并不是老板娘本人,而只是一个幻影而已。
“官人,奴家陪您喝一杯!”
老板娘直接就在简云舒的对面坐下,动手翻起了两个酒杯,其中一个自然是放在自己的面前了。
简云舒很想纠正一下老板娘的称呼,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称呼显得有些太过让人尴尬了。只是这个称呼虽然大多数用在了那个关系上,但也不完全是,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也是有些不大好的。
“老板娘,你这样真的好吗?”
简云舒眼睛看向厨房的方向,那个眼睛都快凸出来的矮个子老头,不是这老板娘的老公,那显然就是他的老公公了。
老板娘转过头去,狠狠的瞪了矮个子老头一眼,简云舒明显看得见那老头浑身一个激灵,马上就温顺得像是一只小白兔了,转身就进了厨房。
“别管他,那是奴家家里的死鬼!”老板娘径直的将简云舒面前的酒杯倒满,再给自己倒上一杯,“官人,您不会介意奴家喝您的酒吧?”
“当然,这本来就是老板娘的酒,并不是我的!”简云舒这才知道,那矮小老头竟然是这个千娇百媚,迷死人不偿命的老板娘的老公,而不是老公公。很显然的,在这里,老板娘要比老板大。
“你个死鬼!”老板娘妩媚的一笑,“来,干一个!”
简云舒举起酒杯,与老板娘碰了一下,仰脖子就把酒喝了,老板娘说的还是很对的,这戈壁上的夜,确实很冷,喝一点酒暖和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官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老板娘自己却只是喝了一点,就像是大家闺秀一般,沾沾嘴唇而已,接着便放下了酒杯,慢慢的为简云舒添满了酒。
“中原,这里!”
“中原,这里?”老板娘稍稍错愕了一下,马上便反应了过来,“哎哟,官人您可真爱说笑,中原这么大,万一哪天奴家想官人您了,总不能走遍整个中原去找官人吧!”
“没有关系,若是有一天我想老板娘了,自然会来这里看老板娘的!”
老板娘听完这一句就笑了,笑得咯咯咯的,哪怕是坐着,胸前还是不停的晃动着,活像两座跳动的大山。
“原来官人也是一个懂情趣的人,奴家还以为官人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木头疙瘩呢!”
简云舒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有女人在自己面前提到这四个字了,只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还是第一次。
“对了官人,您来这无名镇,是找人的,还是有什么别的事啊?”
“找人!”
“该不会就是来找奴家的吧?”
老板娘笑得眼睛都可以夹死蚊子了。
“有可能!”
“官人就会逗奴家开心,真是的!”老板娘一副开心得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整个人都几乎已经趴在了桌上,却是突然收起放在桌上的两座大山,在颤巍巍中开口问道:“官人到底是来找什么人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哎哟,官人您就说么,奴家都心痒得难受极了!您快说么!”
这一声娇嗔,直接可以酥到骨子里去了,简云舒却是开口说道:“我若是说了,老板娘能保证帮我找到人吗?”
老板娘一双媚眼看着简云舒,笑嘻嘻的说道:“也许能,也许不能!”
“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老板娘愣住,显然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定力这么好的男人。
简云舒端起酒杯,喝完杯中酒,顺手抓起两个馒头就站了起来,突然感觉到店中的气氛似乎有些太过沉重了,似乎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己。
“老板娘,我要住哪个房间呢?”
“哦!”老板娘终于反应了过来,站了起来说道:“官人,您随奴家来!”
老板娘的腰,都快扭出花来了,简云舒耸耸鼻翼,跟在这样一个女人的身后,实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可是老板娘已经开始上楼梯了,发出蹬蹬的响声,那个上楼的姿势实在是太过于诱人了。
虽然很多人都说简云舒是个君子,但简云舒自己从来就不这样认为,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把目光放在一个正常男人应该放的地方的男人。
老板娘扭得更加的起劲了,因为她知道,身后那个好看的男人,正盯着自己的那个地方瞧。
“官人,这可是小店最好的房间了!”
门咿呀一声被推开了,这果然是一个极好的房间,在走廊的最里头,不怕会被别的客人吵到了,推开窗户,应该就可以看到无名镇那条唯一的长街。
床上铺的,竟然是毛茸茸的羊毛毯子,只不过羊毛毯子上,铺着一条白色的丝绸的单子,还有一床用红色的丝绸做成被面的被子。
简云舒走到床前,伸手在床上按了一下,柔软极了,能在这个荒凉的无名镇上,有这样一处温暖的住处,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了。
简云舒当然很满意,站直了身子,转过身去,却是突然眼前一花。
一个肉乎乎的身子,就这样直接扑进了简云舒的怀里,简云舒只能后退,在闷哼一声后,直接摔在了软绵绵的床上。
瞬间像是被肉山给压住了,简云舒感觉自己的整张脸,埋入了一处柔软之中,压得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下一刻,简云舒就用双手抓住了老板娘的肩膀,就这样将老板娘撑了起来,终于可以见到老板娘那带着一抹晕红的脸了。
“老板娘,您这是打算扒了我的衣服吗?”
“当然了,如果官人想要的话?”
“我怎么感觉,老板娘不像是要扒了我的衣服,倒像是要扒了我的皮。”
“官人真是爱说笑,刚才还盯着奴家的那个地方,现在反而来说这种血淋淋的话,真是吓死奴家了!”
“老板娘不是要扒了我的皮,看看我的心里都在想什么吗?”
老板娘笑了,“官人,都这个时候了,您还在想别的吗?”
大多数的男人,此刻应该都是想正常的事情,就像刚才简云舒跟在老板娘身后上楼时那样的正常。只不过,简云舒有的时候,并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有可能!”
“是不是在想,要不要告诉奴家,您到底是来找谁的?”
“有可能!”
“是吗?”
“当然!”
“那官人您可以说了!”
“他叫丁缺!”
“丁缺?”老板娘完全愣住了。
“是的,中原丁家的那个丁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