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青霜这还记着朱凤琴说自己是前辈,年纪大了的事,这一下竟是将朱凤琴这千娇百媚的一个大姑娘,说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偏生两人搂在了一起,不像母女,倒像是一对姐妹花,脸上也都带着微笑,看着是多么的融洽。
夏侯青霜是在气头上,朱凤琴却是身不由己,就这样脚步极快的向着里面走去,已是走进了大厅,却见朱詹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朱詹见到如此奇怪的画面,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却是一时呆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爹,这是女儿新认的姨母!”
“姨母?”朱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何女儿一回来,就认了简云舒的夫人为姨母了,只好求救的看向二人身后的简云舒。简云舒却只是苦笑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见到了人家的父亲,夏侯青霜也不好再强行抓住朱凤琴的手了,只得顺手放开,朱凤琴已是小碎步走到朱詹的身边,抓住朱詹的手臂,“爹,女儿可是连见面礼都收了!来,女儿给您介绍一下!”
“凤琴,别胡闹!”朱詹依旧是一脸不解,低声呵斥,但马上面露微笑,对着简云舒和夏侯青霜抱拳说道:“简大侠和尊夫人前来,朱某有失远迎,见谅!见谅!还有我这不争气的丫头,被朱某给惯坏了,让二位看了笑话了!”
“客气!客气!”简云舒慌忙抱拳还礼,夏侯青霜却是说道:“老大人,凤琴这丫头没说错,青霜确实认了她做自己的外甥女,朱老大人不会见怪吧!”
“这···这···这是好事啊!朱某怎会见怪呢!看来是简夫人和小女有缘,也是我朱家的福分啊!”
朱詹让人奉上香茶,四人分别落座,简云舒这才发现,何坤竟是没有跟在身后,想是见机不妙,自己开溜了,自己却是只好老实的端坐着。好在有朱詹在场,两女却也不再相争,反而一副更为融洽的样子,简云舒这才暂时放下心来。
朱詹也问起了自己妹妹的事,却原来只是得了风寒,前日已经让大夫去看了,吃了药,睡了一夜,已经好转了许多,朱凤琴怕朱詹会担心,只是在姑母家中陪了一天,今日一大早就赶回了家中,向朱詹报平安。
几人这一聊,却也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朱詹是满腹经纶,又是见多识广,对百事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倒是与简云舒很聊得来。
朱凤琴一开始觉得夏侯青霜极为的泼辣,这一聊开,才发现并非如此,那只不过是表面的夏侯青霜而已,其实她也是一个大度明理的女子。夏侯青霜也一改对朱凤琴的印象,她也心知自己丈夫的魅力,朱凤琴这样的小姑娘,见到简云舒更多的是仰慕而非爱慕,这一点她夏侯青霜又不是第一次见了,也就不以为意了。
两人聊起夏侯青霜家中头疼的孩子们,更是像有说不完的话题一般,直接聊到在朱家吃了午饭,这才离开。夏侯青霜也大方的邀请朱凤琴有空前往清河镇,朱凤琴自然答应,反而一口一个阿姨的,叫得极甜。
女人心海底针,简云舒也懒得去管这两个之前还争得你死我活的女子,反正看夏侯青霜的样子,估计自己回去之后的苦,应该可以免了。
“夫君是不是觉得,女子善变啊?”
“不敢!不敢!夫人说笑了!”
“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啊?”夏侯青霜倒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女子,知道简云舒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当即转了话题,“你和何总捕嘀嘀咕咕的,是有什么目的吧?”
“是的!”简云舒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你也知道,就是有些怀疑为何朱小姐去看病重的姑母,却这么早回来。不过,朱小姐也解释过了,却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你和何总捕的脑袋是不是坏了?我们是来找凶手的,你认为凶手会是一个女子吗?”
“当然不是!只是这两日并未找到什么线索,也不得不对这桃湖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多加的注意,以防万一罢了!”
“说的也是!你看一户户大门紧闭的,就知道我们是多么的不受人待见了,恐怕也差不多是要离开这里了。”
“原来夫人也知道了!”
“你还真以为我是傻了吗?”两人在湖边慢步而行,“只是,就这样离去,我总是心有不甘,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办法!”
简云舒真的没有办法,这一天里,何坤却也一无所获。
夜深人静时,夏侯青霜感觉到身边稍有异动,顿时便醒了过来,正想问简云舒半夜起来做什么,简云舒却已经直接推开了窗户,跃了出去。夏侯青霜不由有些好奇,当下也不惊动简云舒,远远的跟在简云舒的身后。
简云舒却是直接绕到了徐家的马房,像是一个小偷一般溜了进去。很快的,简云舒走了出来,先是点头,后是摇头,很快便直接从马房边的围墙翻了出去。
夏侯青霜颇为不解,只好跟上,却见简云舒已经跳进了另一家的后院了,照样还是朝着马房而去,走进马房不久,便又出来了。
如此一直重复,东方都露出一丝鱼白了,简云舒却是走遍了桃湖边每一户人家的马房,却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
“夫人,你不困吗?”简云舒从最后一家的围墙上跳下,转过身去,似笑非笑的看着已经在围墙上露出脑袋的夏侯青霜。
夏侯青霜知道自己早就被简云舒发现了,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从围墙上跳了下来,说道:“困倒是困,只不过再困也要看住自己的夫君啊,免得他半夜跑出去私会别的女人。”
“夫人说笑了!”
“说不说笑倒是另外的事,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处去看人家的马房,还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只不过,我们应该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