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为,这个人是花家的哪一个弟子呢?”
“应该不会是花家自家的子弟吧?谁会这么狠,杀了自己全部的家人呢?”
“萧爱说的没错,那就只剩下刘正和宣汉了。”
“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花家的灭门惨案呢?”
“这个就多了,人有的时候只是为了一句口角,就能够杀人的。”
“唐七你这不废话吗?”萧无恨转头看向简云舒,“你觉得呢?”
“就连韩老爷子都说不出花家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也许花家有一些事情,并不足以为外人道,是别人所不知道的。所以,也许我们根本无法从杀人动机上去找出这个人来,我们倒不如换个思路来找人。”
“哦?”
“首先,花家在二十年前已经变成了一片灰烬,如今我们仅存的线索,就是刘正和宣汉了。想要找宣汉的线索,估计只能去齐城了,而刘正的家就在前面不远,一会我们就可以见到了。”
“另外,你们有没有觉得,韩老爷子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说?”
“什么事?”
“韩老爷子曾说过本来打算将暴雨梨花针送回唐家的,这表明他还是很重视暴雨梨花针的,或者说是他不想惹上唐门这个麻烦。那么,他最终将暴雨梨花针给了花老家主,为什么会没提让花老爷子保守秘密的事情呢?”
“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韩老爷子相信花老家主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这样的人,一定不会将暴雨梨花针的事情泄露出去,因为花老家主得到暴雨梨花针是二十五年前,而花家的惨案,是发生在二十年前。那么,那个凶手到底是怎么知道暴雨梨花针的事情,并在烈焰烧毁花家的时候,将它带走呢?”
“你该不会认为,凶手就是冲着暴雨梨花针去的吧?唐家的暴雨梨花针虽然威力无比,但也算不上太过贵重的东西,值得用三十几条人命去换吗?”
“这当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个凶手是怎么知道暴雨梨花针的?我们可不可以这样假设,凶手应该与花家有很深的仇怨,早就动了想要杀死花家全家的念头,所以,凶手便一直都在暗中观察花家的人,特别是武功最高的花老家主。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什么凶手会发现暴雨梨花针,并最终将暴雨梨花针带走了。”
“所以,你是想说,这个凶手应该不是花家自家的人,而且和丁家的仇怨可能是很早就有的?”
“是不是也许去看一下衙门的卷宗就能知道了。”
三人继续前行,远处一个破旧的院子里,一个老人穿着破旧的衣服,一面簸箕放在双腿上,正在捡着糙米中的沙砾。
简云舒叹了一口气,拉住了萧无恨和唐七,“走吧!不必进去了!”
三人直接从院子前走了过去,唐七才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进去问问看?”
“你似乎忘记了,刘正家里原本与花家是世交,最少可以证明刘家当时应该过得还可以。而现在,整个刘家都破败成这样了,老人家就连吃的米都是无良奸商掺杂了沙砾的糙米,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刘正这二十年都没有回过家。”
“杀了人,他当然不敢回家了。”
“你错了!凶手杀人后,正常会有两种心境。第一种就是疯狂,因为杀了人而疯狂,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二十年不出现的,因为他耐不住寂寞。而第二种心境就是恐惧,恐惧的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需要温暖。”
“这世界上还有比家更为温暖的地方吗?没有!所以,不管凶手是谁,在杀人后,在最初的恐惧之后,他想到的,一定是回家,只有回到温暖的家,他才能慢慢的平复自己恐惧的心。”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刘正还活着,一定不会看着自己的父母活得这么辛苦的?而且,他就不怕回来露了馅吗?”
“是的!我曾追踪过那个人,还是被他给跑了,以他的轻功和心计,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人,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让自己的父母过上好日子。或者大家可以这样认为,他完全有能力让自己的父母突然失踪,然后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继续生存下去。”
“所以,你怀疑的是宣汉?”
“到底是不是他,先到衙门去看一看卷宗吧!”
······
“这会不会就是宣汉杀害花家全家的动机?”
“有可能!宣汉从十八岁与花玉仙成婚,便一直住在花家,说句不好听的,这等同于是入赘了。只是整整六年过去,花玉仙都没有怀孕,很可能在花家内部,会有一些流言。虽然表面上外人并不知道这些,但显然对于花家这样的一个武林世家来说,总会在意世俗的看法,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都不会让消息传出去的。”
“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宣汉很有可能受到了花家一些人的嘲笑,这已经足够让一个活在重压之下的人产生想要杀人泄愤的心理了,作为宣汉杀人的动机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另外,卷宗里记录的宣汉的身高是五尺八寸,与我那日追的那个假扮倪方的人差不多。”
“可是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我们应该如何去查清楚这件事情呢?”
“眼下有两个方向,一个就是齐城宣家,反正也不是很远,我和萧爱就一起走一趟;而另外一个,萧爱你把宣汉的画像用飞鸽传书给潘春光,让他画出现在宣汉的样子,让风雨楼暗中追查可有人见过宣汉。”
“那我呢?”简云舒并未提到唐七,唐七只好自己开口询问。
“我总觉得,对方费尽了心机杀了车文虎,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而我们之前得到了消息,虞海与韩王可能会有所勾结,也许会对六环帮不利。更何况,六环帮那些人,每一个都不是善茬,我们都不在的话,难免有人会闹事,需要你去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