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安看着压在自己身上一脸娇羞的小女人,抬手把她垂落在小脸两侧的发丝勾在耳后:“你这是逞强?!”
黑暗中,林暖原本透着倦意的眸子越发清亮……
她把傅怀安搂的更紧,眸子扫过傅怀安性感的薄唇,忍不住靠近:“你不是一向可以看透我想什么的吗?!怎么就看不出,我这是……勾一引?!”
傅怀安喉结滚动的厉害,有些情绪像是在体内炸开一样,某处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极速苏醒,抵住了林暖,林暖能察觉到。
汗津津的小手紧攥着傅怀安身后的衣裳,林暖咬住下唇,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她的内心还是觉得有些羞涩,甚至是羞耻的。
傅怀安大手轻抚着林暖的小脸,略带薄茧的拇指在林暖的唇瓣上轻微摩梭之后捏住她的下巴吻住她嫣红的小口,另一只手钻进了林暖的衣裳下摆。
现在的林暖简直像勾人的小妖精,让人欲罢不能!
唇齿相接,津液交融,傅怀安克制不住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扣住林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掌心里全都是林暖绸缎般丝滑的发丝。
傅怀安唇舌的温度,滚烫的骇人。
那个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激烈的让林暖承受不住,仿佛一瞬间就被掠夺了心肺全部的氧气让她极近窒息,吻得深入,他卷住林暖的舌头,激烈在林暖的口腔中吮吸搅拌着和她交换津液……
林暖浑身发软,难耐的呜咽声全都被傅怀安尽数吞下!
被傅怀安压在身下的林暖根本没有退路,她紧攥着傅怀安衣裳的后领,弓起身想要把傅怀安压人的重量抵开些,好让肺部给氧气留些余地。
傅怀安掠夺的更加狂烈,一只手穿过林暖腰身和柔软大床的间隙,把人用力按向自己……
林暖被这激烈的热吻吻得头脑发胀,一片空白,只剩下强烈的感官感觉到傅怀安的膝盖挤进了她紧紧并在一起的膝盖之间,林暖连着头皮都跟着发麻!
还没开始,林暖的神智就像是被情欲化成的剪刀干脆利落的剪断,脑中只剩下想要傅怀安的念头。
一阵缠绵厮磨,傅怀安却始终没有真正要林暖,明明他难以舒解的某处一直激烈的叫嚣着。
傅怀安松开林暖的唇瓣,看着双眸迷离,白皙小脸上带着醉酒般迷离之色的林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拉下林暖被他推高的衣服,遮挡住她柔软身体的那大片白皙美好和胸前剧烈起伏的风景,嗓音嘶哑的厉害:“我带你去洗澡!恩?!”
林暖点了点头,她以为进入浴室,会有一场激烈酣畅的运动等着她。
可傅怀安就真的抱着她进入浴室,给她洗了澡……
尽管他的手指触碰她的身体,就像是欢爱之前的抚弄,引得她战栗连连,可最终傅怀安还是没有要她。
他动作轻柔的用大浴巾把林暖裹住,从浴室里抱了出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给她吹头发。
伴随着吹风机嗡嗡的声响,感受着脊背后傅怀安坚实有力的心跳,林暖还是抵抗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傅怀安关了吹风机,低头看了眼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小女人,唇角勾起,吻落在她的发顶,鼻息间全都是洗发水的香味。
没有来得及给林暖换上睡衣,怕大幅度动作扰了林暖睡眠,傅怀安动作轻柔放林暖躺在床上,抽出浴巾,给她盖上被子。
林暖真的是太困了,睡得十分香甜。
傅怀安抚了抚她的长发,亲吻她的侧脸。
不是傅怀安不想要林暖,她太困了,从她眼底的红血丝就能看出林暖很需要睡眠……
所以傅怀安不忍心,哪怕和林暖缠绵而不进入,对他来说是世界上最激烈的折磨。
傅怀安把浴巾放回浴室,出来时无意瞥见了浴室里里林暖还没有丢掉的那一堆用过的验孕棒。
傅怀安一怔,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拿起一只看了眼……
上面写着“未怀孕”,傅怀安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是验孕棒。
林暖很着急想要怀孕吗?!
傅怀安不自觉朝着未关门的浴室外看去。
林暖背对着洗手间的方向,睡得香甜……
傅怀安虽然说想要林暖生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可也只是想要顺其自然不做措施了,不是着急着让林暖怀上。
是不是他说想要孩子的话,给林暖压力了?!
傅怀安搁下手中的验孕棒,他一直都觉得孩子来了,他很高兴,孩子没来他可以和林暖继续过这种激烈房一事的生活,也很美好!
把验孕棒放回去,傅怀安从洗手间出来,上床拥住林暖。
明天,还是好好和林暖说一说这件事儿,别让林暖有太大心里压力。
……
夜宫地下室门口,陆津楠穿着衣领挺括白色衬衫,袖口挽起至手肘处,手臂上隐约可见没洗干净的血痕。
他倚着门,丢下手中烟蒂用脚尖捻灭之后,从上衣口袋掏出烟盒却没有抖出香烟,用力一攥才发现盒子里的香烟已经被他抽尽。
陆津楠揉了手中的烟盒随手丢在一旁,侧头问守在电梯口唐峥的两个手下:“有烟吗?!”
陆津楠嗓音里全都是抽过香烟之后的嘶哑。
其中一个动了动,把自己的烟盒掏出来递给陆津楠,有些不好意思:“陆总我的香烟不怎么好……”
那人双手递上烟盒,陆津楠视线扫了眼,轻笑:“比我的烟贵啊!”
“那……陆总拿去抽!”那人老实巴交的样子开口。
陆津楠湛黑的眸子扫了眼站在自己面前身材魁梧的男人,唐峥的确会选人,守在这里的人不比多么会来事儿,老实忠诚才是最重要的。
他抽出一根香烟之后把烟盒递还了回去,从口袋摸出打火机,按下,微弱的火光摇曳将陆津楠分明深邃的轮廓映照的忽明忽暗。
收了打火机,陆津楠把唇角香烟移开,薄雾散去之后,他对还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说了句:“去守着吧!”
那魁梧男人这才点头回去,对陆津楠身后那紧闭房门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充耳不闻,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陆津楠手中最后一根香烟吸尽,丢下烟蒂……细碎的火花溅了一地,他踩灭,抖擞精神拉开身后的门……
一群人惨叫求饶的声音听着阴森恐怖,让人只觉是到了可怖的地狱。
陆津楠神色淡漠的关上门,走进被半透塑料布铺满隔开的一方天地……
里面十三个被到吊着的外籍男人浑身是血,顺着头发和无力垂落下来的手臂手指向下滴落,就像是待宰的牲口一样,被绳子悬着的身子不受自己控制旋转着。
铺着塑料布的地面上,有指甲,有牙齿……还有皮肉,血腥气冲天。
见陆津楠进来,几个动手的审问的施暴的男人喘着粗气退开。
虚弱的求饶声和痛苦的呻一吟声,交错。
陆津楠目光扫过那十三个奄奄一息的外籍男人,神态漠然的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抱歉啊,不打一声招呼就把你们都请来了!有人彼此认识,有人可能不认识,毕竟你们是两拨人……”
“只是你们来了海城这么久,总得好好招呼招呼你们,不然总觉得没有尽地主之谊,可是我的时间很宝贵,所以就把你们一起请来了!”
被倒吊的十三个人中,有人垂下的手中轻微蜷缩,陆津楠眸子眯起,朝着那个人的方向看去,对守在那个人身旁的打手使了一个眼色……
打手扣住那人的髋部,把人转过来让他面对陆津楠。
那人鲜血已经流进了眼睛里,因为长时间被倒挂,整个头部充血,额头青筋爆的很高,一副连眨眼都费力气的模样。
“你是哪一拨的人?!”陆津楠问。
那男人唇瓣张合,虚弱的仿佛发不出一丝音调,声音虚弱的气若游丝:“我……我只是,只是游客……和……和妻子渡……渡蜜月的,求你……”
男人一副生命迹象微弱的模样,好像下一刻就会咽气。
“渡蜜月?!”陆津楠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抬手对自己身后的打手做了一个手势。
很快,一个行李箱被拎了进来,打开从隔层里找到了几支质感特别好的手枪弹夹,和消音器。
陆津楠随手拿起一把,装上弹夹和消音器,用枪指着那个说是来渡蜜月的男人:“你如果说这是玩具枪,我就在你身上开一枪试试,保证不会让你死,要试试吗?!”
那男人一哆嗦。
“还是真辛苦你们这么远漂洋过海,来海城的地界儿上监视我们……”陆津楠唇挑凉薄,“我陆津楠无以为报,只能把你们的狗头送回去给你们主子,让你们的主子也知道知道,海城到底谁说了算!”
“把我的那些小宝贝儿都带进来,就从这个来渡蜜月的男人开始……”陆津楠说完像是想起什么笑道,“还有他的妻子,既然是新婚夫妻,应该如胶似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陆津楠最后一句话明明应该是浓情蜜意,可从他的薄唇吐出,就像是毒蛇的信子扫过人的颈脖,让人不寒而栗。
很快,陆津楠口中的小宝贝儿就被带了进来。
那六条土佐斗犬嗅到血腥味早已经按耐不住,呲牙咧嘴喉咙里发出怵人的声音。
陆津楠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只的脑袋。
那个说来渡蜜月的外籍男人和这里面唯一一个女人被放了下来,男人已经没有了力气,女人哭泣着摇头,对那六条恶犬充满了恐惧,不住的蜷缩腿向后退。
打手直接揪起那个女人的后衣领,女人虽然没有吓得尖叫,可身体抖得已经不像话。
把那一对男女丢在一起,男人紧攥着女人的手,下意识用身子护住身后的女人。
女人摇着头,手臂环绕住男人的颈脖,用祈求可怜的目光望着陆津楠,像是下定了决心,女人开口:“我们是俄罗斯阿列谢克·沙库罗夫先生的手下!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奉命来观察和顾青城先生关系交好的好友……是否是那位“道德先生”而已!”
“兰娜!”男人低沉的嗓音十分无力。
陆津楠眉头一抬,点头:“俄罗斯阿列谢克·沙库罗夫先生?!哪位?!”
女人愣住,没想到陆津楠会这么问。
“去唐峥给老顾打电话问一下!如果真的有这个什么沙库罗夫先生,老顾如果方便的话,让他问问这位先生,是不是他把人派到我们海城的!”陆津楠对身后的打手道。
打手点头,从被塑料布围的严严实实的一方天地出去。
“你们最好不要骗我,如果真的有这位阿列谢克·沙库罗夫先生,那我就让人把顾青城派人过来把你们打包送给那位俄罗斯的阿列谢克·沙库罗夫先生!”陆津楠话说的慢条斯理,“如果不是……我就让你们着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去地下做一对儿鬼鸳鸯!”
这里的人都清楚,如果他们不是俄罗斯阿列谢克·沙库罗夫先生的人,被送过去,下场一定更惨。
如果他们是,这样出卖了自己老板的人,回去下场是一样的!
陆津楠不紧不慢摸着身边那条土佐斗犬的脑袋,看着那女人瞳仁颤抖的样子,陆津楠唇角笑容阴森的让人脊背发毛。
“我们是……我们是德国霍夫曼先生的人!”有人虚弱开口对陆津楠道。
现在开口说了实话,哪怕是最后要被送回到自己老板那里,中途还有逃跑的机会,要是现在咬死了不开口,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是被折磨致死。
这些人的手段简直太可怕了,比他们曾经经历过的都要可怕。
此时,陆津楠身边站着六条恶犬,这让陆津楠的威慑力成百倍增长。
人都是这样的,没有人开口的时候,所有人都能撑住咬死了不说,但只要其中一个人开口说了,后面的人心理高墙就会出现裂痕,很容攻破。
陆津楠一向对这种事情很在行。
“我也……也是霍夫曼先生的人!”
一个一个全都吐了个干干净净。
“你看看早说多好,不用让我们的人多跑一趟……”陆津楠唇角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连语调都透着漫不经心,“人都去打电话了,这要是拉不住这几只对血腥味特别敏感的土佐斗犬怎么办?!”
陆津楠对身后的人道:“你也去问问!”
“我说就奇怪了,你们主子都不知道在威尼斯发生的事情么?!金三角穆旦在威尼斯也是要试探,结果穆旦现在死的不能再死连尸骨都找不到!”陆津楠靠在椅子靠背上,像是闲聊一般,“我还以为这事儿已经闹得够大,没人敢再来试探我们,没想到你们主子倒是挺带种的,竟然还敢让你们来海城!”
唐峥那边儿电话过去,顾青城有些意外傅怀安居然让唐峥和陆津楠动手之后再通知他。
当时顾青城正和俄罗斯那位阿列谢克·沙库罗夫先生在包间儿里敲定一笔新订单,听到这个消息顾青城连电话都没有挂,顺理成章的就问了。
没过几分钟,陆津楠派出去问话的人回来,对陆津楠道:“陆总,唐总说阿列谢克·沙库罗夫先生正好在和顾先生谈生意,阿列谢克·沙库罗夫先生说没有派过人来海城,他和顾先生生意做的好好,不用费这个精神来找什么道德先生!他只认顾先生……”
陆津楠朝着那对情侣望去,那女性睁大了双眼望向陆津楠:“他撒谎!阿列谢克·沙库罗夫先生是我的堂叔!他不可能不承认的,不相信你亲自打电话问!我是兰娜!他是我堂叔!”
“啧啧……”陆津楠那双淡漠的眸子里透着冷意,“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你杀了我,放我她!”男人稍微缓过来,开口,嗓音依旧无力
“我看你进了这行应该不久了,这是真天真还是装傻?!今天这里……除了你们老板亲自领认谁能活?!还是现在你们这些亡命之徒抓到人处理的手法,比我们海城还要仁慈了?!”
“阿列谢克·沙库罗夫先生真的是我的堂叔!”女人情绪激动的开口,“我可以证明!我可以证明的!”
“证明不证明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列谢克·沙库罗夫先生没有认!”陆津楠站起身,对牵着六条土佐斗犬的六个人道,“一会儿关于那个德国什么先生的消息回来,要是他不把自己的狗带回去,就给这六个宝贝儿当宵夜了!”
“不要!不要!阿列谢克·沙库罗夫先生真的是我的堂叔!求你……放了他!我可以告诉顾先生很多关于阿列谢克·沙库罗夫的秘密!”
“求你了!只要你放了兰娜!我什么都愿意为你们做,我是阿列谢克·沙库罗夫先生手下最出色的情报员!我可以为顾先生做事!只要你们放了兰娜!”
“不要!要走我们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的!”女人用力抱紧了男人。
陆津楠回头看了眼那一对情侣彼此护着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道:“他们俩……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