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医大附属医院,白瑾瑜所在的医院。
宋窈还在手术卡里,白瑾瑜没过去打招呼,和陆津楠说了一声,去准备进手术室……
陆津楠朝着林暖他们的方向走来。
岑墨扣着林琛的手腕儿:“放开!”
林琛把人死死按住,眼神里充满警告……
岑墨没法对林琛动手,阴沉沉沉默了片刻,突然勾唇低笑一声:“林暖你最好祈祷宋窈没有事儿!如果宋窈有什么三长两短,哪怕你老公是道德先生……我也一定会让你付出同等代价!”
“你把话说明白!说话别说一半!”林暖也担心宋窈,但对岑墨不是没有火。
岑墨不语,冷笑一声,望着林暖的眼神越发阴沉。、
林暖不惧怕迎上岑墨的双眸,想起来之前傅怀安说,李牧阳在昨晚去找过岑墨的事情,心里压不住火。
“听你这话的意思,宋窈车祸应该我有关?!宋窈是我的朋友,我最不希望看到宋窈出事!昨天晚上李牧阳去找,今天宋窈就开车撞了李牧阳,我还想要问问你……宋窈为什么要开车去撞李牧阳!这车祸是不是和你有关!”
“既然你知道李牧阳说起话来就简单多了!”岑墨咬肌轮廓清晰,说话时神色阴沉的厉害,“李牧阳打算今天去你婚礼抢人!而且带着如果得不到就和你当一对儿鬼鸳鸯的打算,宋窈求着我阻止李牧阳,我没答应,她就偷偷瞒着我开车去阻止李牧阳!林暖……她是为了你开车撞了李牧阳,就在去你新居的高速路出口!”
林暖心脏跳动速度极快,耳边全都是岑墨如同鬼魅的声音。
白晓年也是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陆津楠见林暖一张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他轻轻攥住林暖的手臂,把林暖拉到他的身旁。
陆津楠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唇挑微凉,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舒展了颈脖,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岑先生这话就有意思了,你怎么不说……是宋窈求你帮忙阻止,求你不要和李牧阳合作你不答应,宋窈为了不让自己的爱人破坏朋友的幸福和自己朋友为敌,所以才开车撞了李牧阳?!”
林琛大概没有想到此刻要和自己妹妹动手,被他压在墙上的好友竟然要和莫名其妙出来的李牧阳连手,破坏林暖的婚礼。
岑墨紧咬着牙,望着陆津楠。
陆津楠的嗓音里透着寒意,冰凉入骨的眸子望着岑墨,冷笑:“岑墨先生不会以为……我们真的会让你们在海城的地盘儿上为所欲为吧?!”
林琛眸里的神色见见沉了下去,一张成熟棱硬的五官如同此刻外面的天气一般阴沉,空气凝滞,就连手术室外明亮的白帜灯光线仿佛都变成了一道道锋利的刀刃。
拽着岑墨胸膛衣服的手缓缓松了力道。
岑墨收回视线,望着林琛,四目相对,他拍了拍自己胸膛被林琛拽皱的衣裳:“我和道德先生也好,林暖也好并不熟,凭什么要为了维护他们婚礼正常进行,放弃我的利益?!”
“那岑先生也就不要把宋小姐出事的事情迁怒到我们小嫂子的身上,我们小嫂子也和你不熟,宋窈开车撞李牧阳是她自己的决定,你和我们小嫂子没有孰到可以让你毫无理由迁怒她……”陆津楠双手抄兜,唇角凉薄,“你哪只手要是碰到了我们小嫂子,我就……打断它!”
岑墨绷着一张脸,声音阴沉的想是来自地狱的罗刹,眸子里充斥着凌厉的杀意,眼底溢着诡异的轻笑:“迁怒怎么?!宋窈要是出了事,我会让海城的每一个人……为她做伴。”
宋窈要是真出了事,岑墨在国内的所有布置就全都失去了意义。
“口气不小,你尽管试试!”陆津楠的表现仿佛并不畏惧。
正在空气中都弥漫着剑拔弩张时,手术室的门打开,有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林暖和白晓年先围了上去:“大夫……我朋友怎么样?!”
岑墨刚要过去,结实的手腕儿被林琛拽住,
岑墨回头,和林琛视线交汇。
林琛死死扣着岑墨的手腕儿,眼底森森的气息在灯光下忽隐忽现:“我警告过你!”
“多年交情,你不信我?!”岑墨定定望着林琛。
岑墨怎么会不知道林暖是林琛心尖儿上的人,岑墨和林琛的交情要比别人看到的深得多,他以为林琛会是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坚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人。
林琛深深望着岑墨,松开了岑墨的手腕儿,冷肃的五官让人看不出情绪,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何止……”
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林琛表达的直白。
如今的岑墨,在林琛眼里,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连灵魂都可以出卖的人。
岑墨眼底有一丝不察的波动,他走向医生,到底没有再对林暖动手。
医生说出血点目前还没有找到,不过手术已经由他们医院最好的神外科医生白瑾瑜接手,让林暖他们放心。
医生怕病人家属不清楚,解释白瑾瑜从上手术台至今,一直保持着手术零失误的记录,有了白瑾瑜给病人做手术,可以说宋窈的命就已经被救回来了一大半。
须臾的安静之后,林暖最先回神向医生道谢。
空气中的剑拔弩张并没有因为医生的出现和离开而消减,岑墨看向林暖的眼神依旧渗人,但理智终于更胜一筹,哪怕是因为林琛,岑墨也不能真的在手术室外和一个女人动手。
岑墨恨林暖,也恨宋窈……
他从未想过,在宋窈心里,居然把这个同性的朋友看的比他还重要!
这让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的岑墨,有种和女性抢女友的感觉,尤其是在生死攸关面前宋窈毫不犹豫选择了林暖。
有人曾经告诉过岑墨,爱情是危险的毒一品,碰了人的精神就不受控制。
现在岑墨信了。
他一直以为对宋窈,一切都在他可控的范围内,他完全可以轻松应对。
但他也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