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精和血眼狸猫都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心中才放松下来。
跟这种妖物打交道,必须得要小心谨慎,因为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近年来还好一些,人口得爆炸性增长,挤压了别的生物得生长空间,人多了,其他得邪魅生物反而就少了。
相传民国时期,妖物害人的事情比比皆是,所以,仔细想象,十字集出现一只血眼狸猫和黄皮子精,并不是一件让人奇怪的事。
毕竟,十字集的地形太特殊了,三面环山,除了正面,其他的三面都是深山老林,所谓深山出邪魅,这种地势,不足为奇。
我有些犹豫,这个时候,最理智的做法应该是明哲保身,快点离开这里才是。但是我好奇呀,心中非常非常好奇,黄皮子精将血眼狸猫抓去了之后,干什么呢?还有,那个黑影明显是故意引我来这种地方的,是为了陷害我?我要是退了,岂不是让他看轻我,觉得我胆子小?
特么的,老子偏偏不退,不就是一个黄皮子精么,顶多也就是通点人性,充其量还是一只野兽,老子这么大的个儿,还能害怕一只黄皮子不成?
做出这个决定后我便不再犹豫了,快速的走了出去。
这条小河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很轻易的便过去了,然后直追着黄皮子精离去的方向走过去。
当然,我还是非常小心的,如果能不被发现,能少一些麻烦的话,我还是很乐意的。
我走进了树丛之中,一进来,看就闻到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让我的心理和生理都很不舒服。
“特么的?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我抽了抽鼻子,一开始没有辨别出来,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才猛然意识到,这股味道,好像是一股尿骚喂,而且还是非常强烈的尿骚味。
我才突然想起,动物都有用自己的尿液圈下一块地作为自己的地盘的习惯,这黄皮子精虽然厉害,但也脱离不了野兽的这种习性,想必,这股味道就是黄皮子精留下来的气味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更加的小心了,动物对气味可是非常敏感的,虽然我非常小心,但是身上的人气味儿对于某些动物来说,是非常明显的,难保黄皮子精不会因为这一点发现了。
而且,早前听老人们说了,黄皮子的尿液可是有毒的,上了年岁的黄皮子尤其如此,甚至能够迷惑人心,要是不小心着了道,可就糟了。
前面的草丛变得稀疏了一些,但随之却出现让我意料不到的东西。
当一块高大的墓碑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感到有些惊讶和疑惑。这里竟然还有墓碑?也就是说,这里有坟墓?我住在这里起码也有二三十年,还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坟墓呢,我一直都以为,这里就是人迹罕至的无人区,别说坟墓了,恐怕长久以来,都很难有人来过一次。
而且更让我惊讶的是,坟墓不止一座,而是有一片,尤其更深处的地方,有相当大的一片地方布满了一个个土包,各种烂掉的倒下的或者完整的墓碑,布满了整个视线。
太让我震惊了,这里好像存在着一个陵墓群,而且好像是一个家族式的陵墓群。
实在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一片陵墓群,不过看它的破烂还有环境,可以明显看出,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
可以想当然,拥有这么大片地方的一片陵墓群,那这个家族以前肯定非常显赫,据我所知,十字集百年之内,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庞大家族,也由此可以证明,这处陵墓,应该是非常古老了,古老到所有人都忘记了它的存在。
现在我终于知道,之前看到的血眼狸猫所食用的那河里面的尸体是从那里来了。
我可以脑补一些符合逻辑的场景,血眼狸猫原本是生活在义庄附近的,它同样不知道这里。因为我们的到来,打扰到了它,所以它被迫来到了这片地方。
以血眼狸猫的耳目,自然能辨别出这块地方埋葬着许多的尸骨,对于吃尸体长大的它来说怕,这是它喜欢的地方。
所以,它来到这里后就迫不及待的从地下拖出一具尸体出来。
不要怀疑,一只才十多斤重的老猫怎么能拖动一具尸体,这样的邪物,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也不用怀疑,这里被荒废了许久,埋在这里的人还怎么保存住尸体,这处地方,也不能用常理来对待。
只是,血眼狸猫没有想到,这偏地方已经被黄皮子精占据了,而这个黄皮子精却是比它以逃更加强大可怕的妖物。血眼狸猫闯入了黄皮子精的地盘,以黄皮子精的霸道邪恶和强大,自然不可能任由血眼狸猫从自己的嘴巴里面抢食吃,所以它很快就还击了。
因此,血眼狸猫身受重伤,一极为惨重的代价才逃了出来。
接下来的发展,就自然而然了,都是我看到的。
这只血眼狸猫是不幸的,即使它拖着尸体逃出了黄皮子精的地盘,但是黄皮子精还是追了出来,轻易的让它丢了性命,由此可以看到黄皮子精的邪恶和霸道。
接下来的发展,也印证了我的猜测。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坟墓群中间的一处地方传来一些动静,当下我悄悄从旁边绕了过去。
我来到另外一处地方,很快,我便看到我希望看到的让人非常震撼的一幕。
一处高大的墓碑后面,高大的坟包被掏出一个窟窿出来,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棺材。
棺材的盖子已经被掀开了,里面是空的。
在那个被掏出的窟窿外面,我看到了血眼狸猫,自然也看到了黄皮子精。
血眼狸猫的状态非常不好,它只能躺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了,它的肚子被扒开了,肠子被扯了出来,而那只黄皮子精正在尽情啃食着血眼狸猫的内脏。
最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血眼狸猫被扒开肚子啃食内脏,但是它并没有马上死去,它还活着,正用一双恐惧的双眼盯着面前的黄皮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