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时间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费时间活在别人的生命中。”

  对于耳郎调侃我的那句“泉姐”我已经不想解释什么了。

  我一边吃着碗里的荞麦面一边问身边的御茶子“对啦,你们的比赛怎么样?”之前他们比赛,我被相泽消太坑到了B班的训练室。

  还在懵逼的御茶子立刻打起精神,甚至还激动地手舞足蹈地描述了一遍。

  “我和你说小泉,之前你不在我们在监控室里看了所有人的比赛,我觉得我来到雄英真的是太好了!你知道吗?轰同学可以用冰把整个楼都冻起来!障子同学每个手臂都可以变成身体的一个部位,然后观察到好几层楼上的动静!……”

  “不止这些吧,你们第一组也很精彩啊。”耳郎冷不禁补充了句,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勺子在饭里扒了扒说“对于爆豪那种不要命的打法,绿谷竟然还能想到获胜的办法,那小子的脑子可不简单啊。”

  成功把两个人的注意从我那个奇怪的外号移开,我满意地埋头吃面。

  听到耳郎说到绿谷出久的名字,我抬起头“怎么,他又去保健室了?”

  两个说了半天的女生停住了,御茶子捧脸露出了惆怅地表情“是啊,绿谷君现在好像还在保健室治疗吧……”

  耳郎眨眨眼,突然八卦“你说爆豪和绿谷是什么关系啊?好像每次遇到绿谷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难道有什么故事吗?”

  “诶?!”御茶子立刻信了,往前倾了些紧张地看着对面的耳郎“什么故事啊?”

  “你看啊,每次爆豪都凶绿谷,但是绿谷又不怎么反抗。这说明什么啊?”耳郎说着,手指敲了敲桌子一脸正经地接着胡说八道“这说明绿谷应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爆豪的事情,不然他为什么不反抗啊。”

  这种胡话肯定没人信吧。

  “原来如此,那是绿谷君做了什么事惹爆豪同学生气了?”御茶子一脸认真地问道。

  还真有人信啊……

  我放下筷子,擦擦嘴。

  终于看不下御茶子被忽悠下去,我慈母般地摸了摸御茶子的头“哪有那么多故事,当写小说呢。”

  被摸头的御茶子一脸迷茫,对面的耳郎尴尬地移开视线。

  听到她们说课上的事情我大概又知道了一些事情,好像爆豪胜己在课上失控了,不过让我更在意的是为什么欧尔麦特没有阻止?难道欧尔麦特和相泽消太一样想了解绿谷出久的[个性]吗?还是说有其他的原因。

  我揣测了会,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想出来。

  “小泉?”

  看着面前的两个女生,我想了想站起来“我去保健室看看绿谷。”

  “好啊,我过会也要去保健室。”御茶子说完就转过头看着耳郎。

  耳郎沉默了下,最后妥协了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过会我和御茶子一起去保健室。”

  我爽快地与她们挥手“OK,那我先去了,等会见。”

  今天的阳光还算不错,明艳的光芒将走廊的玻璃照的透亮,长长的走廊仿佛被划分了两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

  我揣着上衣的口袋,一路慢悠悠地走到了保健室。

  这好像是绿谷出久入学的第三次进保健室了,这才入学没几天啊。

  我漫不经心地想着在抬眼的时候停了下来。保健室的门口站着一个人,嗯,金毛,红眼是爆豪胜己没错了。有点意思,他这是来看绿谷?

  爆豪胜己双手揣在裤子口袋里,他盯着保健室的门许久,然后微微转头往一边看去。

  视线不偏不倚,正好对上眼。

  我含笑着望他向我走过来。

  他并没有从我身边走过,而是脚步停了一下淡淡地说“跟我来一下。”说完,也不管我有没有答应就自顾自的走掉了。

  我怔了一下,这么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的人是爆豪?

  走到身后的爆豪冷不禁转身,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过来你就死定了!”

  听到这句,我终于安心了。

  嗯,这样才是爆豪胜己。

  我们安静地走到了一个拐角,我看了下周围,至少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不会被其他人看到。我抱着双臂靠在身后的墙壁“有什么事?我时间挺紧的。”

  爆豪看上去冷静不少,至少没有露出什么生气到狰狞的表情。

  他盯着我看了小会,说“你相信有人会从[无个性]到有[个性]?”

  “嗯?谁知道呢。”我耸了耸肩膀,本来我对于[个性]这方面的事情就了解地不是很多。见爆豪没有说话,我脑袋转了一下,随后又对上他赤色的眼睛“你站在门口为什么不进去。”

  “没必要。”爆豪哼了一声,没有像上次那样暴怒地叫我闭嘴,但是说的话却蛮难听的“反正打都打了,我是不可能去看他的,更别想让我道歉。”

  我倒有几分惊讶地看着他,试探地说“怎么,你受刺激了?”

  “……”

  脾气不怎么好的爆豪还是瞪了我眼,然后拍拍屁股走掉了,弄得我莫名其妙的。我皱着眉抓抓耳朵,有点不太懂爆豪胜己的这一波操作。

  #男人心,海底针#

  在走的时候爆豪往后甩给了我一个东西,他的准头还不错,我一伸手就能接住。

  看着手里的三明治,我明显的呆了一下。

  给我这个做啥?

  “今天多买了一个,随便你怎么处理。”爆豪依旧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

  看着他的背影,我再看看手里的三明治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喂,爆豪。”我喊住他,看着他侧首,我挥挥手里的三明治笑他“明明就是给绿谷的,干嘛这么拐弯抹角的啊?”

  “你真啰嗦啊,我说了是我多买的!”爆豪凶巴巴地朝我嚷了几句,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向我示威“你要敢乱说话,到时候看我不把你的嘴给炸烂。”

  “噫,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这一次爆豪是真的没有回头就走掉了。

  我脸上之前的嬉皮笑脸全数消失,把玩着手里的三明治,开始回想刚刚爆豪说的话。什么叫做从[无个性]到有[个性]?难道是指绿谷出久?

  光是这么空想也不会有结果。

  我放弃了思忖,再一次走向保健室,恢复女郎给我开了门让我看到了还在昏睡的绿谷出久。少年的身体上有许多伤痕,手臂也被处理过用绷带包扎好,手背挂着点滴。

  “他还要睡多久啊?”

  恢复女郎重新坐在椅子上,转了个角度对着我“嗯,应该要到下午才能醒来吧。”

  我把旁边的椅子转了个角抱着椅背坐下。但是屁股刚着椅子,我愣了一下。椅子还有些余温是刚刚有人来过吗?

  还没等我和恢复女郎再说话,保健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消瘦的男人。他脖子和手臂上挂着白色的绷带,一进来就喊“瑞卡芭妮格兰我刚刚把工作手册落在你这……”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呆住地看着我。

  我抱着椅背好奇地观察着他。

  金发,深邃的眼睛。

  这个男人我好像没有见过?但是又有几分熟悉,我虚起眼睛认真地回想着在这个雄英见过的每一个老师,但是都不能和面前的人画上等号。

  就在我一直盯着他看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恢复女郎略微慌张的瞬间。

  “八木老师,这是你落在这里的东西,快拿去吧,别耽误上课了!”

  “哦哦!太感谢您了!!”

  我下巴搁在手臂之上,看着那人慌张的离开后才转头问身后的恢复女郎“老师,刚刚那个也是学校的老师吗?”

  恢复女郎已经在椅子上转过身,背对着我“嗯,他是普通科的老师。”

  普通科?

  我也没怎么在意,这件事也被一带而过。

  #呵,爆豪叫我不说我就会不说吗?#

  御茶子和耳郎过了会也赶来了,问了问绿谷的伤,还有什么能醒,然后和我一样留了一些食物和饮料就离开了。

  我将三明治放在了病床旁边的柜子上,虽然很想告诉绿谷这个三明治是某个傲娇给的,但是他现在还没有醒,所以我什么也说不了。

  这可真可惜不是吗?不能看到爆豪爆炸的样子了呢。